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抱歉,我可能走錯了樓。”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薛選青瞥一眼他手裡的鑰匙,講:“不對吧,這把鑰匙就是這裡的。”緊接著繼續揭穿他:“大概不是走錯門,而是不曉得鎖換了吧?”
話說到這份上,盛清讓避無可避,索性不打算避了。
他收起鑰匙看向薛選青:“那麼請問,宗小姐是否在家?”
薛選青沒料到他問得如此理直氣壯,但還是如實回:“不在。”
盛清讓問得委婉:“我記得這是宗小姐的房子,是她邀請你來的嗎?”實際卻是同樣在揭穿薛選青“不問擅闖”的事實。
薛選青冷不丁被將了一軍,顯然不爽,冷眼反問:“她邀不邀請我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她什麼人,怎麼會有鑰匙?”
“朋友。”盛清讓如是答道。
“朋友?”薛選青藉著門口廊燈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個人從頭到腳透著一股老派作風,連公文包都是復古風格。她問:“哪種型別的朋友?”
“比較特別的朋友。”
說法敷衍但值得深究,薛選青下意識覺得他同宗瑛最近的異常表現有直接關係,因此側身讓開,請他進屋:“既然都是朋友那就進來坐坐,說不定宗瑛過一會兒就回來了,你說是伐?”
“是。”盛清讓在這個時代除了這間公寓外本就無處可去,當然贊同她這個提議。
他從薛選青身邊走過時,薛選青敏銳捕捉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氣味——火藥味、血腥味,甚至消毒水的味道。
薛選青察覺到其中怪異,低頭瞥了一眼他褲腿,隱約可見血跡。
她默不作聲關上門,進廚房取了一隻透明玻璃杯洗淨擦乾,往托盤上一擱,拎起水壺將杯子注滿。
薛選青將盛著水杯的托盤往茶几上一放:“不要客氣,喝水。”
盛清讓道了聲謝。
薛選青摸出煙盒點了一支菸,抬眼看向茶几對面的盛清讓:“貴姓?”
盛清讓不落痕跡地抿了下唇:“免貴姓盛。”
“名字呢?”
“這不重要。”
“那麼盛先生是伐?”薛選青抽著煙,開門見山地問:“大晚上來找宗瑛有什麼事?”
“這屬於*範疇,我是否能不回答?”
“那你早上是不是和宗瑛在一起?”
“你是在審問我嗎?”
薛選青的確一副審問架勢,但這審問沒有任何強制效力,對方完全可以拒不作答。
她看他拿起水杯,原本繃著脊背突然稍稍鬆弛,放任自己陷進柔軟的沙發裡,問話態度亦委婉了一些:“盛先生,我也是宗瑛的朋友,今天既然遇見你也是難得,不妨認識一下,留個電話?”
她說著已經掏出手機,盛清讓卻擱下水杯,答:“抱歉,我沒有電話。”
沒有電話怎麼可能?薛選青掐了煙說:“你在開玩笑嗎?”
盛清讓穩穩坐著,有理有據答道:“我從法國回來不久,因此沒有國內的號碼。”
“那法國的號碼呢?”
“房子退租了,不方便透露房東的電話。”
“法國的手機號?”
“停用了。”盛清讓說完從公文包裡取出手記本和筆,翻開一頁空白朝向薛選青:“不如你留個號碼?”
反客為主。薛選青垂眸盯了片刻,最後拿起筆,唰唰唰在空白頁上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
寫完擱下筆,薛選青端起托盤起身,徑直走向廚房。
廚房燈沒有開,一片暗沉沉。薛選青從櫥櫃裡抽出一隻保鮮袋,背對著盛清讓,面無表情地將托盤上的空玻璃杯放進去,封好口。
她又隨便找了個紙袋裝好,轉過身說:“盛先生,既然宗瑛還沒有回來,這裡也不方便久留,我們還是走吧。”
盛清讓卻坐著不動,他講:“我想再等一等。”
“這不好吧。”薛選青看出他留意強烈,可她偏偏不想讓他如願:“你能進來是因為我開了門,那麼如果我要離開,你又怎麼能留在這?我既然開了這裡的門,得保證走的時候裡面和我來之前一致。你說是伐?”
盛清讓見識過薛選青的執著。只要她想,最後無論如何都會讓他離開。
他不想同薛選青有太多糾纏,也不想給宗瑛添不必要的麻煩,因此起身,同意了薛選青的提議。
薛選青目的達到,提著紙袋走到門口,當著盛清讓的面重重將門一撞,頗為故意地鎖了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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