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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
如果打廣告有用的話,他說不定會效仿賣野藥的江湖郎中,道具一擺快板一撩,連說帶比劃地開始吆喝……啊,恐怕不行,見效奇快的野藥都是摻了鴉片的,古玩可沒法加這些髒東西。
苦中作樂,一不小心溜了個號,想到古怪處,雁遊不禁連臉色也跟著變得有些奇異。
他這模樣落在英老眼裡,卻以為弟子是在為裴修遠不信任而感到氣憤。便摸了摸徒弟的頭,嘆道:“別灰心,老裴雖然本性不錯,到底是生意人,遇事想得多,從不肯輕信別人——他要不是這樣,也掙不到今天的家業。不過,我都發話了還這麼著,也忒不給我面子。你等著,我這就找他說道說道。”
見英老話還沒說完就準備朝裴修遠衝過去,一副不理論清楚誓不罷休的樣子,雁遊趕緊拉住這直脾氣的老頭:“教授,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是不必了。是非曲直,自有水落石出的那天。而且這王命傳龍節牽涉金額數目極高,裴先生不願輕信也是在所難免。就算說得他勉強點了頭,也改變不了他的真正想法,又何必開這個口。”
還有個理由他沒說出來,也是阻攔的主要原因:兩位老人交情匪淺,但英老說話衝,又正值裴修遠心情不好。萬一口角起來,小事化大,反而橫生枝節,想再彌補就千難萬難了。
“理是這個理,但你能忍受他們的懷疑?”英老問道。
“也不過在這一時罷了。等裴先生把鑑定結果傳回來,您找幾位老朋友說說,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知道到底是誰錯了。”
雖然徒弟沒有明說,英老也能猜出,雁遊是怕裴修遠和自己因這事兒起爭執。當下不禁心頭一熱:這徒弟遇事周全,更難得對浮名毫不在意,日後必成大器!
如果老人家知道雁遊正暗自琢磨著如何快速成名,卻不知該做何感想。
不過,徒弟雖然不在意,做師傅的卻不能坐視不理。
相中一個持懷疑意見、而且越來越大聲的老師,英老剛準備免費為對方科普一下真偽青銅器物之別,卻見雁遊忽然一拍腦袋:“對了,教授,忘了告訴您。之前暗香門的事,雲師兄不是幫了我們忙嗎,他還說要設宴為您接風洗塵。我沒敢替您答應,他就要走了賓館地址。大概就這一兩天的功夫,會來拜訪您。”
一提起曾經多有期許的徒弟,英老馬上忘了還要找人學術掐架,一臉不高興地說道:“雲律那小子?哼!不見不見!”
雖然那天雲律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話不太多,兩人沒怎麼聊過。但單從他從深夜一直待到天亮、直到事情處理完才離開,並不訴苦,也不邀功,只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雁遊就覺得這位師兄人還不錯。不禁幫腔勸了一句:“教授,難得到廣州來一趟,不見雲師兄恐怕不太好吧?”
“哼,逆徒而已,有什麼好見的!提起來就生氣!”
當初期望越大,現在失望就越大。可到底是朝夕相處了幾年的心愛弟子,英老狠狠說了幾句,猶豫一下,忍不住又問道:“我快三年沒見他了……他現在怎麼樣?”
“雲師兄在廣州發展得不錯,就是掂記著您。”想起某事,雁遊又說道:“他說畢業時急需用錢,所以才下海經商。這麼看來,並不是有意放棄專業。教授,師兄大概是有苦衷吧。”
雁遊本意是想讓英老消消氣,沒想到反而再度勾起老人家的怒火:“他對你是這麼說的?嘿嘿,那這小子的苦衷可就多了去了,對我是說業內排資論輩,他性格耐不住苦熬資歷,對你卻是說急需用錢。說到底都是藉口!我怎麼會有這種學生?!”
“是我說錯話了,您息怒,息怒。”英老這麼一說,雁遊才記起這一茬來。不免在心裡起了嘀咕:雲律說缺錢時的表情,看上去不像在開玩笑啊,到底哪一個理由才是真的?
好不容易勸得英老消了火氣,隨即又是午宴時間,少不了與人攀談閒聊。事情接踵而至,這點小小的疑惑,雁遊再無暇細思。
交流會原本預定是兩天。但做為展示藏品最多嘉賓的裴修遠,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提前一天離開華夏,急於回去鑑定。
裴家的藏品最為珍貴,少了他的參與,接下來的會議雖然不致冷場,對雁遊而言卻是索然無味。
而且因為那場真偽風波,變相“攆”跑了裴修遠,主辦方的工廠老闆見了他總是沒好臉色,其他人也多少有點神情古怪。
雁遊第二天早上露了個臉,覺得待得不太舒服,同英老說了一聲,便提前開溜了。
離開會場時還不到十點,這個時候回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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