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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仿似眼前的這兩個人跟他壓根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然後他收回目光,在屋裡的櫃子裡,箱子裡找尋銀子。但只找尋到一吊多錢。
薛元敬看著手裡的錢,微微的蹙起了眉頭。
他記得昨兒他在廚房裡聽到孫杏花和薛永福在說話,明明白白的聽到孫杏花說前幾日拿了孫家五兩銀子的定金,加上最近他們贏的錢,還有以前攢下的一些錢,一總有近十兩銀子的,可怎麼現在才這麼些?
目光看向孫杏花,薛元敬想了想,就走過去將她頭下枕著的蕎麥枕抽了出來,細細的摸裡面各處。
果然就教他摸到了一個有些硬的東西。拿出來一看,就見是一隻半舊的荷包。等開啟來,就見裡面放著約七八兩的碎銀子。
薛元敬拿了荷包在手,回過頭看了一眼,見屋門口並沒有人在,他就悄悄的將荷包放到了懷裡,只拿了那吊錢在手上,轉過身往外面走。
薛正志這時正在對眾人說剛剛薛元敬說的話對,總沒有個叫眾位高鄰日日過來幫忙還空著肚子回去的理。所以就叫韓奶奶這會兒回去趕著多做些豆腐出來,委屈大家,這幾日的席面就是豆腐素席。眾人都表示沒有異議。
薛元敬站在一邊聽薛正志說完這些話,然後才走上前去,雙手將手裡的那吊錢遞到了薛正志跟前去,說道:“這是小子剛剛在父母房中找到的所有錢,現在交給您。請您悉數都花費在小子父母的喪事上,已盡小子和舍妹對父母的哀思。”
第52章 互相信任
薛正志看著薛元敬手裡的那吊錢; 心中就有些犯了難。
這些錢; 不說柏木的棺材買不起; 就是最次的柳木棺材只怕也買不起。
薛元敬見他沉吟著不說話,就問道:“可是這些錢不夠?”
伸手指著旁邊的茅草屋; 說道:“若錢不夠; 這頭牛還值些錢,請您叫人將這頭牛賣了,賣牛所得的錢就全都用作父母喪事的花費。”
薛正志見他語氣誠懇; 就嘆道:“不說你爹,只說你這繼母; 她還在世的時候如何對你我們都略有耳聞的,難得你現在還肯為她的後事這樣的不遺餘力。果然是讀過書的人; 就是不一樣。”
薛元敬謙虛:“您過獎了; 這是小子應當做的。”
薛正志又誇了他兩句,然後才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你和你妹子往後總是要過活的,怎能這會兒為了父母的事掏盡家底?這頭牛現在就是你家最值錢的了,來年春耕秋收都用得上; 怎麼能賣了呢?”
說完; 他想了想; 就叫了一個村民過來:“我記得你在城裡木匠鋪子裡做過學徒?”
這個人確實在木匠鋪子裡做過學徒,但師傅嫌棄他學了兩年做出來的東西還不好,就將他給攆了回來。不過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手藝好不好的了。
就聽薛正志在說道:“村前村後柳樹最多,現在你帶兩個人去放幾棵; 現刨了出來做兩口棺材罷。放心,不叫你白做,有工錢。”
那人應下了。
薛正志其後又吩咐了一些事,就叫人拆了兩扇門板下來,要將薛永福和孫杏花停放到堂屋裡面來。一面又叫人往孫杏花的孃家去報喪。又同人商議停放幾天抬到墳地裡面去安葬的事。
薛嘉月還是站在原地,看著薛正志吩咐村民做事,又看著那些人在院子裡面進進出出,還有許多村子裡的婦女過來安慰她,但她只沉默著不說話。
眾人只以為她這是今兒受到的打擊太大。畢竟她還只是個才八歲大的孩子,猛然的見到自己父母猝死,還死的這樣的慘,被蛇給活活的咬死的。只怕不但傷心,也害怕。於是眾位農婦就越發的心疼她起來。就有人扶了她到薛元敬住的屋子裡面去休息。
薛嘉月就如同一個木頭人一樣的坐在薛元敬的屋子裡,她能聽到外面的人在說話,但他們說的話她一個人也沒有聽進去。
這會兒她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還是飄著的,很不真實的感覺。
而再過了一會兒,她就察覺到屋中光線猛的暗了一暗。她就轉過頭往門口望去,就見是薛元敬走了進來。
薛元敬身上穿的還是他日常穿的那身靛藍色的衣服,面上神情看起來也和平常無異。但也不知怎麼,薛嘉月就是覺得他哪裡不一樣了。
她就目光看著他,不說話。薛元敬也目光望著她,沒有說話。
兩個人互望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薛元敬走過來,在她面前半蹲下來,不說話,只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頂。
以前薛元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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