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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在心內演練了一番,覺得這計劃非常可性,雁遊沒有半分猶豫地馬上行動起來。
他還帶著二百元的活動經費,足夠當成“誠意金”。本來是英老與他這次出行的所有差旅費,但事急從權,也只能暫時挪用。
雁遊壓根沒指望事後能收回這筆錢來,畢竟總不能白白折騰無辜的村民。只是想著,這次回去之後,大概真得把寶石賣了拿來填限。
事不宜遲,翻出那疊大團結,他匆匆下樓找到賓館前臺:“同志你好,我想把它們全換成一元零錢。”
秦家。
過了晌午,日頭越來越毒,幾乎快把人烤乾。早上瘋玩的小孩們,還有坐在門口打毛衣做針線活兒的老太太們都回房歇著躲涼快。
獨有秦家的小小孫女還站在樹蔭下,偷拿起小朋友們忘在石階上的皮筋,把它們繃在石墩子上,一個人寂寞又快樂地跳出各種花樣。
突然,虛掩的院門一響,近午時送慕容灰離開的那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之前他明明答應得擲地有聲,現在依舊局勢未明,但他卻沒有半分愁容,臉上反而帶著淡淡的笑意。
“大伯,你要出去嗎?”小女孩仰起頭問道。
中年男子摸了摸侄女的頭:“乖阿霖,大伯去買包鹽。要吃泡泡糖嗎?我買一盒給你。”
小女孩歪了歪頭,有點奇怪向來只捨得給在海外唸書的堂哥花錢的大伯,怎麼會突然待自己這麼大方。
還沒將疑問說出口,被太陽曬得白花花的長街上,遠遠跑來一個人。
眼尖的阿霖認出,那人正是幾個小時前同自己說話的大哥哥。聽到他扯得像破風箱一樣的粗喘聲,不禁同情地想,如果他也有位會武功的爺爺,天天蹲馬步練拳法,一定不會這麼弱。
惋惜之際,雁遊已經跑到了他倆面前。
“秦、秦師傅。”哪怕是在軍訓的時候,雁遊也沒這麼賣力地跑過。但他搞不懂廣州的公交線路,又半天叫不到電動小三輪,只好自個兒跑了過來。
中年男子也認出他是慕容灰的同伴,眼中頓時掠過一抹異色,但隨即被掩飾過去,換上一副關切的表情:“小兄弟,你沒事吧?是不是慕容少爺那邊發現什麼線索了?我回來找朋友再借幾個人,剛剛說完了話,正準備趕過去呢。”
說話間,他不動聲色地將雁遊拉到一邊,免得天真過頭的小侄女一時嘴快“賣”了自己。
雁遊不明內情,聽到這話卻是眼前一亮:“有人?太好了!秦師傅,我剛剛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以找出同暗香門勾結的村民。你快把人借我,我們馬上出發!”
聽到他的話,中年男子臉色一變,馬上試探道:“哦?不知是什麼主意,慕容少爺知道麼?”
雁遊本想說等告訴慕容灰再行動又要耽誤不少時間,但略一猶豫,卻是說了謊:“當然知道。”
秦家只聽從慕容灰調派,自己一個外人跑來多有不妥。但這是為了正事,與其說出真相糾結髮號施令的資格,不如先暫且隱瞞,等把人救出來了再道歉。
中年男子沒看出他的遲疑,聽到肯定的答案,心中愈沉,卻不得不強笑道:“有辦法,那敢情好,小兄弟,能不能給我說說是什麼主意?”
“現在時間非常緊迫,要不我們路上再說?”
被再三催促,中年男子不敢再多問,只得咬牙答應道:“……也好,小兄弟等著,我馬上就叫他們出發!”
焦急的雁遊同樣沒看出他的不妥:“咱們儘快,麻煩師傅了。”
不多會兒,中年男子果然帶了幾個人過來。雁遊讓他們帶路,先從最近的漁村找起。
“兩個多小時前,慕容少爺才帶人去過那個地方,但什麼也沒發現。小兄弟,你看……”
中年男子還想旁敲側擊地打聽點什麼,卻被雁遊打斷:“照我說的做,等到達之後你們自然就明白了。”
說著,雁遊交待了眾人一套說辭,請他們務必記下,稍後配合自己。
裝模作樣地聽完,中年男子還想再問,漁村卻已經到了。
好在他的疑惑也沒持續多久,雁遊親自用行動為他做了解答。
“村長同志您好,我是四九城北平大學考古系的學生,與老師一起來做科研調查,現在準備開展前期工作。具體是這樣的:我們得到確切線索,證明附近的海域中有一艘唐代沉船,裡面有大量珍貴文物。我們想借調村民的船隻幫忙打撈,當然,不會讓同志們白白辛苦,都是有報酬的。目前定下的是按日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