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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這樣的侮辱哥哥。就算明知道過後他會來尋我的麻煩,我剛剛也照樣會將那錠金子扔回去給他。”
有的時候,如節氣,尊嚴這些東西,比生命更重要。
薛元敬眼中浮上笑意:“嗯。”
雖然他只是輕聲的了嗯了一聲,但語聲溫柔,面上笑容溫和,看起來就如同是冬雪消融,瞬間就春、光明媚起來一般。
頓了頓,薛元敬又溫聲的繼續說道:“你放心。若他要尋我們的麻煩,當時就已經尋了,也不必等到以後。再者,即便他真要來尋我們的麻煩,有我護著你,也必不會讓人傷你一下。”
以前薛元敬說過,他會護著她,會帶著她堂堂正正的從秀峰村離開,以後他們到哪了也都會堂堂正正的做人,而現在他果然做到了。所以薛嘉月對薛元敬還是很信任的。現在既然他這樣說了,薛嘉月忐忑的一顆心終於放了回去。
她挽緊了薛元敬的胳膊,抬頭笑道:“我今兒上午特地的去街上割了一斤肉,還買了一條魚回來。晚上我給你做肉圓子,還有紅燒魚。走,我們快回去。”
薛元敬笑著點了點頭。手裡撐著的傘又往薛嘉月那邊傾了一點,不讓半點雨絲落到她身上。哪怕此刻他半邊肩膀都已經被雨給溼透了。
*
薛元敬猜想的不錯。
在薛嘉月將那錠金子扔回到譚宏逸身上時,譚宏逸的第一反應是怔住了。
因為從小到大他都是鳳凰蛋一樣的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的對待他。
等到他反應過來,低頭看時,就見他身上穿的那件白底皂邊瀾衫的衣襟前面已經染上了一團汙泥。是剛剛薛嘉月將金錠扔回來的時候金錠上沾著的泥水。
看著這團汙泥,譚宏逸瞬間就惱羞成怒了,脖子上的青筋都氣的梗了起來。
他氣急敗壞的就要叫那幾個僕人去將薛元敬和薛嘉月抓回來,再好好的教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頓。但這時忽然聽到周邊圍觀的人在竊竊私語,其間也有說他剛剛仗勢欺人的。
譚宏逸目光看著滾落在泥水中的那錠金子,腦中回想著剛剛的事,只越想越氣。
他心中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但他並不願意承認自己做的不對。不過他也並沒有要叫人去抓薛元敬和薛嘉月的意思了,只是氣憤憤的一腳將落在他面前的那錠金子踢到了一旁去,然後又伸手指著剛剛的那幾個僕人,冷聲的說道:“你們幾個,回去之後都自己去管家那裡領五十鞭子。若少一下,以後你們也不用在我家做事了。”
說完,他一甩衣袖,抬腳往前就走。
一邊走,一邊還在想著剛剛的事。
那個少年氣質沉穩淡然,一看就知道絕非池中物。還有那個小姑娘,生的相貌倒是不錯,但是竟然敢拿金錠直接扔他,弄髒了他的衣裳不說,還嘲諷他聖賢書都白讀了。
他心中不由的就暗暗的發誓,若下次再讓他遇到這兩個人,他可不會再這樣的好說話了。
不想第二天在太初書院院門口他又遇到了薛元敬和薛嘉月。
很顯然薛元敬是來太初書院應試的,而薛嘉月是來送他的。
譚宏逸一見到他們,雙眼就微微的眯了起來。然後他雙手輕攏在袖中,踱著步子,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薛元敬一抬眼看到他,目光微沉,然後就伸手將薛嘉月拉到了身後。
譚宏逸見狀,鼻中哼笑一聲,慢慢的說道:“我看你們兩個昨天膽子大的很。一個打我家的下人,一個拿金錠砸我,怎麼,現在看到我知道怕了?”
第67章 群情激憤
薛元敬壓根就沒有要理睬譚宏逸的意思; 只繼續同薛嘉月說話。叫她現在就回去; 今日下午不要再來接他之類的話。
薛嘉月只笑著不說話。
譚宏逸自小就是一呼百應; 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的忽視過。現在猛然的被別人這樣視為無物,他只覺心中火氣頓生; 攏在袖中的雙手不由的就緊緊的握成了拳。
耳聽到薛嘉月正在對薛元敬說哥哥你要好好考; 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之類的話,他忍不住目光瞥了薛嘉月一眼,然後又看著薛元敬; 上下打量了兩眼,開口嘲諷道:“看你的樣子; 想必也是剛從外地來的。家中沒有大人?不然怎麼由這樣小的一個妹妹來送你應考。看你身上衣裳的料子也是布的,家境想必也一般。窮人家出身的孩子能識得幾個字; 你竟然就敢來報考託月書院和太初書院?若託月書院和太初書院被你這樣的人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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