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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借遍了全村都借不到能幹活的牲畜,還被人嘲諷她連幹活的牲畜都出來借,是不是下次要來人家借螃蟹回去就著她家裡的醋吃?孫杏花咽不下這口氣,就將家裡的油菜籽賣了大半,又將薛元敬親孃留下來的幾件銀首飾賣了,然後買了一頭牛回來。
買回這頭牛來的那天,孫杏花特意的牽著這頭牛在村子裡面到處逛了一圈,就是為了告訴別人知道她家裡有牛了,好揚眉吐氣。
而自然,她將這頭牛看的很寶貝。反正是看的比薛嘉月和薛元敬要寶貴。
她這混的連一頭牛都不如了。薛嘉月一面自嘲的笑了笑,一面舀水到盆裡開始洗蠶豆。
蠶豆這種東西很好種,也不用特地的闢一塊地出來種。但凡田間地頭,有空隙的地方,頭年八月左右扔顆種子下去,次年天暖的時候就會開花。等開了三遍花就會開始結豆。長長的綠色豆莢掛在枝頭,摘下來,剝開,裡面就是青綠色的蠶豆了。
這些蠶豆既可以直接放到水裡,加了鹽煮著吃,也可以滴兩滴香油,加點生薑炒著吃。自然最普遍的吃法就是剝了蠶豆表面的那一層皮,然後炒雞蛋了。不過為了買那頭牛,家裡真的是但凡值錢的東西都被孫杏花給賣空了。於是現在母雞生的蛋都被孫杏花收了起來,說是要攢著好賣錢。
沒有蠶豆炒雞蛋,那就直接水煮蠶豆,再炒個茄子,炒個瓠子算了。飯自然還是水飯。且因為天氣熱了起來,人沒有什麼食慾,燒好的水飯還要放到冷水裡面涼一涼。
薛永福和孫杏花這會兒已經回房午睡了,吩咐薛嘉月等飯熟了就叫他們。薛元敬則是在外面一面餵牛,一面看著麥粒。
夏天的廚房真的很熱。薛嘉月一會兒要跑到灶下面去燒火,一會兒又要跑到灶前去炒菜,忙的不可開交,身上都出了一層汗。
正忙著,忽然就覺廚房裡面光線暗了暗。她百忙之中抬頭一看,就看到薛元敬正站在廚房門口,目光看著她。
第15章 有來有往
薛嘉月覺得薛元敬約莫是屬貓的,因為他走路的時候輕飄飄的,仿似壓根就沒有聲音一般,誰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在你身後。又覺得他約莫是屬葫蘆的,還應當是個鋸了嘴的葫蘆。因為透過她這些日子的觀察下來,發現薛元敬很多時候都是沉默寡言的,喜歡把事情悶在心裡,從不輕易對旁人說半個字。不過薛嘉月知道他一雙眼睛毒的很,心裡明鏡似的,什麼都清楚,不過是不說出來罷了。
老實說,這樣的人接觸起來會覺得很累,特別還是薛嘉月這樣心中有鬼的人。因為一方面她要小心翼翼的猜測薛元敬的心理,不至於得罪他。同時也要小心被他看出她身上的不對勁來。而另外一方面,薛元敬又是個極聰明的人,所以他的心思外人就特別的難猜。但他看透她估計又不會是什麼特難的事
她真是命苦啊,怎麼就穿成了薛元敬的繼妹呢?哪怕是穿成一個被薛元敬利用來做踏腳石,事成之後又甩了的女配都好啊。
不過面上還得堆了笑意,甜甜的問薛元敬:“哥哥,你喂好牛了?外面的麥子你不看著,不怕鳥雀飛下來吃?”
薛元敬沒有回答,只抬腳走到她面前,然後簡潔的說道:“起來。”
薛嘉月正坐在灶膛前面的那張小竹椅上,手裡拿了火鉗在燒火。聽到薛元敬說的這話,她楞了一下,不過下一刻她還是起身站了起來。
但火鉗她還是拿在手上的。
就見薛元敬看了她一眼,然後也不說話,伸手就過來拿她手裡的火鉗。
在此過程中兩個人不可避免的就會碰觸到手。薛嘉月就只覺得薛元敬的手指涼涼的,應該是他剛餵過牛之後洗了手的緣故。
薛元敬卻覺得薛嘉月的手暖暖的,應該是她剛才坐在這裡的時候被灶膛裡的火給烘熱的。
拿過火鉗之後,薛元敬也沒有說話,而在坐在小竹椅上,伸手拿了一隻紮好的稻草把子用火鉗塞到了灶膛裡面去。
灶膛裡面紅豔豔的火光映著他白淨的臉,俊秀異常。
薛嘉月這才明白,原來薛元敬這是要幫她燒火啊。
雖然這些日子她對薛元敬的示好裡面有因為同病相憐的同情成分,但更多的卻是別有用心。無非就是想在他面前刷刷好感,好讓他往後得勢了不會對她痛下狠手。不過現在,薛嘉月心中想著,薛元敬這幾日雖然對著她的時候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冷漠,也不同她說話,但她看得出來,他最近幾天都有默默的幫她做事。這應該算是已經攻略下一部分了吧?至少等往後他得勢了她不會落得個被削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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