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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理會這個自怨自艾的哥哥,謝嫮轉身去鎖門,謝韶還在那裡繼續嘀咕:
“你說他好端端一個安國公府嫡長子的身份,怎麼會想不開做生意的呢?他又不像咱們缺錢,安國公府要什麼沒什麼呀!他又是嫡長子,安國公這個爵位今後都跑不了他的,他費這心幹嘛地!!”
謝嫮不理他,兀自鑽入了轎子,謝韶見妹子不待見自己,也沒個自覺,翻身上馬,然後跟著她的轎子,繼續在她旁邊嘀嘀咕咕。
謝嫮這個時候可沒心思去聽他哥哥的話,她正在為明天的約定而犯愁,原本想著這一世自己好好經營,斷不會讓謝家二房慘敗收場,只要謝靳和謝韶立住了,那麼將來她也不必再入走投無路,入宮伺候了。
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主子有任何交集,見了面最多行個禮,可是依照如今的情形來看,她和主子的‘奴緣’不淺,難道她最終還是逃不過入宮伺候,給人當牛做馬,成日戰戰兢兢的命運?
那可真不是什麼高興事兒。要不是家裡真沒轍了,她一個好好被人伺候慣了的姑娘,又如何會入宮去做那朝不保夕伺候人的事呢,又不是真的犯賤!
越想越頹然,謝嫮靠在轎子邊緣,無聲的嘆了口氣。
☆、第37章 親近試探
雖然心裡還十分牴觸,但是謝嫮著實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和底氣拒絕,再加上謝韶一整個晚上的監督,讓謝嫮心裡生理備受折磨,第二天午後,帶著詳盡的資料和謝韶又去了店鋪。
沈翕未時如約而來,今日穿的是一身清雅梨花白的長衫,簡單中彰顯著無邊貴氣,配上他那張顛倒眾生的俊彥,走在街上吸引了街面上所有雌性生物的注意,老少皆宜。
謝嫮已經將二樓闢出一間雅間,雖然還來不及佈置裝潢,不過,一應茶具雅物都是她從京城帶來的,午後來了之後,她就算準了時間,將茶煮好,因為知道主子多年的習慣絕對是不會遲到的,從前他召見臣工,說了幾時就是幾時,絕不會早晚半分。
果真,未時將近時,謝嫮從二樓雅間的臨窗前看到從街尾而來的沈翕和聶戎,深吸一口氣,如臨大敵般從樓上走到了樓下,正在樓下盤點鋪子東西的謝韶見她這副緊張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沈大郎來了,看這妹子謹小慎微,親自出門迎接的模樣,著實嘆了口氣。
沈翕剛翻身下馬,聶戎牽過了兩匹馬,他就看見謝嫮自店鋪中走出,乖巧的立於門邊守候,今日的她穿著一身極其規範的閨秀散花裙,盤著一個精巧的單螺髻,僅用一根極細的金絲盤旋在髮髻之上,瞧著樸實大方,中規中矩,一張緊繃的小臉上滿是虔誠的尊敬,將沈翕迎入了店鋪,請上二樓。
謝韶請沈翕坐到了書案後頭,謝嫮立刻就給沈翕遞了一塊溫熱的毛巾給他擦手,又站在一旁給他們端茶遞水,一番忙活之後,謝嫮才緩過神來,坐在了最邊角的地方,捧著一杯茶,等候提問。
有個小廝跑上樓來找謝韶,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謝韶就站了起來,轉身對沈翕說道:
“沈兄,我外面有些事情,要不你先看著,我處理完就回來,反正這些全都是舍妹寫的,你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可以先問她,我去去就回來。”
謝嫮猛地抬頭看著這個沒義氣的哥哥,沈翕則是頭也沒抬,只點了點頭,目光依舊落在眼前的那一疊資料上。
謝韶似乎真的有事,走的很急,只聽見樓梯那兒蹬蹬蹬蹬一陣後,就再無其他聲響了。
沈翕一邊喝茶,一邊看著眼前的資料,看過一頁翻一頁,似乎很仔細,謝嫮雖然坐著,但卻是如坐針氈,後來乾脆站了起來,發現站著比坐著舒坦多了,她上一世就曾練就了一身在御前伺候的本事,凝神靜氣,呼吸平緩無聲,耐力也是很夠的,有的時候主子批摺子,一批就是大半天,她們這些御前伺候的只能就那麼站著,陪著,算準了時間,給主子上茶撤茶,主子想拿什麼,要有眼力勁兒,事先拿好遞給主子,光是練這個眼力勁兒,謝嫮就練了足足半年的時間,只要主子一個微表情露出來,她就能知道主子想要什麼,比如說,主子抬右手摸下唇,那麼下一個動作,就是想右手拿茶杯喝茶,這茶杯不能放的太遠,主子手撈不到,也不能放的太近,主子不留神容易碰著,這距離控制的比尚衣局的裁尺還要精確。
當然了,現在不是在元陽殿中,但是卻也不能太掉以輕心了才是。
謝嫮暗自深吸一口氣,凝神靜氣,將一顆心全都放在主子身上,不管怎麼說,心裡還是有點小興奮的,這就好像是自己從事一個職業十多年,練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