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翕雖然看起來不好親近,不過今日卻是給足了謝家眾人的面子,有問必答,態度雖不熱情,但他才學高岸,言辭精妙,倒也算和樂融融,對謝靳也是極為恭敬的,謝靳對這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
謝家的姐妹裡,如今在家還未嫁的也就只有謝鈺和謝綽,謝鈺這些日子被關在房裡繡嫁衣,今日謝嫮回門才給放了出來輕鬆輕鬆,沒有了謝衡與她相伴,人也一樣活潑,不過只跟謝嫮也說了幾句話,就去尋旁人說話去了,並沒有多聊,謝綽倒是一直陪在謝嫮身邊。
“三姐姐嫁去了李家,似乎過的不太好。就在姐姐出嫁的那日,她也回來過,在大夫人房裡哭了好長時間,據說是李老夫人不喜歡她,時常刁難,唉,也是可憐。”
謝綽靜靜的坐在一旁,對謝嫮這麼說道。謝嫮嘆了一口氣,上一世李老夫人就從來沒喜歡過謝衡,覺得她是庶出女,說什麼都不肯李臻將她扶正,到後來,李臻無奈,只好借了外放的機會,帶著謝衡遠走高飛了,算算時間,李臻應該就是今年年底,明年年初的就該動身了,去的好像是陝甘一帶,做的是什麼知縣,具體的謝嫮就記不清了。
如果這一世,軌跡還未變的話,謝衡應該也不用再受多少時候的罪就可以離開京城,和心上人雙宿□□了。然後十年之後,等靜安侯去世了,李臻回來襲爵,謝衡就能徹底拜託妾侍的命運了吧,因為這一世,他們之間已經再也沒有她的攙和,謝衡沒了對手,又得以在心上人身邊,該就幸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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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翕是新郎官,在酒席上難免被灌了幾杯酒,謝韶這個大舅子一直陪著,盡全力的給妹婿擋酒,到最後,沈翕沒醉,他可是真的醉了。
被人扶下去的時候,謝韶還衝到了謝嫮身邊,對她口齒不清的說了好些話,噴的謝嫮一臉的酒氣和口水,最終也沒聽明白他說的到底是什麼。
用過了晚宴,沈翕領著謝嫮坐上了國公府的馬車,馬車緩緩行駛,沈翕由衷的說了一句:
“你哥哥,不錯。”
這一句話,就讓謝嫮驚喜萬分了,抓著沈翕的胳膊,說道:“什麼?夫君你說他不錯,是真的嗎?”
沈翕轉頭看了一眼她燦若星辰的黑眸,覺得黑暗中她的眼中似乎閃耀著眸中光芒,他只是誇了一下她的哥哥而已,有必要這麼驚喜嗎?
可是,沈翕哪裡知道,謝嫮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主子誇了哥哥,還覺得他很不錯,那將來主子登基之後,她哥哥是不是還能有些用處?不管是做什麼,只要哥哥對主子有用,哪怕是做個奴才也是好的。
兩人回到滄瀾苑,時間也有些晚了,便沒有去老太君的院子裡回稟。
沈翕似乎喝的有點醉,回去之後就坐在羅漢床上,謝嫮將花意竹情她們屏退出去,叫關上了房門,留她自己一個人伺候就行了。
沈翕倒也不是真的不勝酒力,只是喝了酒之後,身子熱的很,若是再動的厲害,只怕會更熱,謝嫮過來扶他,輕柔的在他耳旁說:“妾身伺候夫君。”
盯著她的側臉看了半天,沈翕被她扶了起來,這丫頭是以為他真的醉了嗎?還敢提‘服侍’,她知道服侍是什麼意思嗎?
謝嫮小心翼翼的扶著沈翕去了淨房,明確的用行動對沈翕解釋了一番‘伺候’的意思,替他換衣,擦洗,她似乎對這些事很熟練,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絕不拖泥帶水,反而是被她脫了衣服,又穿了衣服的沈翕覺得尷尬,卻又捨不得離開。
看著那為他忙碌的身影,生的那樣漂亮,整個人便像是明珠一般,光亮的出塵絕豔,偏偏她自己還沒那份自覺,目光止不住的在她的細腰和窄臀上打量,說實話,謝嫮現在的身材可不算好,滿滿的皆是少女的稚嫩,沈翕也不知道,就這樣一具沒有半點女人美麗的身子,怎麼就能那樣吸引他,讓他看見她,就想到那事兒。
之前一次在花樓中機緣巧合救了她,誰又知道,他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去花樓呢。自己的身子有頑疾,他自己知道,早就抱著不近女色的心思過一輩子了,可偏偏那日在書齋他對她有了細微感覺,雖不濃烈,卻足以叫平靜了十幾年的他加以重視,他想驗證自己的毛病是不是好了,所以才會去花樓,強忍著不快,跟著一個乾淨的藝娘入了房,可饒是對方妖嬈無骨,媚態萬千,他就是提不起半點興致,正打算離開之時,就湊巧聽見了她在隔壁的櫃子裡求救的聲音。
在那黑暗狹窄的櫃子裡,是他徹底擺脫陰影的絕妙瞬間,她永遠不知道,在那櫃子裡,他對她存的是怎樣可怕的心思,他甚至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