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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海想了想,果斷搖頭:“不,如今軍心急需振作,絕對不能截留。如今我身為總督,行事不可偏頗,應以公平為上。”
幕僚輕嘆一聲,拱手一禮:“辛苦大人了。”身為丁春海的幕僚,他自然是知道丁春海一肩擔雙擔的難處,安置難民要錢,安撫民心要錢,安撫將士要錢,處處都要錢,可偏偏朝廷就是不拔錢下來啊。
丁春海也輕嘆:“幸好有太子啊。”這筆餉銀來的太及時了,真的是太及時了。
“單校尉。”丁春海喊進了一直在門外把守的單壯,單壯奉了太子的令旨來保護丁春海,他就一點折扣都不打的嚴格執行,天天跟在丁春海身邊,丁春海去哪裡,他就去哪裡,不過他也懂得分寸,當丁春海在辦公時,他就在門外等候。
單壯進來了,抱拳行禮:“丁大人。”
丁春海把太子的書信遞給他:“你看看,太子來信了。”
單壯接過細看:“啊,補餉?”太子這是又從哪家打劫回來了?
果然不愧是“太子親兵”,太瞭解太子的作風了,不過他也就只想到了打劫,還不知道太子的發財手段已經升級換代了,是打劫+鑄幣了。
丁春海還不知道單壯在想什麼,只以為他也在驚訝於太子散了這麼大一筆財:“預計運餉的車隊五日後就會到達林州,但本官擔心中途會有意外,所以想請單校尉前去接應,以策萬全。”
“末將領命。”單壯大聲應下。
單壯領了三百輔兵前去接應,在中途與運餉的車隊匯合,三日後,運餉的車隊順順利利的進入了林州地界,並直奔大軍所在。
大軍軍營,大操場上。
“幹什麼突然集結?是要出戰了嗎?”
“應該不是,出戰要擂鼓,鼓沒擂啊。”
“那是有人犯事了?要當眾處決?”
“啊?還有當眾處決的?”
“嗯,你來的晚,沒看到過,以前有抓到過一個奸細,就是當眾處決的,人頭還掛了三天。”
“啊,今天是有奸細要處決了?”
“說不準,反正先看著吧。”
大操場上,因為突然全軍集結,將士們忍不住嘀嘀咕咕,在大操場上匯成了一片嗡嗡聲。
“哎,等等,你們發現了沒有?”
“發現啥?”
“太子親兵啊,他們怎麼沒來?”
被這麼一提醒,這一圈的人才發現太子親兵沒來,這個發現又一波波的往外傳遞,整個操場上的嗡嗡聲更大了。
咚,咚,咚,三聲擂鼓,主將至。
操場上安靜了下來,丁春海在萬眾矚目下,登上了點將臺。
丁春海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提聲說道:“今日召集眾將士,本督有一喜事相告,喜事就是,太子殿下要給你們,發餉了!”
操場上陷入了長久的安靜中,所有將士都以為自己幻聽了。
丁春海又重複了一遍:“太子殿下要給你們發餉了,餉銀已經送到了。”
譁,操場上沸騰了。
單壯領著幾十位輔兵,扛著幾十臺鐵箱,登上了點將臺。
鐵箱一一開啟,一大片白燦燦的銀光閃入眼簾,看傻了所有人。
單壯拿出一冊書卷,聲如洪鐘:“現在,我念到名字的人,上臺來領餉。”
籍貫加姓名,一個又一個人名被單壯唸了出來,單壯每唸到十個,便讓這十個人上臺來領餉。
一開始是高層將領,高層將領們欠的餉銀少,不過就是兩三個月的餉銀,後來是中層將領,他們欠的餉就開始長了,最短的欠了半年,最長的也欠了一年,欠的短的都是身在營中的,欠的長的都是領兵在外的。
接下來就是低層將領,這些低層將領大多不在營中,只能先記在賬上,待下次送米糧的時候一塊給他們寄去。
最後就是最最底層計程車卒了,他們欠的餉銀就更久了,最短的也有兩年,最長的就是三年多了,幾乎是從他們一進入軍營起,就沒有發過餉銀。
一塊塊白亮的銀塊落在他們的手中,將士們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很想哭。
單壯捧著兵冊一直念,鐵箱子也不停的抬上來,餉銀一直髮一直髮,直到幾十本兵冊唸完,單壯的聲音也乾啞了,還有一半的餉銀未發記賬。
輔兵們又把鐵箱子抬了下去,丁春海上前接過了單壯做過未發記賬記號的所有兵冊。
“還有人沒念到嗎?”丁春海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