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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伶生已經從剛才的狀態中慢慢走了出來,心裡的寂寞轉移到了嘴巴上,像只啃堅果的松鼠似的就沒停過。
吃了一會兒,上廁所歸來的魏麟走到他身邊,“隔壁劇組也在,請我們過去賞個臉。”
白伶生挑眉,“你怎麼去上個廁所還拉上皮條了?”
“廁所才是友誼的真正發源地。”
“你是影帝啊,最大牌,你覺得他們請的動你嗎?請的動就去,請不動就算了。”
魏麟但是無所謂,“畢竟是隔壁劇組,低頭不見抬頭見,喊上導演和秦愷一起吧。”
白伶生也沒什麼所謂,於是四人交際花組出發去隔壁包廂做外交。
隔壁人大約有十來個,包括導演、製片、主演都在,還有幾個長相挺不錯的配角,估計是要提拔起來的新人。剩下的看他們看人的眼神就知道是生意人,傳說中的大財主。
“來來來,快來這邊坐。”導演欣喜的站起來招呼,“剛剛劉製片跟我說請了魏影帝你們過來做客,我還說他驢我呢哈哈。”
魏麟跟這位導演不是很熟,但也見過一兩次,但娛樂圈裡見過一兩次可就算認識了,於是四人坐下來,一陣寒暄。
原本白伶生是想坐一會兒就走的,但奈何對方太熱情,於是多留了一會兒。
只是一轉眼的時間,秦愷這個初生牛犢已經被敬了好幾杯酒。魏麟起身接電話,跟白伶生交換了個眼神——這邊劇組不像是單純來這邊聚餐的,魏麟接完電話就可以藉口有事,四人撤。
看到魏麟出去,包廂裡的氣氛顯然更放鬆,勸酒的人勸得更起勁了。秦愷哪裡抵擋得了他們的攻勢,而且那邊的幾個跟他資歷差不多的新人也在喝,他不喝好像在拿喬一樣。秦愷又本來就是豪爽的性格,於是拿起酒杯又要喝。
忽然,一隻戴著戒指的手伸過來,截走了他的酒杯。
“怎麼只讓秦愷一個人喝呢,這杯給我吧。”白伶生說著,半杯酒幾口下肚,喝得不疾不徐,但是速度卻很快,完了把杯口朝下,示意一滴都沒有了。
“好酒量!”那個姓劉的製片人說著又給他倒了一杯,白伶生也很賞臉的又喝了下去,不過第三杯,那個製片人身邊的大財主敬酒的時候,白伶生卻面露無奈的擺擺手,銀色的戒指在屋內的燈光下反射著銀亮的光。
“我可不能再喝了,我家那位不大喜歡我喝酒。”
那位大財主忽然蹙了蹙眉,劉製片就趕緊出來打圓場,“誒,他現在不是不在麼,大家圖個開心,天知地知你知我們知,誰說出去就罰酒啊!”
幾個新人鬨笑道:“對,罰他酒喝!白哥你儘管放心喝吧。”
白伶生只是笑笑,沒有說話。這種飯局他早八百年前就摸清了套路,自認不會在這裡栽跟頭。
這時,房門忽然又開啟了,白伶生以為是魏麟回來,正準備起身走人,卻沒想到進來一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男人。白伶生一看對方的穿著就知道這人來頭不小,再看劉製片他們一個個都討好似的站起來打招呼,他不由的眯起眼。
那人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大咧咧的走進來,目光居高臨下的掃視了一眼屋裡的人,最終落在白伶生身上。冷酷的臉終於泛起一絲饒有興致的笑意,“你是白伶生?”
“這位先生是?”白伶生還坐在椅子上,根本沒站起來。
“我叫程承。”那人的話裡隱隱帶著一絲倨傲,“我聽李健提起過你。”
“哦?”白伶生終於笑了起來,“我也好久沒見他了,聽說他在中東挖礦,程先生在那兒看見他了嗎?”
魏麟出去接了個電話,因為太吵,所以走得遠了一點。他不太放心讓三個新人留在包廂裡,於是趕著回去,卻沒想到半路上被一個醉鬼給纏住了。醉鬼動靜太大,把酒店的其他人也給招了來,魏麟一時半會兒更脫不了身。
程承沒有生氣,走到白伶生身邊,原本坐在那裡的人立刻給他讓位,於是他就大喇喇的坐下了,說:“那倒不是,他跟我提起你的時候他還是你未婚夫。”
“我想李先生大概長期都患有妄想症,我從小就跟我家那位有婚約,他大概想差了。”白伶生語氣平淡,但說出來的話卻無一不讓人嘴巴抽抽,且非常流暢毫無停頓。
程承卻是越看他越感興趣,帶刺的野花總是那麼的讓人心動。他不禁想起前幾天看到的白伶生的那張定妝照,畫眉的時候只穿著一件單衣,讓人忍不住想把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