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接過:“放心吧。”
走的時候,南曦的心裡沉甸甸的。
她的父親也是癌症去世的,是食道癌,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最後走得時候很痛苦。
南曦都沒來得及看上最後一眼,後來她跟母親兩人相依為命許久,但母親在她工作的第三年也過世了,沒有任何徵兆地,頭天晚上還好好地睡著,早上就已經不在了。
她走的很安詳,沒有任何痛苦,這大約是南曦唯一覺得安慰的事情了。
所以她此時很能體會蔣逍的心情。
又跑了夏大夫家一趟,他果然是推辭了起來。
最後實在沒辦法,南曦將銀子和銀鐵往他桌子上一放,扭頭就跑。
“您就趕緊收下吧。”
回到阿香嫂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很嚴重麼?”阿香嫂好奇地問道。
南曦搖搖頭,將蔣逍家的事說了一遍。
阿香嫂嘆口氣:“也是個苦命的。”
南曦想想趙奶奶,想想小芙和潘西,又想想蔣逍,也是微微嘆了口氣。
就算是阿香嫂,也是沒了孩子沒了丈夫,跟著嫂子一起生活,每日起早貪黑。
說到底,沒有誰的生活是一帆風順毫無波瀾的。
南曦本以為夏大夫那一番針灸,至少也能管上半年一年的,再不濟也能管個十天半載的。
但是沒想到,隔天一大早,蔣逍就又拍開了夏大夫的大門。
他的眼睛通紅,眼裡佈滿了紅血絲,眼底青黑一片,從早上母親出事到現在,他一直沒閤眼,滴水未進。
夏大夫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但是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竟是連一天都沒有熬過。”夏大夫束手無策地跺了跺腳。
若是連針灸都沒有辦法,那是真的藥石無醫了。
“若是那個人,一定會有辦法的,但是……”夏大夫低聲嘟囔著。
蔣逍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不由得問了句:“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現在真的無能為力了,針灸也只能管上大半天。不過,若是下猛藥,可能還能撐上幾天,可是一旦藥效過了,說不定會……”
剩下的話夏大夫沒說出來,但是蔣逍明瞭他的意思。
“你確定要用麼?”夏大夫問。
蔣逍看著母親沉睡的模樣,拳頭握緊了又鬆開,最終,他低下了頭,咬著牙道:“用。”
“行,但是我這裡的藥材只夠一次,主藥材活人草已經沒了,這味藥材只在食人溝裡才有,我現在得進山採藥。”
他說著,就揹著藥箱要回去。
蔣逍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去,我對山裡熟,來回速度快,你跟我說一下藥草的形狀和生長環境。”
夏大夫這次倒是猶豫了。
“你去了,你母親怎麼辦,誰來看著。並且那裡很危險,還有猛獸,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你母親交代。”
“我不會有事的。”蔣逍還是堅持道。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南曦正跟著阿香嫂出門往這裡趕。
村裡起得早睡得晚,每日天剛亮,雞叫兩聲就起來幹活了,早上將泡在缸裡的布撈起來,用清水沖洗淨然後晾曬,一直忙到日頭升起來。
之後就沒有那麼多工作,可以跟著阿香嫂學刺繡了。
不過昨日跟阿香嫂說了蔣逍家的事情之後,阿香嫂覺得有必要去關心一下。
她準備了一匹布,一些吃食,挎著籃子就帶著南曦往蔣逍家走。
兩人到的時候,夏大夫正跟蔣逍說到出門的事。
蔣逍一轉頭,看到南曦抹著額上的汗,抬頭衝他笑。
他轉頭堅定地對夏大夫道。
“讓我去。”
蔣逍離開後,南曦坐在門口有些恍惚。
她接下了照顧蔣逍母親的事,這事沒什麼可猶豫的,蔣逍救了她那麼多次,她幫一下忙是應該的。
主要是,阿香嫂說了一件事。
在蔣逍家附近,位於村子和蔣逍家中間的一個地方,有一間荒廢很久的屋子,屋子有個院子,院子裡還有口水井。屋後就是村子小溪的源頭,剛剛好山上流下的溪水在這裡聚集,流向村裡。
這裡原先的主人都不在了,院子荒廢了五六年,是石頭房。屋裡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阿香嫂的意思是,可以去跟村長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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