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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們就是一家三口了。然後再過個四五年,我們的孩子大了,只怕若晚上我們出來這樣逛的時候,她也要跟著一起,哪裡還能跟現在這樣的安靜呢?等再過個幾十年,雖然我們的孩子大了,懂事了,不來鬧我們了,但他們也會有孩子的,就是我們的孫兒孫女了。到時他們肯定也要鬧著我們的,像今晚這樣我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光只怕很少了,所以往後我們晚上多出來散步好不好?”
教她這樣一說,薛元敬就仿似看到了他和薛嘉月的一輩子。而且仔細想一想,這樣世俗又溫暖的生活正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心中平和安穩,要這個人世上有他所留戀喜歡的人或物,想要跟其他人一樣,平平凡凡的快樂,平平凡凡的老去。
但薛嘉月是一定要陪在他身邊的。沒有她在他身邊,他就覺察不到半點快樂。
想起今日姜從玉生產的事,心中不由的就開始發慌起來,握著薛嘉月的手也緊了起來。
他垂眼看著薛嘉月隆起的小腹,心情複雜。
不曉得是該期待這個孩子,還是怨怪這個孩子。只要一想到薛嘉月生產的時候要經歷那些痛和風險。。。。。。
忽然就有一隻帶著涼意的手拉著他的手輕放在了小腹上。他抬頭,就看到薛嘉月正在對他笑:“哥哥,他剛剛踢我了。你摸一摸。”
雖然薛嘉月穿了厚厚的冬衣,但這一刻薛元敬仿似真的察覺到她腹中的小人兒在動。好像還對著他的手掌心踹了一下,仿似在責怪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對他這樣的心狠。
薛元敬也不知道怎麼,忽然就覺得心裡柔軟的跟一汪水。
他輕嘆一口氣,伸臂攬著薛嘉月的肩,小心的將她抱在自己懷裡。又低頭親了親她頭頂的秀髮,輕聲的說道:“我們就生這一個孩子,好不好?”
薛嘉月笑著應了下來。
她知道薛元敬肯定是今天看到旁人生產,心裡就很擔心她,所以回來之後都沒有笑過。她雖然也害怕,但她不想薛元敬擔心,更不想薛元敬心中不喜他們的孩子,所以剛剛胎動的時候她才特意的拉著薛元敬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好在他看起來終於是軟化了,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過了兩日,姜從玉的孩子洗三的時候,薛嘉月帶著薛元敬那日買回來的赤金長命鎖和時赤金手鐲過去看望。
奶孃抱了孩子過來給她看。
孩子包在大紅色的綢緞包被裡面,正睡著。雖然眼睛閉著,但看得出來五官是很不錯的。
薛嘉月以前經常聽到旁人指著某某小孩子跟人說話,說這孩子長的像你。要麼就是長的像他爸爸或媽媽,薛嘉月那個時候也認真的看過,但總是看不出來到底像誰。就像現在,她也看不出來這孩子長的像譚宏逸還是姜從玉。
而且剛下來的孩子樣子變的很快的,壓根就看不出來到底像誰。所以她就笑道:“譚大人生的俊朗,你生的柔美,這孩子長大了相貌肯定會很好。”
做母親的人聽到旁人這樣誇自己的孩子,甭管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都會很高興。
姜從玉倚在床頭,叫丫鬟搬了一張圈椅來給薛嘉月坐,然後跟她說話。
“。。。。。。當時我都以為我熬不下去了,就叫穩婆一定要保住孩子。丫鬟和嬤嬤就在旁邊哭,叫我一定要撐住。後來大夫來了,開了催產的藥。我那個時候人都已經迷糊了,也不曉得到底喝了多少碗催產藥下去。後來稀裡糊塗的,就覺得一陣輕鬆,又聽到孩子的哭聲,我這才曉得原來孩子已經生下來了。”
薛嘉月面上帶著笑意的聽著,不時的也會說幾句場面話,但攏在袖中的雙手卻是緊緊的攥著,手掌心裡也潮溼的。
她現在懷著孩子,其實心裡也是害怕生產時候的事的,但是現在姜從玉還要跟她說自己生產的時候是如何的兇險。。。。。。
不過薛嘉月知道姜從玉其實也沒有什麼壞心思。她是覺得自己劫後重生了,想要跟人說一說這些事罷了,不過她現在還是不大想聽到這些話。
正想著要開口說作辭的話,忽然就覺屋中光線一亮,有人掀開了碧紗櫥上的撒花簾子。接著就聽到旁邊的丫鬟在叫少爺。
薛嘉月回過頭一看,就看到譚宏逸正走進屋裡來。
彼此的視線正好對上,薛嘉月先是微怔,過後對他微笑著點了點頭,給他打了個招呼:“你散值回來了?”
譚宏逸一怔。
她這樣的坐在這屋子裡面,同他說著這樣家常的話,就仿似她是他的妻,正在家裡等著他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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