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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肢體語言也是過分誇張,這還是音樂劇的演法,並沒有和之前的維爾瑪、她身邊的情人出現表演風格上的差異。但——但他們就是被帶入戲裡,就是感覺到了洛克希現在的情緒,她現在受著騙,深信不疑自己即將成名,對於未來有無限的憧憬……
這些資訊不是觀眾透過許多別的途徑(戲前的介紹,自己做的功課)來了解到,然後從勉強的表演裡得到印證:哦,現在劇情進展到這一段——並不是如此,而是透過洛克希喋喋不休,在情人跟前透著膽怯情緒的臺詞,以及她飄飄然的肢體語言所領悟出來的:她現在要把情人哄好,讓他介紹自己進入劇團,所以她對他百依百順,不願掃了他的興,但洛克希也的確有點等不及了。
雖然暫時還沒有歌舞,但觀眾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投入在她的身上,他們對洛克希產生了感情上的聯絡,她不再是呈現歌舞的工具,而是一個有辨識特徵,讓他們想起了自己身邊類似存在的人:多可憐啊,她沒受過什麼教育,連這麼拙劣的謊言都能騙過她,唉,她雖然美,但還是有點笨。
就連原意只是來看J。J,對於《芝加哥》這個題材並不感興趣的瓊恩,現在也不情願地被吸引到了戲裡,她現在覺得自己有點忙不過來,一方面*真的很漂亮,但另一方面,她的注意力總是無法集中在*的臉上,老是被劇情給帶跑注意力,以至於無法全神貫注地欣賞*的長相和身材。
“有點意思。”布蘭特雷也是為之一怔,“她的這個演法和《CSI》那集並不一樣,這女孩並不是只會一種賣弄風騷型別的演法,她現在的表現重點並不是自己的風情和美貌,而是洛克希的輕信和愚蠢,當然,她把這種缺點處理得很好——她的先天條件不錯,嗓音甜美,喋喋不休的臺詞被念得很有韻律,帶了些喜感,不會讓觀眾過於煩躁。”
出於好奇,他在知道舒伯特劇院的變化以後,也是找來珍妮弗。傑弗森目前唯一一部公映過的作品來看,並且也承認,她是有一些演技的,而且長得很美。只是並不認為這一些演技足以讓她橫跨許多缺點,出演洛克希。
“但演技和長相都是次要的,這是不是一出成功的音樂劇,還得看她唱跳的功力。”不知不覺,布蘭特雷已經扭轉了自己帶有偏見的預判,調整了基本評分,“她的第一首獨唱會是如何呢?可不要一開場就唱砸了。”
世界各地的音樂劇多數都是現場直播,只有極少數的情況會放錄播帶,但這種情況在百老匯是砸招牌的做法,絕對不會允許,《芝加哥》採用的是小型室內樂團伴奏,更是絕不可能假唱,所以J。J只能是透過百老匯隱藏得非常好的音響器材,現場獻藝。
很快,佈景換成了洛克希的家,在春風一度以後,穿著睡袍的洛克希詢問情人,何時為她引見俱樂部老闆,而吃幹抹淨以後,她的情人眼看瞞不下去,就對她實話實說,告訴她自己不過是個傢俱推銷員,所說的一切都是欺騙洛克希的謊話。更是刺激生氣的洛克希,笑問她能把自己如何。
生氣的洛克希從櫃子上拿下手槍,伴隨著幾聲槍響,她的情人倒在了地上,但卻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儘管他長得不錯,但在洛克希身邊,他的演技就顯得微不足道,輪到他說話的時候,大部分人都用容忍的態度在盼著時間快點過去——所有人都在看洛克希,他們迫切地想要知道洛克希會是怎樣的反應。
洛克希在槍響後陷入短暫的靜止狀態,而後,她的手開始發抖,槍從微弱振動,到很快地在她手中快速抖動,最終落到地上,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響聲,而與此同時,丈夫阿莫斯梆地一聲開啟了佈景門,觀眾和洛克希同時抖了一下。
“發生什麼事了,洛克希?”阿莫斯問。
燈光隨之暗了下去,再亮起來時,幾個警察出現在洛克希家中,做拍照狀,洛克希依偎在一面佈景牆邊,阿莫斯在應付警察——Balabala,很遺憾,雖然他的表演和維爾瑪、情人比,的確精湛了不少,但現在觀眾對於非洛克希場景都報以不耐煩態度,他們既想看到洛克希的美貌,又想被她的演技給帶入戲裡,說不出為什麼,但洛克希的表現就是給人以真實的感覺。即使她的動作依然是很誇張的,可觀眾就是覺得能夠感同身受。
終於,在阿莫斯喋喋不休的對白中,音樂響了起來,佈景牆倒在地上,燈光聚攏到洛克希身上,她則款步走向不知何時又出現在黑暗中的鋼琴。
“來了。”布蘭特雷能感受到,自己這一排坐的同行都是精神一振。“好戲開始了,洛克希的第一首歌《Funny H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