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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呢,就讓他這麼熬著吧,免得他半路搞鬼逃跑了。
畿南道春林府離燕京並不算遠,走官道只要七日路程,七日後,林樓押解著單壯到達了東宮私邸。
熬了七天,單壯的精氣神都只剩一半了,過敏反應並不會麻木,也不會自然消退,只能硬撐,所以當單壯下木籠時都有些走不穩了。
林樓押著單壯去了大澡堂,然後拿出了一把大剪刀。
“幹什麼!”單壯警醒的大喝一聲,媽了個草的,不會讓老子當太監吧!
林樓瞪了他一眼:“剪頭髮,你頭上身上都是跳蚤蝨子,不剪乾淨洗乾淨,怎麼能帶到太子殿下的面前?”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可輕易毀傷,可惜後面的話單壯只能噎在喉嚨裡了,林樓已經揪著他的亂髮團一刀剪了下去。
林樓乾淨利落的給單壯剪了個狗啃頭,然後幾瓢熱水潑下去,把剪下的亂髮都給沖走了。
單壯咬牙瞪著林樓,他也不說狠話,只是用眼瞪著他。
林樓也不在意,想報復就來吧,要是事事都怕被報復,那還想什麼出人頭地,直接回家帶孩子去吧。
林樓給單壯解開枷鎖:“洗吧。”說罷林樓就轉身出去了。
單壯狠狠的瞪著林樓的背影,直到他出去了,他才拿起瓢沖洗起來,單壯在牢裡待了太多年,身上積攢了不知多少層黑垢,用皂角液洗了好幾遍才把身上洗乾淨。
洗乾淨後,換個套乾淨的粗布衣裳,單壯被林樓單獨安置在了一間小房間裡。
這間小房間裡沒有窗戶,只在鐵門上開了一個帶欄杆的小窗,房間裡只有一張單人床,其它什麼都沒有,這間房間其實是一間反省室,單壯就在這裡等待太子殿下的召見。
桂哥審人審了一天,出了署衙後,今日當班的柯全就向他稟報了林樓押解單壯歸來的訊息,桂哥心中一喜,回了私邸後就立即召見單壯。
“你是,單壯?”桂哥不是假裝不認識單壯,而是真驚訝了,單壯竟然被剃了個狗啃頭!
桂哥看向柯全,柯全附耳解釋,桂哥又看向在單壯邊上站著的林樓,不知該說什麼好,最後他還是給了林樓一個讚許的眼神,起碼林樓也是忠心於他,怕汙了他的眼,才把單壯給打理的這麼幹淨。
單壯跪在堂中,既不行禮,也不磕頭,只是*的應道:“正是單某。”
“你有命案在身,可曾悔過?”桂哥淡淡的問道。
單壯脖子一抬:“不曾,單某殺的是狗官,狗官罪該當誅,單某是替天行道。”
“那官犯的是何事?”
“他貪昧了賑災的銀兩,一兩銀,可以救多少人的命,他貪的可不只是幾兩銀,而是幾千兩,這幾千兩可以救多少人的命,他該死。”單壯振振有辭。
“大膽!”柯全喝道。
桂哥擺擺手,讓柯全退後:“那人是該死,但你只殺得了他一人,世上該殺的狗官那麼多,又能頂上什麼用呢?”
單壯沒想到東宮竟然不呵斥他,反而還算是鼓勵他,他膽氣更壯了:“殺一個少一個,若是不殺,只會越來越多,殺一個也算匡扶正義了。”
桂哥呵的一聲笑了:“你覺得成賊該殺嗎?”成賊也是喊著要替天行道,要替賀氏掌管天下啊。
單壯一愣,想了想,道:“也該殺。”
“為何?”
“他們拉壯丁搶牲畜,他們把鄉里村裡的男人都給拉走,牲畜也拉走,雞鴨也不放過,家裡值點錢的都給帶走,這讓留下的老弱婦幼怎麼能過活?一樣是把人逼死,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單壯很看不上所謂的成王,說的冠冕堂皇,做的事一樣斷子絕孫。
“申奴呢?”桂哥又問。
“更該殺!”單壯登時怒氣上湧,“那些是惡鬼,不是人,但凡是人的,都應該與惡鬼血戰到底。”
單壯雖然不曾去過申奴頻繁作亂的庸寧道、北關道,不曾親眼見過申奴是如何殘忍嗜殺的,但是他遊走江湖,聽到過的庸北兩道的慘事數不勝數,他恨申奴入骨。
桂哥朝單壯微微傾身:“孤也深恨申奴,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你可願助孤一臂之力?”
單壯雙眼大睜,東宮問他願不願相助?東宮是要用他嗎?
單壯微微低下了頭,不敢與東宮直視,他得好好想一想。
桂哥看到單壯的反應笑了笑:“孤也不逼你,你且下去好好想一想。”
桂哥揮揮手,林樓架著單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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