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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若是謝嫮沒有拉著她一起坐船,讓她上了謝衡她們那裡,沒準兒現在就是她站在尤小姐的位置上了,看了一眼神情自若正在喝茶的妹子,謝莘古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心中懷疑,難道這小丫頭早就知道謝衡她們會落水,這才事先拉住了她?
謝嫮喝了一口熱茶,又文雅的咬了一口點心,看見姐姐正在看她,就自動的又拿起了一塊點心遞到姐姐手中,沒心沒肺的說道:
“姐,這個點心很好吃,你嚐嚐看。”
“……”
這個小吃貨,應該沒那麼厲害吧。謝莘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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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公府老太君的壽宴,自然不會因為幾個小姑娘之間發生的事情而有所影響,只就可憐了尤小姐母女,百口莫辯之下,竟然還被沈家做主送出了府,當真是冤屈到了極點。
謝衡,謝鈺和沈箐沒什麼事,各自在暖房喝了一碗桂花薑茶,換過衣衫也就出來了。一整個下午,姑娘們都在圍繞著尤小姐心腸狠毒這件事在談論,更是編排出其他許多莫須有的事情來,說的有板有眼,就好像她們親眼看見了尤小姐是如何動了歹心的一般。
謝莘和謝嫮自然不會跟著她們後頭附和,兩姐妹偏安一隅,打定主意不去湊那熱鬧,謝莘對謝嫮說,等改日要去御史府擺放尤小姐,寬慰寬慰她,謝嫮點頭表示贊成。
用過了晚上的壽宴,客自散了,謝嫮隨著雲氏在人頭攢動的壽廳外頭給老太君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就和沈家大夫人長孫氏告辭,長孫氏拉著雲氏的手,邀了下回見面,盛情難卻之下,雲氏點頭答應了。
母女三人在馬車上等待著謝靳和謝韶,兩人是被沈府的僕從扶著出來的,父子倆一個德行,喝的都有些多了,臉頰通紅的。
騎馬是不行了,雲氏和謝莘扶著謝靳上了一輛大馬車,又讓人騰出了另外一輛小的馬車來給謝韶,讓謝嫮扶著照料去了。
兄妹倆上了車,馬車開始走動了,謝嫮正在擰了一張涼把子準備給謝韶擦面醒酒,那原本醉迷瞪的雙眼突然睜開,嚇了謝嫮一跳。
飛快的在四周看了看,確定已經在車上了,謝韶這才一骨碌的翻身而起,接過了謝嫮手裡的涼把子,展開擦了擦臉和手。
謝嫮大驚:“你是裝醉的?”
謝韶對謝嫮眨了眨眼,說道:“咋呼什麼?我們要不裝醉,那幫人還不得灌死我們!”
“什麼意思呀?難道爹也是裝的?”
謝韶對謝嫮一曬,說道:“不裝不成啊,官級低人在酒桌上那都不是人,喝死了誰管?”
謝嫮不知道酒桌上還有這規矩,知道謝韶沒事了,自己也放了心,坐了下來,謝韶掀開車簾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我今兒是第一次來定國公府,見識了。果真能進官場的都是老狐狸,從前我以為當官兒的都是老學究,沒想到還有這些人,每天跟他們鬥鬥也挺好玩兒的。”
謝嫮對自家兄長這無鬥不歡的性子還真是無語,合著您老人家上一輩子不入朝,是覺得朝中都是老學究不好玩兒嗎?這可真沒法兒,您上輩子那可是巨賈富商出身,跟朝廷可沒佔半點兒邊!
“誒,對了,你知道沈大郎他娘什麼時候死的?”
謝嫮一愣,沒想到謝韶突然轉了話鋒,謝韶見謝嫮愣著,不禁又說道:“今兒沈大郎可是露臉!穿著一身素就去了壽宴,你是沒瞧見定國公當時的臉色,恨不得衝上去咬死沈大郎似的。”
謝嫮聽的也是心上一緊,想了想後,才說都:“好像聽說是死了兩年了。”
謝韶恍然:“哦,兩年啊。那也確實在孝中,可這孝也不是他一個人守的,守孝期間辦壽宴,定國公府挺奇怪的。”
謝嫮看了一眼謝韶,接話道:“本來也沒有長輩給晚輩守孝的道理,沈家大夫人歿了兩年,老太君才辦的壽宴,也沒什麼,沈大公子是嫡子,給母親守三年孝也是應當的,只是穿孝服出席壽宴確實有點……個性。”
在腦中斟酌了一番用詞,謝嫮是肯定不敢對主子的行為批判的,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了‘個性’兩個字來。
平日裡倒沒怎見日日穿孝服,偏他奶奶做壽穿,也忒……只能說,主子心是海底針,凡夫俗子不懂!
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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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回來後兩天,府裡倒沒什麼事兒,花意的性子比較活潑,平日裡喜歡在府裡走動,謝嫮也懶得約束她,只讓她別犯了忌諱,給人抓著就成,其他也就隨她去溜達了。
別看這丫頭成日裡不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