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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年紀還不大,住一間房就更尋常了。總比擠通鋪要好。
不過等小夥計引著他們兩個人進了屋,又退出去之後,薛嘉月還是對薛元敬說道:“哥哥,你做什麼要這間房?我們兩個睡通鋪豈不好?”
她還是想著現在能省儉一個銅板都是好的。
就見薛元敬沉默了下,過後才聽到他說道:“我不想你同外人一起睡。而且,”
他抬頭看著薛嘉月:“我想過了,我識字,會寫字,等我們在這平陽府安頓下來,我可以去街頭代寫書信,也可以去找一間書鋪,跟掌櫃的說一說,給他家抄書。每月總能掙得幾錢銀子。雖然不多,但維持我們每個月的基本開銷還是夠了的。所以你現在不用如此省儉,我也不想你過的如此辛苦。”
薛嘉月聽了,心中只覺感動不已。想了想,她就笑道:“哥哥,其實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再如何,我現在的日子都比以前要好很多。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至於抄書,代寫書信這些事,哥哥,你還是將這些時間拿來唸書的好。等你考上個好書院,以後再取得功名,我身為你的妹妹還會辛苦?”
“功名我會考,但這個家我現在也要養。無論是將來還是現在,我都不會讓你受苦。”
薛元敬聲音平和溫暖,薛嘉月聽了,只覺心中更加感動了。
她止不住的就伸手來挽住了薛元敬的胳膊,仰著頭對他笑道:“能有你這樣的一個哥哥真好。我真慶幸。”
慶幸一開始知道薛元敬的人設時沒有選擇遠離他,而是想在他面前刷一刷好感。事實證明當初她的那個選擇真的是太正確了,不然她就要錯失一個在這世上對她這樣好的人了。
薛元敬看著她笑意盈盈的雙眼,仿似這一刻這屋中燈所有燭的光都聚攏在她的眼中一樣。
唇角忍不住的就往上彎了起來,眼中也帶上了笑意。他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薛嘉月的頭頂,溫聲的說道:“這些日子早起晚歇的趕路,你肯定累了。現在我們到了平陽府,今兒晚上你就早些歇息,明兒也不用起太早。等吃過早飯了,我們就出去到處逛一逛,看一看。”
薛嘉月點了點頭,笑的唇角梨渦淺淺:“好。”
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趕路,她也確實累了。於是隨後等夥計提了熱水過來,薛元敬特地避了出去時,她就好好的洗漱了一番。等洗漱完了,她就上床歇息了。
薛元敬隨後也洗漱了,找夥計又要了一床鋪蓋來,在地上睡了。
一夜好眠,次早兩個人起來洗漱過,在外面的小食攤上買了兩個燒餅吃了,又買了一碗辣糊湯兩個人分著喝了,然後就在這平陽府裡到處逛了起來。
自然重點是要打探這平陽府裡有關書院的情況。
而一番打探下來,薛元敬和薛嘉月兩個人就知道,這平陽府確實是個藏龍臥虎之地。一個州府,竟然有五六家書院,且都是民學,並非官學。而其中最好的兩家書院,一家名叫太初書院,一家名叫託月學院。
不過這也與時下風氣有關。本朝自太、祖始就提倡文治,但朝廷又無力大量創辦官學,所以就鼓勵民間辦學。對出名的民間學院朝廷還會賜匾額,賜書等,對其山長也會額外賜予殊榮。
聽說這太初學院現任山長的祖上就曾經被皇帝召見過,親筆書寫了德育天下四個字,又命工匠做成一塊綠地金字的匾額,刻了這四個字在上面。現在那塊德育天下的匾額還懸掛在太初書院的大門上呢。且聽說這太初書院已經出過好幾位進士了,甚至還有一位中了一甲第三名探花。
至於這託月學院也了不得。非但學院裡的各位夫子學問厲害,聽說祖上是翰林院的掌院學士,給皇帝和皇子講過書的。後來因病致仕,回故鄉來就辦了這所託月學院。現在他家裡還有人在朝中做官呢。
薛嘉月總算明白為什麼每年到平陽府這些書院招收學生的時候會有許多學子到這裡來應考了。不過她也有些擔心起來。畢竟聽說這託月書院和太初學院每年只收三十名學生。至於其他次一等的書院雖然也可以,但薛嘉月總是想讓薛元敬進最好的學院的。
不過薛元敬擔心的倒不是這件事。
他細細的打探過了,如託月書院和太初書院,束脩是很高的,只怕並不是他和薛嘉月現在能負擔的起的。而如那次一等的書院,為爭搶好的學生增加自家的名氣,如那等考取了託月書院和太初書院資格的學生,若肯去他們書院,他們是會免除束脩的。甚至每個月還會給補貼。
如此想來,他必然是要考取上託月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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