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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慕容灰的父親、五兄妹中的老大慕容樞。
他約摸四十出頭,身材依舊保養得宜,高大魁梧,不輸年輕人,恰到好處的肌肉將定製西裝撐得服帖漂亮。他長了一張慕容家罕見的國字臉,頷下青腮隱現。劍眉極濃極深,配上堅毅的眼神與不苟言笑的表情,陽剛之餘顯得分外冷峻。老爺子曾多次感嘆說,大兒子這模樣這氣質,完全是樣板戲裡的男主角。
見他進來,慕容灰連忙迎上去,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爸爸。慕容樞微一點頭,算是同兒子打過了招呼,再度將詢問的視線投向五弟慕容析。
“大哥,是四哥事發,受了點刺激神智恍惚。父親採納了大夫的建議,準備送他去康復醫院。我想盡量緩緩,藉口聯絡不到合適的醫院,讓四哥在家接受治療。等病情好轉再論處罰之事。你覺得如何?”
說起正事,慕容析斂去雜思,一臉凝重。雖然老四夫婦與他向來不對盤,但他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以老四好勝又自大的性格,將來痊癒後發現自己身處康復醫院,說不定會被刺激得再度發作,到時一生可就全毀了。
被慕容棋指使他人拐騙來的女子雖然有部分已被帶到了米國,但最終並未淪落風塵。衝著這點,還可以網開一面,不必把他副到絕路。
老爺子在氣頭上想不到這些,但慕容析卻不能不考慮周全。
“老四竟然病了?為何不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先把證據亮給他,讓他主動找父親認錯?”
慕容析苦笑著解釋道:“我也不想這樣,但四嫂突然跑來與我對質,我來不及阻止。”
聞言,慕容樞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慕容灰卻是吃了一驚:原以為只有小叔和自己知道這事兒,看來老爸也早已知曉。也難怪,誰讓他是老大呢,註定需要事事操心。
慕容樞這趟過來,一半是為找兒子,一半是為老四的事。當下聽說四弟發生意外,一時也顧不得其他。又問了些細節,低聲同慕容析商量起來。
見沒自己的事兒,慕容灰轉了轉眼珠,悄悄退出書房,躡手躡腳奔到了閣樓。
因為老爺子心疼長孫自幼喪母,三五不時接他過來小住,所以在這裡也有自己的房間,而且各種零碎東西堆得比家裡還要多。
回家之前他就盤算著要送件東西送給雁遊,但年代久遠,竟一時想不起放在了哪裡。當下進了房間,便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
直到把整潔的房間弄得一團亂,他才滿意地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捧著手裡的紙盒:“嘿嘿,可算找到你了。”
這是他在十六歲生日那年精心製作的禮物,卻不是為了送給自己,而是想要在將來親手交給愛人。
猶記當時吹熄彩色蠟燭,他不理朋友的起鬨,徑自虔誠祈禱,請各路道君大顯神通,賜予他能傾心相愛一生之人。待到那時,他會把自己的心意與禮物一起呈上。
時隔兩年,他的願望終於達成。現在,到了還願的時候了。
慕容灰正抱著箱子一邊傻樂一邊盤算如何告白,房門突然響了一下,旋即被輕輕推開。
看清來人的臉,他心裡格登一聲,連忙眼明手快地把某捆珍藏版男性大尺度寫真集踢到床底,同時飛快確認房間明面上再沒什麼不該有的東西,才不滿地說道:“爸,你又不敲門。”
說完才發現,短短一兩秒間,他已驚起了一身白毛汗:好險剛才翻箱倒櫃時沒把偷偷摸摸收藏的錄影帶拿出來。否則單憑那限制級的封面,他就休想活著離開米國。
慕容樞不理兒子的抱怨,直接也坐到床沿:“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原本打算等四叔的事了結就回去,系裡的英教授在廣州參加一個學術會議,非常難得,我想去長長見識。”
滑頭地先把擋箭牌拉出來,慕容灰又假惺惺地說道:“爸,今年沒陪你過暑假真是太遺(XING)憾(FU)了。”
慕容樞依舊沒接這話茬,只向兒子懷裡抱著的東西抬了抬下巴:“這好像是你以前做的手工?”
慕容灰大驚失色。他還沒來得及開啟,不確定裡面有沒有放其他少兒不宜物品,生怕老爸一時興起說要看看。
也顧不得細想老爸怎麼會認識他悶頭搗鼓的東西,慕容灰連忙乾笑著把箱子放到離得較遠的床頭櫃,擺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嗯,拿出來擦擦灰。”
慕容樞眼神飄忽了一下,忽然沒頭沒腦地說道:“這次回國,有沒有交到好朋友?”
“有那麼一——一兩個吧。”慕容灰滿心只想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