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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鬆的是,今日雖然見著了沈翕,但是兩人連一次對眼的機會有沒有,安全渡過了尷尬期,怎叫謝嫮不高興呢。
謝衡和謝鈺看著兩個財迷的妹子,對看一眼,露出輕蔑的笑來,邢氏也是心頭憋著氣,不禁抬眼對謝嫮和謝綽說道:
“真是目光短淺,要是能表現好了嫁進國公府,何至於得了這麼些小賞就高興成這樣。平時見瞳姐兒挺會說話,怎的到了這關鍵時刻,就成了悶葫蘆呢?你的機靈勁兒哪兒去了?”
謝嫮沒想到邢氏會把怒火燒到她身上,縮了縮腦袋,並不想跟邢氏爭吵,而是像一般做錯了事的姑娘那般,低著頭不說話,做出一副‘我在反省’的樣子。讓邢氏看了又是惱,又是氣的。
謝鈺平時最得邢氏喜歡,見邢氏跟謝嫮生氣,就上前去坐到了邢氏身邊給她順氣,邢氏看了她一眼,這才好受了些,乾脆歪了身子,靠在厚厚的軟墊上,又掃了一眼謝衡,說道:
“衡姐兒也是。平日裡就聽你在那兒學這個學那個,真到了這時候,哪怕你自薦上去彈個曲子什麼的,也能叫老太君記住了你啊。偏就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那兒,會說幾句吉祥話兒就行了嗎?又不是鸚鵡雀鳥,吉祥話誰不會說?”
邢氏果然是個公平的人,說完了謝嫮,扭臉就說謝衡,倒是沒落下誰,因為在邢氏打好的算盤裡,謝嫮和謝衡算是主力軍,她們倆在歸義侯府的姑娘裡,就是拔尖兒的,無論是外貌還是才情,都屬上佳,原以為最起碼能配個庶子什麼的,沒成想一個都沒湊的上去。
謝衡被罵了之後也低下了頭,不過微微噘起的嘴看起來可就沒有謝嫮那麼逆來順受了,邢氏正要再說她幾句,卻聽謝鈺在一旁說道:
“老祖宗別生氣了,三姐姐心裡早看中一家了,您如何要叫她往國公府裡湊去啊。”
謝鈺在邢氏面前那是直率慣了的,邢氏也是喜歡她這一點,有什麼話都不會瞞著她,有的時候邢氏不知道的,還要問問這個小丫頭呢,如今聽她這麼說,也是奇了,看了一眼謝衡,說道:
“看中一家?誰呀?放眼整個京城,還有比國公府沈家更體面的?”
邢氏倒也不是那種不允許女孩兒談論這些婚嫁之事的庸婦,甚至如果姑娘能自己尋到良緣,她是再高興不過了,畢竟又不是自己的親孫女,教導什麼的她可不想多費心,自有他們爹孃擔了去。
“老太太別聽那瘋丫頭瞎說,我可沒有私自看中了誰,這麼說來編排我,不知這丫頭存的什麼心眼,老太太可要替我好好教訓教訓她呀。”
謝衡眉眼含春的模樣讓邢氏也頗為好奇,謝鈺就跟唱雙簧似的,接著謝衡的話題就說了下去,並且自動自發的爬上了邢氏的軟榻,給邢氏敲腿捏肩。
“我可不是瞎說,老太太是知道我的,我嘴裡向來只有真話。三姐姐看中的就是靜安侯府世子李臻,人稱春山公子,去年高中探花郎的那個。”
謝鈺狀似賭氣般對邢氏說了這些話,謝衡一副嬌羞的模樣站起了身,也來到邢氏身前,作勢要打謝鈺,兩人一陣笑鬧,倒是讓邢氏先前的不快稍稍緩解了些,在她看來,靜安侯府雖沒有國公府那麼門第顯赫,但也不算差,其實歸義侯府有多少斤兩,邢氏還是有數的,只不過仗著國公府老太君和她是姐妹,這才想帶著府裡的姑娘去碰碰運氣,不過很顯然,在這種兒女婚姻大事上,國公府並不想攀上這門親,拒絕的要多徹底就有多徹底。
衡姐兒自己看中了人家,倒也省得她心煩了,如今這般大咧咧的告訴她,只怕也是有心說出來的,不過,就算她說出來了,邢氏最多是心裡有個數,要真去為衡姐兒做點什麼,邢氏還是沒興趣的,不過若是衡姐兒有本事讓靜安侯府來提親,她也樂得結這門親就是了。
“你呀!可得趕緊,都十五了,再過個兩三年就是老姑娘了,到時候可別怪老太婆隨便尋個什麼歪瓜裂棗就把你給嫁了,啊,回頭我去和你母親說說,讓她給你想想法子。”
謝衡和謝鈺對視一眼,謝衡這才乖巧的點頭,說道:“是。讓老太太費心了。”
謝嫮手裡捏著錢袋子,鼻眼觀心,沒有插嘴一句,看來謝衡真是對李臻勢在必得了,如今都捅到了老夫人這裡,只怕接下來就要有所動作了吧。
想了想,李臻和謝衡是哪一年成親來著?
好像是謝衡十六歲生辰之後吧,算一算,怕還有一年的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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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邢氏還在為被國公府拒絕一事而心悶,正月過後,國公府的老太君就喊她過府去了,老太君屏退了身邊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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