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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兒看起來就是一個小豆丁。要是跟孫杏花開罵開架,搞不好就要被她打。所以算了,還是暫且忍了吧。
好在這個時候稀飯開鍋了,孫杏花就顧不上她,忙跑過去揭開鍋蓋,拿了鍋鏟去攪拌。然後又從碗櫃裡面拿了只很大的瓦罐出來,將稀飯都舀到了裡面。用洗碗布擦了擦鍋,滴了兩滴菜籽油,就放了水芹菜下去炒。
等到水芹菜炒好出鍋,另外一隻鍋裡的粗麵饅頭也熱了,孫杏花就拿了只竹籃子來,將饅頭和水芹菜都放在竹籃子裡面,又拿了幾隻粗瓷碗和幾雙筷子在裡面,然後用一張粗白布蓋住了籃子,叫薛嘉月:“過來提籃子,跟我去田裡。”
三月底四月初正是農家忙苦的時候,種瓜種豆,插秧,一堆的事情要做,哪裡有歇息的時候?所以孫杏花是特地的回來做中飯的。做好了要送到田間地頭去給自己的丈夫吃,這樣好節省時間。
當然,這會兒在田間地頭的不僅是孫杏花的丈夫,還有傳說中的男主。
薛嘉月就走過去拿起了竹籃子,跟在孫杏花的身後,看著她鎖了門,然後兩個人往前面的田裡走去。
第2章 男主出場
透過這兩天蒐集到的資訊,薛嘉月知道這個小山村名叫秀峰村。四面環山,村子裡面只有一條路通往外面,都可以稱得上是與世隔絕了。
薛嘉月在心裡暗暗的罵了自己的那個室友一句,這他媽的都什麼破設定,然後就跟在孫杏花的身後繼續往前面走。
她們住在村東頭,農田則是在村西頭,過去要走一段距離不算短的路。
路上有一位肩上扛著鋤頭的婦人跟孫杏花說話,薛嘉月聽了她們兩個的談話內容,得知了三個資訊。
第一個資訊是,孫杏花是隔壁村的人,她嫁的第一個男人就是同村的人。後來她男人死了,經由媒婆說合,今年二月份的時候她就嫁到了這裡來,成為了薛永福家裡的。第二個資訊是,自己的這原身名叫二丫。第三個資訊則是,薛永福原本是有一子一女的,兒子今年十四歲,女兒才剛三歲。但孫杏花嫁過來不上一個月,就說養不活這麼多人,摔鍋摔盆的,鬧著將薛永福的那個女兒送了人。
但按照這個名叫周嫂子的婦人隱晦的調侃,只怕薛永福的那個女兒壓根就不是送了人,而是被孫杏花給賣了。
薛嘉月輕抽了抽嘴角。
她覺得她都可以理解男主最後為什麼會黑化了。
碰上一個這樣惡毒的繼母,各種虐待他不說,還狠心的將他的親妹妹賣給人販子,這事擱誰身上誰都不能忍。更何況男主的設定還是心胸狹窄,心狠手辣的一個人。
不過周嫂子好像也是個再嫁的,對孫杏花做的這事並不以為意,甚至還問她是在哪裡找到的人販子。她家裡也有個前面那個生的女兒,現在年成不好,留在家裡白費嚼用,還不如賣了換點錢。
薛嘉月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衝擊。她轉過頭,默默的望著遠處的青山。
又聽到周嫂子在笑著問道:“你們家二丫這是怎麼了?前幾天看著還咋咋呼呼的一個人,一張嘴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怎麼現在倒成了個鋸了嘴的葫蘆,這半天的功夫都沒聽到她說一句話?”
孫杏花瞥了薛嘉月一眼,然後說道:“誰知道?她前幾天病了一場,在床上挺了幾天屍,昨兒一醒過來就成了現在這個木呆呆的樣,人跟她說什麼她都不接茬。”
“哎喲,這可別是啞了吧?又或是腦子被燒壞了?”周嫂子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得趕緊請個大夫來給二丫看看啊。”
“誰有那個閒錢?”孫杏花回答的很不以為意,“這年頭,能活著就不錯了,誰管到底是不是啞巴或是傻子?還怕往後她長大了沒人要?”
在鄉下,想娶個老婆可是要花費大本錢的。而且娶回去就是幹活生娃的,是不是啞巴或者傻子壓根就沒有人會在乎。說不定因為是啞巴或傻子的緣故,女方家要的聘禮會少一點,男方家會更高興,爭搶著來娶。
周嫂子就笑道:“也是。而且你還怕二丫嫁不出去?永福大哥前頭那個不是留下來一個兒子?我昨兒還聽我們家的大小子說了,學堂裡的夫子可誇他了。說自己坐了這麼多年的館,教了這麼多的學生,第一次看到像他這樣聰俊有悟性的,往後怕不是就會做官?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將二丫嫁給他。到時等他做官了,你又是他的繼母,又是他的岳母,他敢不孝敬你?你就擎等著享福吧。”
“他會做官?”孫杏花臉上是很不屑的樣子,“他們老薛家的墳頭上就沒長這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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