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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不歡迎的道理,更何況,謝衡已經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定位成‘兄長’,那兄長們與妹妹們一同坐在亭子裡也沒什麼傷風化的。
眾女入內,或坐或站,幸好這間雅亭很大,一下子湧入這麼多人,竟也不會覺得很擠。
謝衡和眾人說了一會兒話,她的心思其實早就飄到坐在古琴後的李臻身上,猶豫片刻後,便湊了過去,當真如一個妹妹與兄長那般語氣說話,既從容又自如,還帶著那麼一點嬌氣。
“臻哥哥的琴藝這般出色,何不奏一曲?”
李臻原本正醉心調琴,聽了謝衡之言,不禁抬頭環首一圈,只見亭中這麼多人,便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對她漾出一抹溫潤的笑,仿若春日的微風般將眾人焦躁的心熨燙的服服帖帖,搖了搖頭,便又低下頭去。
眼前這方古琴雖不是極品,卻也是難得佳作,李臻愛音如痴,自然是捨不得放手的,不過,要他在這麼多人面前彈琴,卻也是沒這個興致就是了。
謝衡見他不說話,暗自咬牙,眼波一轉,就突然抬手,按住了李臻面前的古琴,說道:
“既然臻哥哥不彈,那可否讓小妹一彈?”
李臻一愣,抬頭看著眼前這嬌氣女子對他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彿在控訴他一個人霸著琴,頗覺不妥,便將古琴放下,自己也從琴凳上站了起來,對謝衡比了個‘請’的手勢。
謝衡也不推辭,就著李臻先前坐的位置就坐了下來,纖纖素手撥弄琴絃,一曲‘臨江仙’自指尖流淌而出,李臻訝然的看了看她,略微有些失神,謝衡的琴彈得很是不錯,哪裡該用哪種指法,她總會能夠拿捏的很好,進而琴音彈出,讓人頗有一股臨江成仙的感覺,只是與那人相比,卻還是少了意境的,李臻斂下眉目,思緒彷彿回到一年前的那天,琴音奪水而出,那麼空靈,那麼澎湃,直擊他的心房。
謝衡手中的琴音戛然而止,眾人聽得直呼不過癮,並一個個都出口稱讚謝衡技藝超絕,謝衡得意一笑,盈盈而起,來到李臻身旁,將腰間的簫解下,送到李臻面前,說道:
“臻哥哥,這原就是你的簫,不若與我合奏一曲吧。”
李臻低頭看著謝衡手中捧著的玉簫,這曾經的確是他的,不過那日在歸義侯府,這女子與幾位學友打賭,是是她能彈奏失傳的‘廣陵散’,眾學友不信,她便與眾人打賭,而賭注便是要的他這支玉簫,李臻無奈,若是不應反倒顯得他小氣了,便應下了她。
而後,這姑娘果真彈奏出了廣陵散,雖不達意境,卻也算贏了,他便依照賭約,將此簫贈予她了。
微微一笑,搖頭說道:“不了,這簫是我的賭注,送你之時我已用薄荷酒清理過,既然送給你,就是你的東西,我如何能再用。你的琴彈得不錯,不過,今日周圍的環境,卻不太適合彈奏臨江仙這首曲子,我還有點事,告辭了。”
李臻說完這句話,就對眾人抱拳作揖,然後,果斷轉身,抬腳離去,空留謝衡捧著一支玉簫暗自咬牙。
☆、第43章 藏龍隱鳳
謝嫮在水榭看了會兒書,就坐在水榭的欄杆上發呆,看著水面波光粼粼,被微風吹出漣漪,一片落葉掉在謝嫮身上,低頭撿了起來,只覺得那那片翠綠葉子薄如蟬翼,翠綠色很是悅目。
將之置於唇下,悠揚的音調就此吹出,沒有節奏,全憑自己的心情在吹。這本事也是上一世在宮裡學會的,主子平日裡比較忙,基本沒什麼時間去看樂舞,尤其喜歡在竹林裡聽竹葉吹小調,,後來大內總管趙三寶就把御前的人全都弄過去培訓吹葉子,就為了讓主子隨時隨地都能聽到。
謝嫮對音律不痴迷,但還算有天分,不管是什麼樂器都能彈奏一二,並且都能入耳,這吹葉子也有講究,吹那哀怨綿長的曲調,則需要用豎條薄硬的葉子,吹歡快的,則需要厚一些的葉子,各種曲調,用各種葉子吹出來感覺都不一樣。
上一世的主子最喜歡聽葉子吹的江東調,有一種民謠的意思,卻又比民謠幽遠高昂,主子說那種調子能讓他想象出漠北的豪邁遼闊,因此十分推崇。而謝嫮則偏愛江南小調,綿長中帶著雨間哀愁,像是情到深處的男女,痴情痴意,愛到深處無怨尤。
水榭之上就她一人,調子自她口中吹出,傳過碧波,悠揚迴繞,一陣平靜,一陣激盪,然後再復回平靜,頗有蒼山秀麗,雲海的壯闊,雲捲雲舒,白雲蒼狗,一夢黃粱醒。
謝嫮很少為自己吹奏音律,上一世為主子服務,這一世沒這心情,難得有了一次心情,上回還差點掀起風波來,悠揚的音調妙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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