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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各種緣故無法留下男嗣而逝世,只能由其女繼承王位,其女多已出嫁,出嫁之女如何繼承父親的王爵?這不合宗法之制,也不合倫理之道。”
“好,就是再退一步,出嫁之女繼承王爵,那她的夫君又該如何自處?他大好男兒,原是家中樑柱,卻要一夕屈為招婿嗎?哪個好男兒肯受此辱?更不要說這些宗女的夫君都是大家兒郎。”
“還有,這些宗女若是已有子女,他們是要改父姓為母姓嗎?仍從父姓,宗女之後,王爵仍然斷絕,改為母姓,女子尚好,男子的前途又斷,因為宗室之子,是不任實職的,若是他們學問有成,有志於內閣樞機,但只因宗室出身,就要斷絕前途了。”
賀琅清楚的擺明了女子承繼王爵的種種限制,牽一髮而動全身,便是如此。
邱向陽便說的無話可講。
“我,我沒想過,會如此複雜。”邱向陽垂下了頭,認了錯,她只是覺得不公平,卻完全沒想到兩個世界卻有如此多的不同。
可是,想了想,邱向陽還是有些不服:“若是親王英年早逝,只留下一女呢?”這樣女兒才幾歲,從小以男兒培養,性情可以偏於剛毅,而且也沒有夫家子女這麼多麻煩事。
賀琅搖了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這種事以前發生過,就在太、祖在位之時。太、祖的第五子英年早逝,只留一女,太、祖憫孫女年幼,召入宮中撫育,待孫女長大後,太、祖不願五子無香火傳繼,便打算親封孫女為女親王,為其招婿,生兒育女,為五子傳繼香火。但,你知道後來發生什麼嗎?”
邱向陽搖頭。
“女親王有藩地,有朝廷的錢糧俸祿,還有駐軍,但女親王耳根太軟,太聽信夫君之言,竟然讓夫君插手藩地之事,甘為一籠中金絲雀,短短几年,藩地之人已不知天下姓賀,只以為天下姓陳,藩地亂象頻生,最後高祖繼位之後,不得不動用雷霆手段,削去了此藩。”賀琅搖頭嘆息,“三歲小兒,持金過市,雖非其罪,實有罪也。”
邱向陽不明白:“為什麼一開始不教導女親王如何識人治人呢?她要是懂得識人治人,就不會犯下這麼大的過錯了。”
賀琅看著她似笑非笑:“你以為所有的人都是一張白紙,想怎麼畫就怎麼畫嗎?”
“難道不是嗎?”邱向陽反問,這也是現代教育的一種常見觀點。
“當然不是,就是剛出生的嬰兒都有自己的性情,有的愛哭,有的愛笑,有的愛抱,有的愛鬧,再稍稍長大一點,幾個月的嬰兒,有的就知道如何賣乖討巧達到目的,有的就是一根筋,只知道打人強要。”賀琅可是有過三個兒子,這三個兒子性情皆不相同,同樣的師傅同樣的教導,一樣有仁弱、怕死、心機多這三種之分,再對比一下自己的成長經歷和性情,賀琅是更加相信性情七分天註定、三分靠打磨的。
“每個人都有天生的性情,而女子較之男子,更為重情,更為心軟,所以讓女子去治人,只會讓人更有空子可鑽。”賀琅的臉上再次浮現似笑非笑的表情,“再說了,女子還有一個天生的弱點,女子孕育和生產之時,隨便一點伎倆都能讓女子從此臥床不起,甚至血崩而亡,若是遇到一個狠心夫君,讓女親王在生子時血崩而亡,他就可以抱子為王。”
邱向陽全身立時浮起一片森森寒意,是啊,在這樣的時代,女子生育就是個天然的生死關,太容易死於各種陰謀詭計,就是沒有陰謀詭計,也可能遇上難產。
邱向陽在鄭阿姨那邊生活了十幾年,聽過那些孩子的媽媽們說著當年懷孕生產時的各種不容易,有的媽媽的病情十分兇險,像是胎盤早剝、胎盤前置、臍帶繞頸,都是靠著剖腹產才平安生下來的,若是放在古代,真的是隻能聽天由命了。
賀琅見邱向陽臉色極為難看,以為她是被他說的陰毒手段嚇到了,他伸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肩,身體靠近了一點,他在她耳邊溫聲說道:“不必害怕,這些事都與你無關,你一定會鴻福齊天,一輩子都喜樂安康的。”
邱向陽勉強笑了笑,是啊,她不必害怕,她又不是這個時代的女人,更何況她有幸運光環啊,這些危險肯定不會發生的。
不對,她幹嘛要想這個?她不是不打算結婚的麼?
都不打算結婚了,還生什麼孩子,自找麻煩。
對,不結婚,不生孩子,一個人過挺好的。
第139章 鑄幣的前期準備
賀琅把燒製瓷碗的事情交代下去,雖然去倉庫裡面找, 說不定能夠找到一模一樣的瓷碗,但是每個瓷器的底足之下都有底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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