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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瞬間就沒有了。
她哭起來,眼淚水模糊了雙眼。但還是抬手努力的想要摸薛元敬的臉:“哥哥,你痛不痛?告訴我,你痛不痛?”
薛元敬不說話,只抬手輕握住了她冰涼發抖的手,輕聲的說道:“痛。但是看到你好好的,再大的痛我也能忍受。”
薛嘉月哭的說不出話來。下一刻,她就被薛元敬給輕輕的攬進了懷中。
少年的懷抱如同他人一樣的瘦弱,但是這會兒即便趴在這樣瘦弱的懷中,薛嘉月還是覺得自己如同一條在風浪中顛簸的小船駛入了一個堅固安穩的港灣中一樣。往後這世上再沒有什麼風雨能打擊到她了。
*
等到孫杏花從隔壁村的孃家回來之後,薛嘉月已經將晚飯都做好了。
一盤紅燒蘿蔔,一盤清炒茼蒿,還有一碗中午薛永福吃剩下來的半隻雞。就是先前那隻用來砸薛永福的雞腿,薛嘉月也撿了起來,洗都沒有洗,直接放到鍋裡一起熱了下。
孫杏花看了那碗雞一眼,倒是很有些意外:“怎麼你爹中午沒有將這隻雞吃完,還剩了這半隻下來?”
薛永福現在三十多歲的人,原本一頓就吃的很多,而且也不經常吃雞。昨兒晚上也是得知能將薛嘉月賣十兩銀子之後,趁勢求了她好久她才答應他今天能吃一隻雞。當時給他高興的,做夢的時候都在流口水。早上起來的時候還說要將一整隻雞都吃光。
薛元敬和薛嘉月都沒有說話。
孫杏花又看到門口的門栓是新做出來的,就有些驚訝的問:“這門栓怎麼回事?原來的門栓哪裡去了?”
薛嘉月就回答道:“門栓被爹給弄壞了,哥哥做了新的出來。”
孫杏花以前也聽說過薛永福喝醉酒之後會打人的事,實際上她剛嫁過來的時候有一次薛永福喝醉酒之後也扇過她一巴掌,但立馬就被她潑辣的兩巴掌給狠狠的扇了回去,還又哭又鬧的撒潑亂抓薛永福,直將薛永福臉上抓出了好幾條很深的血痕。而自那之後,薛永福就再沒敢打過她一下。
目光看了一眼薛嘉月和薛元敬,見薛元敬臉色異常的蒼白,走路也有些不穩,孫杏花心中立即就明白這是薛永福打過薛元敬了。而且她心裡也認定薛永福是用門栓打的薛元敬。
薛永福當時打的力道到底是有多大?竟然能將兩隻門栓都打斷了?
不過孫杏花是不在乎薛元敬死活的。被薛永福打死了最好。所以她就沒有再問這件事,只問薛嘉月:“你爹去哪了?”
薛嘉月就回道:“去前面打牌去了。”
孫杏花就皺起了眉:“那些人打牌都很精的,他這會兒喝了酒還要去跟他們打?不是等著輸錢?”
她原本是想吩咐薛嘉月去叫薛永福回來吃飯,但她也深知薛永福的德行,要是正賭在勁頭上,薛嘉月還能將他叫回來?而且她自己也想現在就知道薛永福到底是贏錢了還是輸錢了,於是她急忙轉過身,風風火火的就往外走,要自己去叫薛永福回來吃飯。
結果這一叫,就叫到了戊正時分。
等他們兩個回來的時候,薛元敬和薛嘉月都已經吃過飯,各自回屋躺在床上了。剩下的飯菜都還放在鍋裡。
而且想必他們兩個人今兒贏了錢,因為薛嘉月躺在床上的時候,能聽到孫杏花的笑聲。而且很難得的沒有叫她起來熱飯菜,而是孫杏花自己生火熱了飯菜他們兩個人吃了。
茅草屋的牆壁不是很隔音,他們兩個人點起燈在堂屋裡面吃飯的時候,薛嘉月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
就得知薛永福今兒贏了七八百文錢,將前些日子輸的錢都贏回來了不算,另外還多了幾十文錢出來呢。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都很高興。薛嘉月又聽到孫杏花在說她大哥大嫂同意給十兩銀子,年後就讓薛嘉月過去孫家給她那個瘸腿的大侄子做童養媳。還說定了等薛嘉月和她大侄子正式圓房的時候,她大哥大嫂還要請她去喝喜酒,另外還要再給她兩匹好布料。
說著,想必是拿了銀子出來給薛永福看,薛嘉月就聽到孫杏花笑著在說:“喏,你看,這是五兩銀子的定金。等年後他們來領二丫過去的時候會給餘下的五兩銀子。”
薛嘉月的一顆心直直的墜了下去。這時就聽到薛永福嘿嘿的笑了兩聲,想必是看到這五兩銀子高興的。然後又聽到他在問:“你有沒有和他們寫什麼文書?”
“什麼文書?”孫杏花的聲音在問道。
“年後將二丫給他們家瘸腿的小子做童養媳,你現在收了五兩銀子的定金,他們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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