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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課,她被要求在眾目睽睽之下撒潑打滾、大哭大笑。這些鍛鍊就是為了摧毀她作為一個正常人自然擁有的防範心理——正常人總是追求得體不失態,但演員在表演中恰恰要求的就是一種心理上的失態,這也就是俗說的投入角色、放得開。但,即使是如此,當她第一次出現在演藝空間中,使用模擬功能,出現在虛幻又真實的演出現場,面對龐大的攝影棚以及鏡頭背後起碼上百人的劇組時……
陳貞貨真價實地嚇尿了,她當時真的感覺到下腹有一股急迫的尿意,讓她有迫切地上廁所的需要。甚至為此不得不中斷了模擬,跑去解決了一下再回來嘗試。
作為侍應生度過的三個月是有價值的,在這三個月裡她不但瘦成了2號身材——幾乎是她所能達到的極限,也是適合上鏡的完美身材,而且,在這3個月裡她模擬體驗了不下三十個片場,不誇張的說,這是一個二線演員五六年的演出量了。
——而且還都是大片,片場隨便都有上百人的那種。經過這樣的洗禮練習,她還怎麼可能還會怕小小的試鏡?
她自如地對著鏡頭做了幾個表情,雙眼緊盯鏡頭,彷彿要透過玻璃望向鏡頭後的觀眾,但態度上卻又漠視了這個小東西,就像是在和觀眾對話一般,時而笑、時而惱,表情不帶絲毫造作。從動作裡絲毫看不出一個非專業演員常見的‘我在被拍攝’的自覺。
試鏡桌方向出現了短暫的沉默,然後女試鏡官拿過劇本遞給珍妮,“讀一下這段對白。”
臺詞也是演員的基本功之一,需要做到發音清晰、語調自然,通常人的口語往往達不到這標準,儘管人們並無自覺,但正常人在說話中會有語速過快、地方口音、吞字含混以及音量忽高忽低,情緒不飽滿等一系列問題——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作為生物體,兩個個體交換資訊時,語言只是資訊交流系統的一個組成部分,譬如陳貞和戴夫的對話中,眼神、肢體語言甚至是微表情都是他們彼此交流的重要手段,發聲系統只承載了不到一半的資訊量,所以它無需太過精確。但在鏡頭和錄音系統的過濾、修飾之下,還是那句話,缺點會被放大,優點會被掩飾,如果一個人還按照平時那隨意的習慣說話,他在鏡頭中會呈現出恐怖的口齒不清感,觀眾甚至很難聽明白他的意思。
這當然也是陳貞在四年大學生活中必學的課程,雖然她當時並不會英語,但只要發音習慣的記憶還在,這就不是問題,這角色是美國人,而珍妮會說北部標準英語——謝天謝地,雖然她一直在各種寄養家庭中輾轉,但畢竟是沒沾染上形形□□的古怪口音。
但這並不是她所有自信的來源。
珍妮站起身接過劇本,回身坐到椅子上,她吸了一口氣,微微閉了閉眼睛——很正常的調整過程,連五秒鐘也沒佔據,沒人能據此挑剔什麼。
但就在這一秒鐘的時間裡,她迅速開啟演藝空間,飛快地選擇了一部片子,然後模擬角色感情。
演藝空間和外界時間有個比例差,外界的五秒鐘在這裡可以放大到十五秒左右,而十五秒已經足夠她沉浸入這部片的角色之中,彷彿經歷過她一生的悲歡離合,真正地成為了這個歷經風雲滄桑的名女人。
然後她心念一動,退出空間,這情緒的痕跡還在,而對外界來說不過是才剛剛過去了幾秒鐘。
珍妮注視著劇本兩秒,然後把它放下。
她的聲音忽然一變,從剛才的普通嬌甜一下沙啞了下來,唇邊的微笑也充滿了嘲諷,彷彿對一切都心知肚明,所有變化盡在掌握之中。
珍妮幾乎是懶洋洋地說,“哦,我真希望你們沒毀了我的衣櫥。你知道,高階定製服裝都是婊。子,需要最精心的呵護。”
她看了劇本一眼,跳過了配戲對手說的話,繼續往下說,“是的,公務需要,我理解,警官,你們可以自便,我不是那種大明星,自以為有了點成就就能享用特權,對值得尊敬的公務人員指手畫腳、大呼小叫。”
她唇邊的諷笑忽然擴大了,珍妮轉過頭,對著身後一處空地說,“儘管我肯定,兇殺案的證據不會出現在我的內衣裡,但你們不過恪盡職守,是嗎?”
“Cut。”女試鏡官說,她用一種奇怪的表情注視著珍妮,“已經足夠了。”
珍妮命令自己儘快從角色記憶中抽離,她清了清嗓子,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回到了那個服務員珍妮。簡的身份裡,站起身說,“謝謝你們的機會。”
“Yeah。”戴夫的朋友直勾勾地看著珍妮,“你先別走,在外面等一下。”
沒人對他的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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