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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也沒有人出來。
“我家老頭子就是不喜歡點燈,說要省著點錢,但是伢子每個月都從武當寄回來不少銀子,我都存在床底下了,可多了呢。他還是捨不得,說要存著給兒子娶媳婦。”老人絮絮叨叨地往屋裡走。
回頭見南曦站在門口沒進來,不由得朝她招了招手。
“大晚上的站在外面幹什麼,進來進來。”
左右無處可去,南曦便走了進去。
老人進屋點了燈,昏黃的燈照亮了整間屋子。
是個很破舊,但是收拾得異常整潔的地方。
老人從懷裡摸出一塊用紙包著的燒餅,道:“老頭子可愛吃這個了,每天晚上都要吃一個,吃不到就不肯睡,這不,我就出去給他買了,還熱乎著呢。”老人說著彎起了眼睛,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閨女,你要不要也吃一個?”
南曦搖頭拒絕,心裡有些奇怪。
老人一直說著自家的老頭子,可是,這屋裡乾淨得毫無人氣,除了這老人,便沒有別人生活過的痕跡了。
“肯定是在屋裡睡覺沒起來,就愛賴床。”老人笑罵道,又蹣跚地進了屋。
南曦實在忍不住好奇地探頭看了眼。
臥室裡空無一人。
“又去看兒子去了吧,都告訴他,這時候肯定是在武當山上回不來,還每日都要去看。”老人面色毫無異樣地從屋裡走出來。
但是南曦卻僵了好一會沒有動。
臥室裡是沒有人,但是卻有牌位,兩個並排放著的牌位。
以她如今極好的視力能清楚地看到,上面寫著,夫周根生之位,兒周旭之位。
看著老人還絮叨地說著老頭子怎樣,兒子怎樣的,她的鼻子瞬間就有些泛酸。
眼見著老人的褲腳都是血,忙想起她腿上的擦傷還沒處理。
為老人包紮傷口時,老人一直拉著她唸叨,得知她要去武當拜師,不由得眼前一亮,執著她的手道。
“我兒也在武當呢,是沖虛道長的弟子,可厲害了。你若是拜入武當,麻煩你給帶個信行麼,讓他常回來看看我們,實在是想他了。老頭子天天出去鎮口等。”
“好。”南曦低著頭,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當晚,她留在老人家裡住下。
被子大約也經常曬,有股陽光的味道。
但是這個晚上她睡得並不安穩。
這半個月以來,她習慣以打坐修煉來代替睡覺,今晚也一樣。
進入修煉狀態的她,最不能受外界打擾,一旦有一絲動靜就會很警覺的醒過來,這大約是一種本能反應,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到後半夜的時候,正是夜深人靜,街上空無一人,沒有腳步聲談話聲,牆角沒有鳥叫蟲鳴。
但是院中卻突兀地出現一絲細碎的踩踏響,窗子被推開的吱呀聲。接著,腳步極輕地落在地上,很近,呼吸聲幾不可聞。
採花賊?
南曦沒有睜開眼睛,依舊坐在床上,身上攏著被子。
來人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呼吸一窒,但很快就發現她是在修煉狀態,動作更是輕了起來。
小心翼翼地靠近,陰影籠罩過來,來人伸手在床上的人鼻端晃了晃。
南曦只覺得一股極淡極好聞的味道襲來,不知道是不是迷藥,她趕忙閉氣。
打坐修煉時氣息綿長,與常人呼吸節奏不同,怕效果不好,來人的手指在她鼻端來回晃了好一會。
就在南曦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對方以為沒事了,收回手指,俯身就抱住了她的腰。
“啪嗒。”
細微又急促的破空聲出現,南曦射出一道袖箭。
抱住她的人忙鬆手後退,但為時已晚,寸長的箭以強勁的力道刺入了他的左臂。
沒有過多停留,對方立即翻身後退。
南曦又是一箭發出,但被躲了過去。
對方動作輕巧地後仰翻出窗子,南曦忙下床開門追了出去。
她輕功和內力雖然練了半月有餘,已經能感知到內力存在,但她不太會運用,如今也不會飛簷走壁。
而那採花賊已經踏上房頂,像只貓一樣快速奔走而去。
不能就這樣放走了他。南曦奔出院子,在街上追。
她知道夜間也有武當弟子在巡城,於是大撥出聲。
“有賊,快抓賊。”
附近巡視的武當弟子也看到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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