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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翕的反應倒是比謝嫮平靜多了,只是點點頭,將手裡乾淨的空碗放入了廚房,然後就開始擠衣袖上的水漬。
“咱們回去吧,明日再來好了。”又看了一眼緊閉的堂屋大門,沈翕勾起唇角欣慰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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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時候,沈翕和謝嫮同坐馬車,沈翕將溼掉的外衣脫了,僅著中衣靠在馬車的軟墊之上,看著謝嫮在馬車的車壁中取出備用的衣衫,謝嫮習慣出門在馬車裡備下衣裳,防止出門遇上雨天雪天什麼的,如今正好用上了。
“自從我外祖母死後,外祖就告老還鄉了,所有人都說他是因為外祖母的死而離開,其實不全是,還因為我娘。二十年前,我娘嫁給了沈燁,而定國公府是間接害死我外祖母的兇手,外祖欲叫我娘隨他一同離開,我娘卻選擇留在沈燁身邊,傷透了我外祖的心。”
沈翕語調平常的說著這些陳年往事,謝嫮將他的衣衫展開,整理腰帶,問道:
“那夫君說外祖不喜歡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沈翕搖頭:“不是,是後來我做了一件事讓他特別生氣。”沈翕接過外衫,坐直了身體,張開雙臂,讓謝嫮替他穿上外衫,然後才繼續說道:
“十二歲那年,我娘身體不行了,就把我送到外祖這裡,那一年我害的他身邊二百多個護衛血戰而亡,從那之後,外祖都沒有再讓我竟他的院子一步。我每年來廣東,都會來拜訪他,可是也就只有這回他肯見我。”
沈翕見謝嫮面上露出不解,不禁揉了揉她的腦袋,對她說道:“你是不是以為外祖就真的是一個人住在那小院子裡?”
謝嫮抬頭訝然:“難道不是嗎?”
沈翕搖頭:“當然不是。當年洛家有多鼎盛你不知道,外祖能憑一己之力坐上首輔必定是披荊斬棘,洛家數以千計的死士,只是那一年我洩露了他們的行蹤,被他們被血洗兩百多人之後,外祖就不再告知我那些死士藏身的地方。”
雖然沈翕的話說的十分雲淡風輕,但是謝嫮卻能想象當年發生的那件事情有多麼慘烈。而兩百條替外祖賣命的人命,因為沈翕而消失,可想而知外祖有多麼難過,她不知道沈翕做了什麼,但肯定是觸動了外祖的逆鱗,這才得到今日的後果。
沈翕不再說話,謝嫮也不再詢問,更多的時候,她願意傾聽,因為她在心裡是絕對相信夫君的,他說給她聽,她就聽著,他打住不說了,她也不會質疑的去問,她能做到的也就是這一點了。
晚上回去之後,沈翕領著謝嫮又去臥房後的溫泉洗了澡,沈翕今日似乎很高興,要了謝嫮兩回,然後抱著她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後院的雞鳴聲響起,沈翕就睜開了眼睛,見謝嫮還在睡,就躡手躡腳的先起身,換了衣物,這才去碧紗櫥喊了花意竹情前來伺候謝嫮起身。
準備今日前往洛勤章的田園小院去。
作者有話要說:頭太疼了,四肢像是被車碾過,只能寫出第二章來,第三章今天心有餘力不足,明天補吧。大家晚安。。。
☆、第115章
謝嫮從來沒有看見過穿一身短打的沈翕,深藍色的粗布亦不能損其俊容,扎著墨綠色長長的腰帶,看起來十分精神,而謝嫮則穿著一身普通農婦的衣服,頭上扎著一塊藍色的汗巾,兩人還真像那麼回事,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俊不住的笑了。
沈翕讓聶戎換了一我輛簡易馬車,由沈翕親自趕車載著謝嫮往洛勤章那裡去了。
兩人到來之時,洛勤章貌似已經等了他們好長時間,他們一來,就迫不及待的往沈翕手裡塞了做農工具,貌似是一把筢子,謝嫮不是很能分清楚,而看沈翕的表情,應該也不是特別明白手裡這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用的,但洛勤章卻不管不顧,在前頭開路,要沈翕跟著他一起從後門穿過,往後面的田地走去。
謝嫮也跟著走了出去,只覺得經過後門之後,豁然開朗的一片綠油油的田地,看著花不像花,菜不像菜,一顆顆飽滿的根莖向上炸開,沒有花,只有葉子。
洛勤章站在田邊,開始捲起褲腿,沈翕不為所動,似乎還沒有從他即將要下田幹活的覺悟中醒來似的,洛勤章也不催促,而是很從容淡定的又塞給他一把鐮刀,沈翕接過去之後,洛勤章才開始說道:
“這是油菜,到了可以收割的時候,一會兒你看我怎麼割,這一片兒全都包給你了。”
沈翕看著洛勤章,又看了看站在田岸上幾乎都看不到盡頭的田地,不禁眯起了眼睛,而洛勤章可不管這些,也不會去關照他一個公子哥兒的心情,兀自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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