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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我明白。”
——哈?!
沒等慕容灰從這突然投下的重磅炸彈中回過味來,雁遊又道:“你和朱道一樣,都想幫我一把,合同只是為了保全我的面子,但我不能這麼心安理得地收下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現在有獎學金做生活費,又在陳教授那裡兼職,應該能在你回米國之前賺夠這筆錢。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一樣?我好歹是慕容家這一輩長得最帥的,怎麼就能跟年畫裡福娃娃似的二師兄一樣啊!小雁你站住,撇開還錢的問題,我們來談談審美問題先!
慕容灰剛想拉人,聽見奶奶回來的雁遊卻早已撇下他迎了出去。
憤憤糾結了一下,他突然又跑回浴室,對著落地鏡胡亂捏著自己身上的肉:“還是那麼瘦,除了肌肉沒有肥肉。怎麼可能像二師兄呢?小雁真是愛開玩笑,這樣不好,不好。”
雁遊的提前回來,讓奶奶樂得合不攏嘴,連搬家那天也沒這麼開心過。
一邊揀菜,她一邊同孫子絮叨:本想等孫兒回來一起搬新家,卻架不住慕容灰的勸。說小雁這一去還得有些日子才回城,要是他知道房子提前蓋好,肯定也願意讓奶奶先住進來提早享福。您不是住不慣樓梯房嗎,建房時特地在客廳後留了個大房間,開窗正對花壇,正是專門給您準備的。
雁遊早領教過慕容灰的口才,連謝老二和王豹那種老江湖都經不住那張嘴,卻沒想到他哄起老人家來也是得心應手。奶奶剛才把他誇得跟朵花似的,如果不是早知道正主的脾氣,雁遊還以為奶奶說的是哪家的賢惠媳婦兒。
少頃飯菜上桌,雁遊把心懷忐忑的秀姐請下來一起用餐。也沒點破她的身份,只說是新在外認識的人來探望自己,順道留飯。奶奶還以為是哪位老師的女眷,張羅得格外熱情,讓秀姐愈發坐立不安。
食不知味地吃完飯,秀姐堅持要去洗碗。雁遊按住還想勸的奶奶,自己抱起盤子,也一起進了廚房。
秀姐以為這少年必定又要勸自己說出大姐的事,心裡七上八下,為難不已。
但自始至終,雁遊卻沒說過一句話。
直到最後一隻碗被擦去水漬,放進嶄新的櫥櫃,雁遊才淡淡說道:“這種家常小聚,對我們來說是平常,但對被你所謂的大姐拐走的女孩而言,卻是隻會在夢裡才會出現的奢侈。秀姐,你也是有父母的人。將心比心,你真能狠心放任,害了自己,更害了其他無辜女子?”
聞言,秀姐頓時臉色慘白,不由自主後退了兩步,抵在水池上連連搖頭,似乎想要分辯什麼,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有些話點到即止便可。雁遊不再說什麼,回客廳陪奶奶坐了一會兒,又把想做針線活兒的老人家送進了臥室。做完這一切,再回到樓上時,不出意外地,他在之前的房間裡看到了秀姐。
此時,她已比之前鎮靜了一些,但臉色依然難看:“你說其他女孩,是什麼意思?”
她這麼一說,雁遊反倒有些奇怪:“你那位大姐只拐騙了你、沒有別人麼?”
秀姐艱難地點了點頭:“她是我大姑子,按當地習慣我管她叫大姐……我嫁到她家第三年就守了寡,但後來也沒結婚,仍把夫家當親人一樣看待。大姐去年開始到外面做保姆,今年捎信說比在鄉下做農活兒賺得多,卻更輕省,讓我也來見見世面,我就出來了。沒想到……”
她突然毫無預兆地掉下了眼淚,很快又胡亂拭去:“沒想到她竟然變壞了。剛見面時我幾乎認不出她,打扮得跟電影裡的壞女人似的,張口就問我要不要去國外,說做生意還是得自家人才放心。我問她是什麼生意,她笑了笑,叫來一男一女,當眾……表演……”
回想起那一幕,她脹紅了臉,雙手也在微微發抖,卻是因為氣憤:“我不想看,但她說這就是生意,還逼著我學。我是她的弟媳啊,她怎麼能這樣……我不願意,她就讓人看著我,走到哪兒跟到哪兒,說等我想通為止。我觀察了好幾天,直到今早趁看守人交班時悄悄溜了出來,卻又被慕容小弟的人捉到……我以為她只禍害了我,難道還有其他人?”
“除你之外,當然還有其他無辜受害者。”
說話的,是不知何時進了門的慕容灰。
走到秀姐面前,他肅然問道:“你亡夫家是不是姓齊?”
秀姐無措地點了點頭。
“齊家人解放前是暗香門的元老,專負責開門子的勾當——也就是拐騙婦女,逼良為娼。調教新人很有一手,所以在這一門裡很吃得開。我爺爺不喜歡這行當,還未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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