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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覺得不能科考不能這麼辦下去,因為這樣考下去,不用幾科,朝堂上就全是南人了。
所以,太、祖就決定,從第三科起,南北分榜。
但是,南北分榜後,南人還是漸漸的佔據了朝堂的大半江山,內閣更是南人的天下,歷代首輔,幾乎全是南人,北人僅有兩位。
在文臣的南北失衡之後,武將也漸漸的南北失衡。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在天下越來越太平後,這個說法也越來越成為所有人為之努力的目標和信念,只要家中有餘財,只要子弟不蠢笨,所有人都努力的往科舉上走。
平民要改換門楣,商人要光宗耀祖,仕人們則要門第高貴,代代相傳,而要達成這些願望,讀書,入仕,這是唯一的道路。
人人都去學文了,自然就文貴武賤了,從武的都是下等人,都是蠢笨之人,就是當上了將軍,也是在文官面前抬不起頭,平白矮上兩頭,就連要點餉銀糧草,還得先給文官拍馬屁,拍那種噁心的要吐出來的馬屁,所以說,從軍有什麼用,當將軍有什麼用?
北邊的人也拼了命的要讀書,要出仕,能不當兵就不當兵,但是,讀書是要錢的,是要很多錢的,筆墨紙硯要錢,聖賢之書要錢,歷科考題要錢,中榜範文要錢,延請名師要錢,供養師尊要錢。
處處都要錢,無錢不讀書。
可是,大燕的南北經濟本來就不平衡啊。
北邊戰火多,南邊戰火少,北邊人丁少,南邊人丁多,北邊田地少,南邊田地多,北邊雨水少,南邊雨水多,一開始,北邊就是窮於南邊的,而且不是窮一點,是窮很多很多。
後來大燕出了一位權相,這位權相推出了一項稅令,繳稅棄銅就銀,以後不能用銅錢鐵錢來交稅了,通通都要用銀角。
稅令一出,銅錢價跌,白銀上漲,而北邊本來就缺銀多銅,南邊呢,南邊因為海外的走私貿易,白銀很多,南邊的商人就開始販銀到北邊來交易兌換了,不公平的銀銅兌換,加上假、幣暗藏其中,北邊的財富大量流失,鼓了南邊的腰包。
北邊越來越窮了,窮就帶來了田地的出讓,失地的窮人越來越多,淪為了四處打工的苦人。
沒錢,沒地,北人還怎麼讀書?
只能去當兵,起碼當兵還能養活自己,不用再耗費家中的餘糧。
這樣一年又一年過去,一代又一代過去,南邊多文人,北邊多兵卒,南北分裂越來越大,南邊與北邊,幾乎成了兩個國家。
當賀琅讓北邊的將士讓出通道,放申奴和成賊去南邊時,沒有人知道,將士們有多慶幸,又有多幸災樂禍,因為南北的矛盾已經無法再調和了,他們不想再為南邊犧牲自己了。
而賀琅親上前線,把朝廷搬到了前線,讓文臣共赴國難,還讓南邊也嚐了嚐家園被毀的滋味,這一系列的舉動更是贏得了軍心,軍隊的宣誓效忠,更讓文武的矛盾再也無法隱藏了,擺到了明面上。
武人要讓文人,低頭,彎腰,服輸,認清文人如今需要武人保護的現實,武人再也不想低人一等了。
文武之間爆發了激烈的衝突,賀琅力壓文臣,站在了武將這邊,甚至還自封了兵馬大元帥,擔任最高武職。
武將的最高上峰,是皇帝。
文臣的最高上峰,是首輔。
武勝,文敗。
局勢翻轉,賀琅用武將壓住了文臣,加強了皇權,削弱了臣權,賀琅後來又披掛上陣,以大元帥的身份,親自督陣指揮了幾場戰役,徹底掌控住了最高權力。
但是,賀琅的瘋狂還是造成了很嚴重的後果,平津地區對他不再信任,民心遊離,賀琅只能以強權來控制平津地區。
北邊有申奴,西邊有成賊,南邊還有民心遊離的平津,賀琅收復山河、光復大燕的重任,進行的很艱難,戰事一打就打了很多年,為了顧及大燕的民力,要休養生息,賀琅只能打幾場,休幾年,再打幾場,再休幾年,就這樣,斷斷續續的打了四十多年。
真是可笑,四十多年,也虧得賀琅這位鐵血強權帝王活的命長,不然大燕怎麼支撐的下來,換一位皇帝,國土、民心,早就散的不能再散了。
但,但什麼呢?
賀琅突然覺得他好像忘了一件很嚴重的事。
啊,想起來了。
賀琅眼中迅速充血,他的兒子們,他的兒子們,全都是不成器的廢物,全讓那幫大儒、文人養廢了。
後繼無人,後繼無人啊!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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