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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戏,是大夫人真的想給大公子尋一門好親事,還是使了小心眼兒,存心要給大公子一個下馬威——你不是要找好的嗎?行啊,我把好的找來,看人家要不要你!
“我看大伯母這回的心思得打水漂,懸著呢。”
謝莘又看了一會兒她們說話,然後側過臉來對謝嫮說了這麼一句。謝嫮不用姐姐解釋,當然也明白是什麼道理。因為這位李小姐,從頭到尾對於老太太想親近她的話都是打著馬虎眼兒混過去的,人精兒似的不留半點把柄。
“前日我在家中閒來無事,就在園子裡逛,卻不成想逛到了爹爹議事的書房外頭,這些日子也不知怎的,一天到晚的都有人求見爹爹,就拿府上的二老爺來說吧,客氣的不得了,帶去了幾盒子山參,這麼大個兒的,還有幾罈子老酒,我可聞不得,據說是什麼酒莊的,我不喝酒,也沒聽過,反正不好聞,我爹爹想著大家都是親戚,上門見面何必帶禮呀,怎麼都不肯收,可是二老爺非得孝敬,又跪又求,又拉又扯的,鬧得我爹爹也無可奈何,只好收下,這回聽說我和嫂子來府上,還囑咐我要跟二老爺說謝謝呢。”
李蔻的一番話說的囫圇圓,口齒清晰,雖然說了一大堆,可是卻句句相連,叫人一聽就懂了。
謝莘和謝嫮感覺到廳里人的目光都掃向了她們,兩人全都不好意思的臊紅了臉,這李小姐哪裡是來相看人家的,分明就是來上趕著打他們二房的臉的。
雖然不知道謝靳為什麼要去尚書令家送禮,可是這小姐來說的話,可不把人家的心思都說出來了嗎?嫌棄二老爺送的禮少,磕磣人,人參比劃下來才手掌大的個兒,就是一籮筐也不值幾個錢兒,還上趕著送好酒,可那酒也不是名家出手,不知道什麼酒莊裡出去的,大小姐聞都聞不慣那不值錢的味兒,更別說說二老爺在尚書令大人的書房又跪又求,又拉又扯,雖然知道謝靳不可能真的這般去做,但是被個小丫頭這麼說出來,那可真是沒處解釋,形象就那麼給定了下來。
大房和三房的姑娘們雖然嘴上都沒有說話,可是那嘴角邊流露的嘲笑和不屑是真沒掩飾,邢氏的臉上也掛不住了,她向來不偏袒哪一房,只講究維持個表面公平,她當然是知道二老爺前幾日造訪尚書令府是為了求什麼,事情求成了那也就罷了,可如今事情沒求成,還給人家的姑娘當場說破了出來,這丟的可就不只是二房的臉面了,這是丟了整個歸義侯府的臉面,她又如何能給出好臉色來呢。
謝衡是個尖鑽的,雖然知道邢氏臉色不好,但是她卻是不會放棄這個刺痛謝莘和謝嫮臉面的機會,掩著帕子,像是偷偷的說,可聲音卻大到讓廳裡每個人都聽見。
“李妹妹有所不知,咱們府裡的二房素來簡樸,不興鋪張,那人參和酒想來已是盡了二房最大的心意了。”
李蔻一聽果然睜大了雙眼,張著嘴,就差哼哼出聲兒來了。
謝莘低著頭,絞著手裡的帕子,臉色漲的通紅,想與謝衡理論,可是卻不敢在客人面前發作,謝嫮垂眼一想,這要是擱在從前的她,怕也會跟謝莘一樣的反應,覺得爹爹給她們丟人了,可是,她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孩子,她重活了一世,上輩子活到那個歲數,該懂得事情也早就懂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她瞭解的比任何人都要通透。所以,以她現在這個心態來看,這件事當然不會去怪謝靳了,他想出頭,想走路子,那是好的,可是他卻找錯了人,事情沒辦成不說,還給人家的小姑娘做了筏子在眾人面前顯擺說破,明顯就是被人算計了,要不是沒人教,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如何會跟著嫂子回一趟孃家,盡酢貊這般刻薄的話來呢?
想著既然她家裡已經有人授意她這麼說出來打謝靳的臉,可見謝靳想求的事情是一百一千個不成了,不僅不成,那人還有意想打壓謝靳,若是此時她們做女兒的再退縮認下這件事,那當真是叫這些人太得意了。
☆、第17章 初顯鋒芒(改錯)
謝嫮站起了身,謝莘拉了拉她,對她搖了搖頭,意思是說,此時不可出頭,謝嫮對謝莘微微一笑,將謝莘的手拉開,便走到了李蔻面前,先給在場長輩行了個禮,姿態規矩的沒話說,然後才對李蔻笑吟吟的說道:
“李姐姐,你口中的二老爺可是說的咱們謝府二老爺?”
李蔻將她上下打量了一圈,先前進來的時候,兩人打過照面,李蔻也知道這就是二房的姑娘,眸中含著些許輕蔑,說道:
“是啊,就是府上二老爺。”
“府上二老爺是我爹爹,我排行第五,先前就是聽李姐姐在說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