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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南宮景的外衣一件件的脫了下來,還未將裡面的褻衣脫下來,白白的衣服上,此刻染了黑黑的血跡,有些觸目驚心。
安夏感覺胸口一陣疼,卻不敢說一句話。
等把所有衣服脫下來,才發現傷口被紗布包的嚴嚴實實的,只是此刻的紗布不再白白淨淨的,而是染了黑色的血,讓人看了都感到害怕。
安夏小心翼翼的將一重重紗布拆下來,卻見那傷口雖然癒合了不少,可是卻還是讓人看了都心疼。
看著那疤痕從上到下,長長的一刀,不知道當初他捱上這一刀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疼嗎?”指腹想觸碰那傷口邊緣,可是又怕他疼,安夏卻不敢再去觸碰。
將房間裡的藥一件件的拿了出來,安夏用溫展曾經給她的要用在南宮景的傷口上,想來會好的快些。
處理好南宮景的傷口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安夏也出了一身的大汗,居然覺得原來處理傷口比她之前都要難的多。
之前的衣服怕是不能穿了,安夏讓外面伺候的心心去文景院那邊讓小廝給南宮景拿身衣服過來。
心心得了令,便快速的退了下去,安夏又遣人準備了些熱水,就著帥帥洗澡的帕子,小心的擦拭著南宮景的身子。
雖然這些事情都不是第一次做了,可是安夏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一邊擦著一邊又瞧了瞧南宮景,見他臉上似乎沒什麼異樣,方才放開了膽子。
“辛苦你了。”雖然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可是卻發自南宮景的肺腑。
他如今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那顆心卻還是猛烈跳動著的,所以說,即使記憶沒了,那顆心還在,想來,跳動的必定不會假,順著心,就可以了,管它什麼記憶不記憶的,等時候到了,自然一切都知道,那也不過是給以後的人生多了一些回憶罷了,其餘的,便無須去理了。
這樣想著,南宮景整個人也放鬆了,看著安夏忙碌的身影,眼神越發的柔和起來。
“不辛苦。”安夏回答的隨便,倒沒有細瞧南宮景的臉,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等小廝拿來了,衣服,安夏怕他著了涼,趕忙幫忙將衣服一件件給南宮景穿上。
黏黏的衣服盡數除去了,換上了乾爽的衣物,南宮景整個人看起來也容光煥發起來了。
再看安夏,早已經是滿頭大汗不自知。
“謝謝你。”情動之時,南宮景忍不住的握住她的手,雖然她並非什麼名門閨秀,但也不似那些鄉野村婦那般蠻纏,面面俱到,溫柔卻又不失嚴厲,這樣的真性情的女子,世間剩的可有幾個?
而剛好,他卻遇上了一個那麼好的。
安夏對上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徵愣了半晌,彷彿看見了以前那個溫柔的南宮景,不禁有些飄忽,可是最終,卻還是小聲說道:“你與我,何須說謝謝呢?”
他們兩人有著扯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你救過我,我又救過你,你幫了我,我又幫了你,你欠了我,我又欠了你,這般牽扯,早已經不知道誰該和誰說謝謝,誰又該道歉了。
“我知道。”南宮景一雙似看穿人心的眼睛,盯在安夏的臉上,雖然不曾有了與她一起的記憶,可是看人臉還是知道幾分的。
“雖然我如今不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可是……”南宮景欲說,可是卻又止住,看著安夏等著他的話說下去,隨後才眉眼笑開道:“即使忘記了,可是,我們還是可以像從前那般,只是,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可得告訴我。”
南宮景的話雖然說的有些亂,可是安夏也算是聽明白了,咧著嘴,笑了笑,“當真?”
“當真。”
“到時候可別說我拿著孩子要挾了你,你身為大將軍,說話可要算話。”
“嗯。”
屋外,聽牆角根的人笑了笑,裡面的人耳尖,“聽了那麼久,還不進來?”
銀鈴踏著小碎步,身後扯著一個不情願進門的二哥南宮逸風,笑嘻嘻道:“看來大哥和大嫂是要修成正果了。”
安夏看著進來的兩人,渾身有些不自在,忙不迭從南宮景握住的手抽了回來。
可是南宮景卻沒有給她這份機會,緊緊握住,卻不放開。
銀鈴緊盯著那兩雙緊握著的手,拍拍身旁的二哥,“二哥,大哥都找到人了,你還不快些?”
逸風感覺自己躺著也中槍,沒好氣的斜睨了銀鈴一眼,知道她女孩子的心早已經飄遠了,酸酸的說道:“是啊,是該快些,不然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