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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可惹怒了大貓。舌頭一卷把魚乾吞下肚,隨即危險地衝小貓亮出白牙。小貓嚇得尾巴一炸,喵嗷一聲直接竄下了牆。
速度太快,原本趴在它頭上的書生差點兒一個倒栽蔥摔了下來,撲撲翅膀在即將大臉著地的前一刻飛起,恨鐵不成鋼地大叫:“大馬猴別走!打它!咬它!抓——唔唔!”
慕容灰板著臉把這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捏住嘴提好,又向笑得直打跌的陳博彝說道:“陳教授,它的主人是我爺爺,我只是代養。就算寵物像主人,也不是像我。”
言下之意,他才不是為了半塊魚乾就煽風點火把別人推出去當炮灰的小人。
話音未落,卻聽雁遊接道:“那你的意思是,這隻貓很像我?”
雖然他的語氣還是一如繼往,但相處了這麼多天,慕容灰怎麼聽不出雁遊有些生氣。冷汗當即就下來了:“小雁,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順口一說……哈哈,寵物怎麼會像主人呢,寵物就是寵物嘛,哈哈。”
除了原則性問題,雁遊一般不會往心裡去。但他沒養過寵物,剛才陳博彝那番寵物肖似主人的話言猶在耳,轉頭慕容灰又聲稱鸚鵡是爺爺養的,相當於認可了陳老的話。小貓膽小又耳根軟,豈不就是說他這主人就像小貓一樣無能懦弱?
無能可不是什麼好話,無論是誰得到這個評價都免不了要生氣。於是,向來冷靜的雁遊難得鬱悶了,發火了。
見雁遊依舊不為所動,顯然自己剛才的話不管用,慕容灰趕緊搜腸刮肚找說辭:“都是書生害的,把可愛的小貓教成這個樣子。小雁,我這就懲罰它。你覺得是把它的呆毛拔光好,還是把嘴綁起來不讓它唱歌?”
雁遊還沒回答,原本聽著呆毛無動於衷的書生,聽到後面又撲騰起來,用變了調的嗓子不屈不撓地控訴:“野蠻,粗魯!大馬猴救命!”
“閉嘴。”慕容灰切齒道,“看你乾的好事,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
“哎喲,小灰,你這是幹什麼,快把書生放下。怪不得大馬猴急的,一直撓我的褲腿。”
奶奶手上拿著才織到一半的毛衣,小貓吊在她褲管上晃來晃去,明顯是被請來救場的。
“……”
慕容灰嘴巴張張合合,最後還是悻悻將書生放下,無力地問道:“奶奶,怎麼您也叫它大馬猴?”
“還不是你家書生起的。它一叫,小貓就跟著跑,正好省得我再起名字——你們兩個過來,哥哥們在談正事,別來搗亂。”
隨著奶奶的責備,書生從小主人虛握的手裡掙脫出來,一蹦一跳地蹦達到不知何時落地的大馬猴頭頂,趾高氣揚地指揮道:“愛卿,起駕——”
小貓立即況且況且地託著它跑遠了。
“……”
這下輪到雁遊無言以對。慕容灰說得對,要真信了寵物像主人那句話,認真計較起來,他遲早會被這隻傻貓給活活氣死。
慕容灰不知雁遊已經轉過彎來,見他沉默不語,以為他還在生氣。便將火氣撒到了那隻還趴在牆頭看熱鬧的大貓頭上:“走走走,都是你惹出來的麻煩。”
大貓慢條斯理地品著不知從哪兒來的小魚乾,聞言不屑地抖了抖尾巴,踱著方步邁上另一家牆頭。那冷豔高貴的姿態看得慕容灰將牙磨得越響:“哼,是誰家養的貓,別讓我知道,否則……”
一語未了,忽然有人敲了敲雁家的大門。發現是虛掩的,馬上自來熟地推開進來,邊走邊嚷嚷:“雁子,你們都在啊。有沒有看見只肥貓,把我今天剛炸的魚乾偷走了,我非要好好教訓它不可——哎喲,慕容灰,你踢我幹嘛?”
“我在練功,誰讓你正好撞上來。”慕容灰冷冷道。
不知前因的常洪盛聽不懂他的雙關語,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今天還有正事,回頭找你算賬——小雁,今晚有空嗎,我大哥想把上次說的東西拿來給你看看。”
“那幾件古物嗎?沒問題,拿過來吧。”雁遊爽快地應道。
一聽要看古物,原本笑夠了準備告辭的陳博彝頓時又不肯走了,準備留下看個熱鬧,雁遊則去準備點心茶水,獨有慕容灰不高興地生著悶氣:老大覬覦小雁,老二又間接讓他害小雁生氣,常家果然和自己不對盤。老二還能忍,老大卻不能忍,等下得想個法子把那廝同小雁隔遠些才是。
慕容灰正打著鬼主意,常家兄弟已經帶著東西來到雁家。
尚未落座,聽到常洪盛提著的布袋子裡一陣瓷器相撞的聲音,陳博彝有點心疼,忍不住說道:“你們帶了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