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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在攀巖過程中傷了手,無法上手術檯,所以轉了行?”
薛選青聽他講完,迅速低頭連吸幾口煙,動作裡藏滿焦慮與懊惱。
她接連反駁:“不、不是……”說著突然抬了下頭,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接著道:“那天宗瑛最後一次和隊裡一起出去,說爬完這一次就不爬了,因為攀巖對指關節的壓力很大,很費手。
“外科手術對手的穩定性和耐力要求非常高,神經外科醫生的手尤其精貴。
“她從心底裡喜歡神經外科,這個取捨也許是必要的。”
薛選青一路鋪墊,說完又低頭抽兩口煙,才接著往下講:“那天天氣很好,我記得。才下過雨,空氣也特別乾淨,我們選了一條常規路線。那條路線難度等級合適,我爬過很多遍,非常熟悉,每一個難點我都很清楚。”
她言辭已經出現些許失序:“因為太熟悉,大家又起鬨,所以就去掉了保護,但不巧的是我小腿抽筋了,雖然巖壁上打了掛片——”
薛選青的臉被煙霧籠罩,長久停頓之後,煙霧都散去,她聲音委頓下來:“宗瑛救了我,但是傷了手。”
盛清讓聽到這裡,想起宗瑛講“一些事故”時的模樣。
薛選青長嘆一口氣:“損傷很嚴重,但當時她對恢復很樂觀,努力恢復了很長時間,等到各項測試都正常,她上了一臺手術。那個病例很複雜,手術風險很高,方案准備了好幾套,但最後還是失敗了,那時鬧得很大,也不曉得病人家屬從哪裡知道她曾經受過傷的事情,拿這個來攻擊她和醫院,質問為什麼要讓這樣的醫生上臺——
“她把自己關了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去找她,她桌上一摞書,說要考試,還反而跟我講‘沒有走不下去的路,只要想,總有辦法’。”
薛選青說著重新點起一根菸,盛清讓替她總結:“所以你帶宗瑛入了行,她與你成了同事。”
“對。”全部講完,薛選青的聲音平靜了一些,只有夾煙的手指止不住顫抖:“她很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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