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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在自己身上。一葉障目,一時鑽進了迷障裡。
直到慕容灰笑著反駁,才驚覺是自己想岔了。
自己對鍾家太過在意,患得患失,甚至影響到了判斷。看來今後還是要將心態放平和些,不要那麼著急。否則日後真正對上鍾家之人,反而變成了自己拖自己的後腿。
雖然早就決定暫緩出手,但雁遊當時並未察覺到急躁的心態給自己的影響。現在驚覺這種心態竟致使判斷力下滑,自然分外警惕。
至於如何調節心態,雁遊自有辦法:以前在修復中遇上解決不了的麻煩,他往往會先放置一段時間,或查閱書籍,或走訪前輩,甚至先行修復其他型別的物件。總之,不會全神貫注地去死盯著那道過不去的坎。
親身經驗告訴他,有時候太過專注反而會鑽進死衚衕。倒不如小退一步,反而很快便能觸類旁通,找出解決之道。
自己不是決定了打響名頭、積累實力麼?不妨暫且專注在這些事上,待到揚名立萬之時,他也早該恢復了平日的耐性。鍾家雖是拉足了他的新仇舊恨,是不折不扣的仇人,卻沒有為了報仇而把自己搭上的道理。
而自己能注意到這一點,還該感謝慕容灰。若非他的那句話,恐怕自己現在還鑽在牛角尖裡。
“多謝你。”
“幹嘛見外。”慕容灰還不知道自己一句話讓雁遊起了這麼多念頭,只為這生疏的一句道謝而忿忿不平。
雁遊聽不出他話裡的酸味,還以為是武門中人特有的豪爽脾氣又發作了,連忙安撫道:“對對,自家人不用客套,是我疏忽了。”
前一刻還在嘀嘀咕咕的慕容灰,轉眼間又為這句自家人眉開眼笑:“放心吧,現在如今爺爺准許我找以前的老前輩幫忙,揪出算計英老的那個混蛋。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他的華夏之行原本表面上是為爺爺送贊助而來,調查暗香門之事原以為只是小叔私下授意,生怕父親罵他胡鬧,行事不免有點縮手縮腳,先前也不敢放開手腳調動更多力量去追查陷害英老的鐘家。
這趟回米國後,發現原來老爸也知道這件事,慕容灰頓時覺得腰桿粗壯了許多。加上爺爺聽說有人盯上老夥伴英生後,雖然照例看似幸災樂禍地嘲笑了一通,說這老小子一輩子就是個被小偷惦記的命。明明解放後把最珍貴的收藏都捐給了國家,也依舊有人以為他手裡還捏著好貨,不斷為那子虛烏有的寶貝算計於他。
嘲笑歸嘲笑,他私下卻嚴肅地告訴孫子,必要時可以調動慕容家在國內的一切關係,去幫助英老。
當年受過武宗庇護又留在國內的人數不勝數,縱然不少前輩都已作古,但單隻論還在世的人,亦是一個不可小窺的數字。他們出身於九流,見識手段本就比普通人高出許多。
而目前華夏已漸漸從那破壞嚴重的十年陰影中走了出來,逐漸恢復了原氣。兼之上層政策調整,正處於革新萌芽的時代,每天都有無數機會。這群本就比普通人膽識更壯的人,逮著了這樣的好機會,哪裡有不順勢而為的道理?所以,他們絕大部分都混得風生水起。如果能好好利用,就是一股龐大的力量。
暗香門之事,因是家醜,慕容灰只動用了爺爺當年最信得過的老部下。如今要調查英老的事兒,加上又得了爺爺的“口諭”,自然可以肆無忌憚地作為一番。
至於順帶幫幫小雁——這可不是假公濟私,小雁追查的不也是意圖禍害英老的鐘家?誰敢說他公器私用刷心上人的好感值,他保準把那人揍得滿地找牙。
雁遊雖然不太瞭解武宗,但卻知道九流。能護得住九流眾門的武宗,實力只強不弱。聽說慕容老爺子願意援手,頓時心頭大定。
不過,時代不同,如今武宗縱是實力不凡,也沒法將他從一個籍籍無名的新生,搖身一變成為古玩行裡的大行家。所以自己的計劃,還是得自己來。
此前幫忙調查、蒐集資料的那人在稅務系統工作,查到的東西基本和公司經營狀況有關,其他方面很難再挖到什麼。
兩人商量片刻,慕容灰決定去找同樣剛回來的秦老,請他幫忙在廣州調查。等回四九城後,再請其他前輩出馬,重新深挖一下飛機場附近、同樣人去樓空的那處辦公地址。
商議既定,才驚覺已經快到晚飯時間,兩人頓時覺得又渴又餓。
慕容灰本來想在附近解決,雁遊卻猛地記起英老因覺得委屈了自己,早上出來前還強調務必回賓館一起吃晚飯,爺倆好好說說話,便拉著他往回趕。
等端著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