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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雲氏聽了只覺得自己置身雲裡霧裡,這兩天為了那三萬兩銀子,他們夫妻倆簡直是愁白了頭髮,沒想到自家閨女手上竟然就有這麼一大筆,這,這要是告訴老爺,老爺該怎麼想啊。但是,若是他知道這是子女的錢,他一定不肯用的,左思右想,雲氏還是對謝嫮點點頭,說道:
“雖說有些不好,但此時也別無他法,張大人給的期限就在明天,是拖不得了,你這錢娘先收下,將來指定都會還你的,這事兒確實不能告訴你爹,他的性子斷容不得你們兄妹在外拋頭露面,這時要出什麼亂子可不成。”
雲氏一番思量後,還是決定聽謝嫮的,先把要緊事辦成了,其他一切以後再說不遲。
謝嫮把雲氏送出了巽芳居。
五日後,謝靳成功收到了吏部下達的聘書,將一家子湊在一起吃飯,雲氏親自下廚做了幾樣好菜,謝靳也確實是高興的,當晚就多喝了幾杯,對三個子女都說了一番話,對謝莘和謝嫮說的差不多,就是讓她們一定要貞靜賢淑,他不會逼她們嫁給誰,全憑自己中意,謝莘聽得滿是淚光,謝嫮也是頗有感慨。當真是重活了一世,人生就是這樣,有些事情差之毫釐,謬之千里,她上一世就從來沒有聽到謝靳說這番話,如今聽來,兩世的情緒都隨之而來,也不禁落淚。
謝靳對謝韶的期望比較高,希望他能和同輩那些才子學習,李臻和沈翕的名字竟然也能出鏡好幾回,聽著是打算把謝韶往文路上驅趕了,謝韶一邊苦不堪言的聽,一邊無奈的安撫喝醉的謝靳。
***
而此時,謝府三房的主院裡,三房夫人孫氏驚訝的看著正在洗漱的謝權,難以置信的說道:
“老二這回竟然成了?”
謝權點點頭,也有些不太高興。卻也不能否認這個事實。
“嗯。成了。聽說上了三萬兩,他早有這心,把三萬兩拿去李家,這事兒也該成的。沒想到那小子還有後招,張慶光和他是同科,據說當年受過老二的恩惠,這回還真是看了情面,沒怎麼開口,要三萬兩就給他辦成了。”
孫氏上前給謝權寬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三萬兩可不是小數目。你一直說老二沒出息,老侯爺不寵,可我見著也未必就是不寵,只是寵在臺面下,你不知道罷了。要沒有老侯爺的支援,就他二房那出手,能拿得出三萬兩來?我看這事兒透著玄乎,老侯爺精明著呢。”孫氏將謝權的外衣掛到了屏風上,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說:“你說,老侯爺是不是想借著二房這事兒壓一壓咱們?”
謝權坐上了床沿,一邊脫鞋,一邊說道:“不能夠吧。我爹對我怎麼樣我清楚的很,老大老二就算是嫡子又怎麼樣,他們兩個的娘早死八百年了,現在這個老夫人又是繼室,更不可能幫他們了,老侯爺當年不幫他們,犯不著這時候幫啊。算了算了,橫豎我這驗封司的職位也拿到了,老二在稽勳司,那地方沒油水,虧他花了大錢進去,有他後悔的時候兒!”
孫氏還是不甘心,又是一番唸叨,謝權煩她,想起身去妾侍屋裡,但又怕她第二天繼續唸叨,乾脆背對著她閉上眼睛睡了,心裡也在琢磨老二這事兒到底怎麼回事。
***
定國公府老太君六月初九的生辰,請了歸義侯府上下,老太君與侯府老夫人那是姐妹,兩府就這麼沾了親,雖然來往不多,但遇上事兒,也能算是老太君的孃家親眷。
初六那日,老夫人就把姑娘們都聚在了一起,統一的說了說去定國公府做客的注意事項,無非就是要矜持,要溫良,要才情兼備,怎麼說話,說什麼話,定國公府裡有什麼人,她們那日可能會見著什麼人,見著的人有什麼忌諱,這些全都一一吩咐了下來。
其實謝嫮本身是不願意去的,定國公府那是什麼地方?現今朝廷最能耐的府邸之一,定國公沈凌生前掌管著晏國五成兵力,保家衛國,封爵賜官,位極人臣,國公府多如牛毛,但能堪當‘定’字的卻只此一家。老國公沈凌死後,沈家就主動交還了兵力,老國公的長子沈峰繼承了定國公的爵位,今上非但沒有疏遠沈家,反而繼續寵信。
而謝嫮不想去的原因,一來是因為定國公府今後沒什麼好下場,她不想過多牽扯;二來是因為主子沈翕此時還是定國公府的長子嫡孫,謝嫮是真怕他;這個第三嘛,就是因為李臻了。李臻是靜安侯府的世子,定國公府老太君生辰,靜安侯府又怎會不上門道賀呢,謝嫮只要一想到,明天有可能遇見那兩位,就是再大的興致,也被熄滅了。
奈何定國公府老太君金口一開,說是要老夫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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