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了多久,就要下山了。
夜晚的山林,沒有絲毫光亮,黑沉沉得什麼都看不見。這裡到方嬸家還有一段路,可能走不到地方,天就要黑了。
“跟我走。”蔣逍沉聲道,轉了方向,快步向村外走去。
南曦心裡一喜,這是要送自己過去。
經過剛剛的事,她心裡正害怕著,一點都不希望蔣逍離開,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善解人意。
於是挨近了他一些道:“你的弓真厲害,離那麼遠一箭就射中了它的腦袋。”
瞥了她一眼,蔣逍沒說話。
南曦也不覺得尷尬,繼續道:“伯母身體還好麼。”
“好。”
“我今天在村子裡跑了一天,鞋都走破了。”
蔣逍看了看她的鞋。
南曦踢了踢腳開心地道:“這是李木匠的妻子送我的。”
也許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睜眼就看到的第一個人,南曦對他總有種親切感。就算他一直對自己不冷不熱,甚至能看得出來有些許嫌棄,也不妨礙她此時此刻無比想找人說話疏解壓力的心情。
太陽慢慢地只剩了一個尾巴,林子裡已經開始暗了下來,好在這會已經走到了盡頭。
再轉過一個彎,視線一片開闊,遠處路邊孤零零地立著一個小屋,那屋子甚至比蔣逍家還要小一些。
走到這,蔣逍就不再前進了,他拋給南曦一個東西,轉身離開。
“注意安全。”
南曦手忙腳亂地接過他拋過來的東西。
是把短匕首,只有巴掌大小,刀身彎彎的有個弧度,看著很是鋒利的樣子。
對著蔣逍的背影再喊一聲謝謝,南曦收起了匕首就往屋子趕去。
敲了敲門,裡面的人似乎有些驚訝。
“誰啊?”一個很是蒼老的聲音問道。
門被開啟的時候,南曦以為自己找錯人了。
這是個頭髮花白的老人,看著很憔悴,臉色浮腫,眼圈微紅,似乎是剛剛哭過的樣子。
“你是?”
南曦忙將懷裡的書信拿了出來。
“請問您是念康的母親麼?我是從村外來的,這是念康託人帶回來的書信。”
老婦人幾乎是一把奪過書信拆開來看,她識字不多,但是自己兒子的字跡還是認得的。
“是我兒,是我兒的字跡。他在哪,他現在在哪你知道麼?他怎麼樣了,腿好些了麼,為什麼不回來?”抓著南曦的肩膀,老婦人狂喜地問道。
南曦被她晃得都要暈了,但見她憔悴之極的臉龐,又有些歉疚地道。
“抱歉,我也不知道,這是別人託我轉交的,我沒見到本人,聽說挺好的,只是有事耽擱了無法回來,就寫了書信報平安。”
南曦實在沒法一問三不知,只好找了個藉口。
“他還說希望你們二老保重身體。”
老婦人聽到這裡,眼淚已經止不住落了下來,她攥著書信不停拭淚。
“好,好,身體很好,就等著他回來了。”
“家裡只有您一個人麼,怎麼沒見到念叔。”
念張氏的臉色一僵道:“他在村裡呢,這裡有地,要看著,明兒就回去了。”
“嬸子,天都黑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路上也不安全,我能在這借宿一晚麼?”
“行,行。”念張氏忙不迭地答應了,在燈下又將那書信看了一遍。
南曦把李氏裝的餅給拿了出來慢慢地嚥下,雖然有些涼了,但是味道依舊很香。
吃完後,傍晚受到的那點驚嚇似乎都消退了不少。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晚上,她甚至都沒有做一個夢,睡得異常安穩。
夢裡又夢到那永遠走不到盡頭的黑暗,她橫衝直撞著試圖能走出去,但是黑暗像空氣一樣無處不在無法逃離。
在她做夢這段時間,現實世界的病床上,負責監護腦波的儀器,正高高低低地起伏著,看起來很是熱鬧。
而同樣熱鬧的遊戲區,午夜十二點,依舊沒有平息。
“我要投訴遊戲了,垃圾遊戲,體驗極差,我才兩級,被雞啄死已經很悽慘了,現在又被狗咬死?我覺得這遊戲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我要抗議我要投訴我要求補償。”
“樓上連只雞都打不過,我覺得你不適合玩遊戲,真的。聽哥一聲勸,你去下下棋種種菜也比玩這個好。”
“不用跟狗打,拖十分鐘到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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