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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嫡親叔叔,賣的都是還帶著土沁子的通市漢墓貨,那除了剛摸進古玩收藏大門的菜鳥之外,沒人會信他。
偏偏他遮遮掩掩,欲說還休,宛如說書人吊足了聽眾的胃口。說信又不敢,不信又捨不得。時不時拿他的話來琢磨一番,總覺得越想越像真的。
有時間寬裕的倒爺開始約上哥們兒,悄悄盯起老徐的梢,漸漸摸出了這人的作息規律:每隔四五天,他就要關門一天。第二天再回來時,衣襟上必定帶著隔宿的酒味兒,包裡好煙裝得鼓鼓囊囊的,見人就派,哪怕是進門閒磕牙的人也能分著。
等他再次出門之前,必會有人到他店裡虛晃一圈,使個眼色。用不了多久,這兩人就會出現在潘家園各種不起眼的角落,磨磨嘰嘰地嘀咕半晌,有時還搭腕子比劃幾下,明顯是在談價格。等雙方都點了頭,老徐就會哼著小曲兒回去打烊,消失整整一天。
幾個倒爺看得分明:老徐每次回來,分明都是發了財的樣子,但那兩天,他店裡的東西往往都沒出手,一件不少。那他賣的是什麼?莫非他真有通市新出坑的土貨?
發現這個規律後,當老徐第三次出門時,幾人一合計,索性讓最機靈的那個一直跟到了外頭。那人跟到天黑回來,興奮得來來回回只會說一句話:“他真是搭了去通市的班車!”
這時,正在翻報紙的那位一把掃開凌亂的飯盒,把報紙拍到桌上。幾個人圍上去,順著他的手指看到了這麼一句話:“據裴先生透露,近日得到一件漢代古玩,讓他十分滿意,連說是此次華夏之行的最大收穫。只是礙於規定不能帶出國門,只能交給好友代為保管。”
另一個人把嘴裡的牙籤一撇,說道:“我說那小傢伙哪兒來那麼大膽子,敢情是這姓裴的要買。依我看哪,八成是姓裴的看中了什麼東西,財大氣粗買通了學校的人。這口子一開,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正好姓雁的小傢伙名氣最大,就借了他來當幌子。”
“咦,你是說那姓徐的不是雁遊的叔叔?”
“姓都不同,怎麼當人家叔叔!話說回來,管他是誰呢,手裡貨不假就好。咱們明天也問他看貨去!”
也不知是誰嘴快,還是別人也盯了老徐的梢。總之,這夥倒爺的分析一夜之間傳遍了四九城的古玩圈。第二天,老徐店裡的地板差點兒被人給踏平了。
眾人自以為老徐是想趁亂撈一把就走,既然如此,那價錢方面肯定好商量,能趁機撿個便宜。不想試探來試探去,老徐都是打著哈哈,看似不置可否。但若細究起來,他的潛臺詞似乎是,不見到真正有錢的買主,輕易不會鬆口。
有人默默算了算自己的家底,便識趣的不吭聲了,順著他的話頭天南地北地胡扯海吹。也有人不服氣,直接說老子如何如何,你這樣是看不起老子。但老徐也不生氣,三撮兩哄,不知怎的就忽悠得那人沒了脾氣。
總之,這些想買貨的人沒從圓滑的徐老闆那裡得到半句準話,反倒幫他把名聲給揚了出去,都說他是想把貨一次出清,所以才大擺龍門陣等財主上門。如今潘家園裡都在猜測那批貨到底有多珍貴,又是誰能入徐老闆的法眼。
眾說紛紜,謠言漫天。這次足足過了十天,老徐的店終於再度關張。看熱鬧的人見狀,連忙相互打聽圈內土豪收藏家的動向,暗暗琢磨這批貨最終落到誰的手上。
當發現這些人都有去處時,眾人不禁更加好奇:到底是哪個悶聲發大財的同老徐談妥了?
他們並不知道,以前出門都是直接上客運汽車的老徐,這次離開潘家園後轉了幾條又彎又長的巷子,確定身後沒有尾巴,才敲開了某扇老宅的大門。
裡面早有人等著他。見面也不及寒喧,他直接說道:“他們是外地口音,一來就承諾給現金,再三說專門為了通市漢墓而來,還說如果能證明墓主確切身份願意再加五成的錢。我覺得就是他們了,所以今天第二次見面時透了點口風,結果他們馬上交了三萬的定金,。”
“鍾歸看得上眼的客戶一定輩非富即貴。此人出手大方,又這麼著急,還挑明專為通市漢墓而來,我看至少有六成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
屋內之人正是雁遊與慕容灰。聽罷老徐——也就是徐大財的話,雁遊想了想,說道:“這個人值得確認。老徐,說不定他們也會暗中跟蹤你。演戲演全本,麻煩你再到通市走一趟。”
“沒問題。”
有了羅奶奶保媒,徐大財近來同秀姐發展得不錯,桃花爛漫正得意著,自然對促成姻緣的雁遊千依百順。
送走徐大財,慕容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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