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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一開始就打算今兒要和吳老漢談明年賃地的事,所以薛嘉月一早就帶了紙墨筆硯在身邊,這會兒在包裡現拿了出來,就叫薛元敬寫。
薛元敬自然聽她的話,當下就研了墨,鋪開紙,提筆蘸了墨,也不用思索,低頭一揮而就。
文契很重要,自然要仔細的看一看,但吳老漢不認得字,拿著文契就出去叫人。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一位年輕的姑娘走了進來。
就見這位姑娘十五六歲的年紀,生的身材苗條嬌小,相貌清秀。特別是一雙眼睛,明鏡一般,亮晶晶的。
吳老漢給薛嘉月和薛元敬引見著:“這是我的外孫女,也姓吳,名叫阿秀。今兒我特地叫了她和她娘過來幫忙一起摘番椒的。她小時候在私塾唸了幾年書,一些簡單的字還是認得的。”
說著,就將手裡的文契遞給她,阿秀接過,低頭仔細的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過去。末了她將文契遞還給吳老漢,問明瞭這文契是薛元敬寫的,她就目光飛快的看了一眼薛元敬,怔了一怔之後,然後她就轉過頭對吳老漢說道:“阿公,都是好的,您就安心的按手印罷。”
薛嘉月就拿了紅色的印泥出來,她和吳老漢各自在文契上按了手印。隨後她又給了吳老漢今年的辛苦費和明年田地的賃金。
待她做完這一切,薛元敬就走過來,拿了一塊乾淨的手絹出來,握著她的手,低頭仔細的給她擦著大拇指腹上殘留的紅色印泥。
但吳老漢和阿秀姑娘都在這裡呢。。。。。。
薛嘉月臉紅了起來,忙縮回自己的手,說道:“哥哥,不用擦。”
一轉頭,就看到阿秀正目光看著她這邊,薛嘉月的面上由不得的就越發的紅了。
好在吳老漢這時已經收好了文契和銀子,笑著說薛姑娘和薛公子趕了這許多時候的路,就在這棚子裡歇歇。然後他就想叫了阿秀一起出去摘番椒。
阿秀仿似還不是很想走,正輕聲細語的同薛元敬說話,贊他的字寫的好,自己平日也喜歡練字,但找不到好的字帖,問薛元敬有沒有好的字帖推薦之類的話。
薛元敬對陌生的姑娘一向就是冷淡的,更何況他現在又拉了薛嘉月的手,在專心的給她擦大拇指腹上的印泥,所以對於阿秀的問話他就顯得很冷漠,只說自己不知。便是阿秀再問其他的話,他回答的也都很冷漠,絕對不會超過兩個字。一時場面便有些尷尬起來。
好在吳老漢適時的拉了阿秀出去,薛嘉月這才暗自的舒了一口氣。
不過等吳老漢他們兩個人一走,棚子裡就只剩薛嘉月和薛元敬兩個人了。
薛嘉月現在但凡和薛元敬獨處的時候她就覺得心中有些發慌,面上也有些燙意,目光總不敢看他,就做了仔細打量這棚子的樣子出來。
吳老漢家田地很有些,種的東西也多,每年夏天的時候西瓜成熟,擔心有野獸來糟蹋,也擔心有人來偷,所以他就在這田間地頭搭了這間棚子,晚間好住在裡面看守瓜地的。
很簡單的棚子,裡面壓根就沒有什麼東西,不過是用來睡覺的一塊門板,另外有兩張半舊的小凳子,以及茶壺和茶碗之類。
薛嘉月正看著,忽然就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不用回頭她都知道那是薛元敬。
在一起久了,她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白雪青松一般,極清新凜冽。
其實她還是很喜歡他身上的這股子味道,會讓她下意識的就覺得很安心。
她想躲,但薛元敬動作比她更快的伸臂從背後抱住她,然後他低頭下來就親吻她白嫩精緻的耳垂,又低笑:“你在躲我?”
耳垂猛的被他含入口中,犬齒不輕不重的在上面廝磨著,薛嘉月身上立時就軟了,差些兒就低吟出聲。好在她總算忍住了,不過一張臉都紅透了,只氣的低聲就呵斥著:“薛元敬,你在做什麼?快放開我。吳老漢他們一家人可都在外面。”
不過這會兒她心中滿是羞意,渾身都發軟,所以即便的呵斥的話,但說出來也是一點氣勢都沒有的,反倒像一隻小奶貓在奶聲奶氣的撒嬌一般。
薛元敬沒有放,反倒是輕笑道:“你現在叫我的名字倒是叫的越發的順溜了。也不叫哥哥了,嗯?”
犬齒又不輕不重的咬了她的耳垂一下,惹來薛嘉月心中一顫。不過隨後他總算是放開了她,站到一旁,眼中含笑的欣賞她臉泛紅霞的模樣。
薛嘉月心中羞惱之極,由不得的就瞪了他一眼。
但她這會兒面上滿是紅暈,這一瞪眼,雖說是有三分薄怒,倒有七分嬌羞,眼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