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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的官員們卻似乎想揪著這件事不放,不過兩日,內閣裡的陳情案上就堆滿了彈劾大皇子封璩的摺子。
而這些人中,又以禮部尚書顧尚為首,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他曾一日上奏三回,勢要讓‘目中無人,眼中無律’的皇子封璩受到該有的懲罰。
“皇上,大皇子視律法為無物,探天牢如後院,皇子身份尊榮,品德貴重,乃為天下表率,此番脫離行徑實在與律法禮法甚為不合,若不嚴懲,叫人難以心服,臣願告老還鄉,再不理事,還請吾皇明鑑。”
顧尚年過五十,體態頗豐,一副鼓羅般的肚子將官袍腰間撐的圓鼓鼓的,平日裡對誰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甚少有強勢之時,可今日卻對大皇子封璩這般窮追不捨,不過,眾臣想起這位是明面上的二皇子黨,也就不那麼感到奇怪了。
天和帝坐在龍案後頭批摺子,秉筆太監李茂從旁伺候,御書房內一角飄著淡淡的龍涎香味,龍案下方禮部尚書顧尚跪在地上,刑部尚書方程,兵部左侍郎劉威,還有剛升遷做至吏部尚書的謝靳。
刑部尚書雙手攏入袖中,鼻眼觀心,彷彿禮部尚書所說之事與他們刑部毫無關係那般,兵部侍郎本來在這件事上就沒啥話語權,所以,侍郎劉威也就那麼隨意的站著,鼻眼觀心,而剛剛上任的吏部尚書謝靳也是雙手攏入袖中,目光冷然的盯著跪地告狀的顧尚,如果眼神能殺人,也許顧尚的而背後早就千瘡百孔了,原因無他,因為顧尚如今告的正是他的好女婿,告他女婿,那比告他還要讓他不能忍!
天和帝揮手叫顧尚起來說話,顧尚站起來之後,肥胖的肚子上下一顛,抬手擦了擦比旁人要多的汗,肅手而立,謝靳抬眼看了看龍案後頭瞧不出喜怒的天和帝,心中透著清亮。
皇上一定早就知道了顧尚所奏何事,並且有心包庇大皇子,所以就在顧尚告狀之際,尋了他們這些人來監聽,刑部尚書方程是榮安郡王乃是至交好友,而榮安郡王府世子與沈翕的關係,那也是有目共睹的;兵部侍郎劉威,那更是不用說了,是在他之前新提拔上去的,也是沈翕做了大皇子之後,親手提攜之人;至於他……呵呵,那可是他的嫡親女婿啊!找他們這些人來監聽禮部尚書的告狀之言,皇上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想法,誰還能不知道呢。
天和帝面無表情,眉頭微蹙,似乎正在消化先前顧尚的話一般,良久之後,才對謝靳遞去一眼,說道:
“這件事……愛卿你怎麼看?”
“……”
天和帝這句話問出來,元陽殿中的眾臣心中也就都有了計較,皇上聽了禮部尚書的陳情之言,沒有深入詢問也就罷了,一開口問的,竟然是謝靳謝大人,這滿朝文武誰不知道,謝大人和大皇子的關係,那可是正正宗宗的泰山和女婿的關係,說句大不敬的話,大皇子如果今後有機會登大寶的話,謝大人那就是國丈!
皇上誰也不挑,偏偏挑了謝大人來問,這意思難道還不夠明確嗎?
顧尚心中大凜,他似乎還是低估了大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啊,從袖中抽出一塊乾淨的帕子,顧尚故作鎮定的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沒有在表面上露出太多的怯意來。
縱然這回他告不了大皇子,可是最起碼也能給皇上提個醒,讓他與大皇子產生嫌隙,今後要再做什麼就容易讓人相信一些了。更何況,他是真心不看好大皇子的,一個來不不明的野路子,如何比得過正統長大的二皇子封瑜?就是比孃家勢力,那也是比不過的,所以,這些人以為傍上了大皇子的大腿就行了,到最後,有他們哭的時候。
謝靳掃了一眼臉上露出輕蔑之色的顧尚,走出列隊,來到顧尚身旁,對天和帝行過了禮,然後說道:
“皇上,臣以為顧大人所言之事,並非事實。”既然皇上開口要他來包庇,那他還有什麼好客氣的?敢告他女婿,就別怪他說話不留情面。
顧尚一聽謝靳之言,冷笑溢位唇邊,心道你個剛上任沒多久的也敢這樣大言不慚的說這些質疑他的話,剛要開口嘲諷兩句,卻聽天和帝一錘定音,說道:
“如何不是事實?愛卿且說與朕聽一聽。”
謝靳看著天和帝一副‘愛卿你說,我給你做主’的樣子,心中就更放心了,嘴裡肆無忌憚的說出那些擠兌顧尚的話來。
“是。皇上容臣稟報。顧大人說大皇子視律法為無物,探天牢如後院,這件事本來就有待商權,大皇子為什麼會將沈燁從刑部領出,這背後的事情,誰又知道?也許定國公沈燁只是牽涉了什麼案件,交代清楚之後,就能離開刑部大牢,而大皇子沒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