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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點頭,他們以前就是刀尖上混命的人,現在也是。
退伍後他們沒有聯絡,可商謹言給他打電話,他放下所有的事務就過來了。
商謹言這麼說了,那他就照辦。
陳夢熱水燒到一半,韓京走了出來,他把一把細刀片扔進了鍋裡。點了一根菸,狠狠抽了兩口,看向陳夢的時候稍微含蓄了一些,“你好。”
“你好。”陳夢說,“他怎麼樣?”
“沒多大事。”男人撥弄著刀子,說道,“刀子多煮一會兒,我去拿個藥。”
“你貴姓?”
“韓。”
“謝謝。”
男人上車開著直衝出去,陳夢轉了轉眸子,連忙回到房間。
商謹言身上蓋著被子,靠在床上抽菸,陳夢氣不打一處來,跑過去就奪了他的煙。商謹言的速度也非常快,本能的抓住了陳夢的手腕。
四目相對,陳夢臉都氣紅了,“你抽菸?”
商謹言怔了下改抓為握,抓著陳夢的手把菸頭在床頭櫃子上按滅,“不抽了。”
陳夢奪回手把菸頭扔進垃圾桶,深吸氣,“你就不該抽!”
商謹言點頭,“嗯,聽你的。”
老大一爺們,一點都不聽話。
陳夢真是要氣死了。
屋子裡很簡陋,空蕩蕩的三間房連個隔牆都沒有,四通八達。
陳夢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椅子吱吱響,陳夢靠近商謹言的耳朵,“這個人可靠麼?我們要躲多久?”
商謹言耳朵被她熱氣噴的癢癢,心也癢癢,摸了摸耳朵,然後把那隻手放在陳夢的手背上,“過命之交的兄弟,可靠。”
沒回答後一個問題。
陳夢抓住他的手,看無名指上惡俗的金戒指,嘆一口氣,“做夢一樣。”
商謹言捏了捏她的手指,沒說什麼。
現在什麼承諾都說不出來,他們命懸一線。
很快韓京就回來,他拿了一些中藥,搗碎才去撈刀子。
韓京端著鍋進來,開啟了電燈。
天色將晚,就這麼折騰了一天。
“嫂子要在這裡看著麼?挺不好看的,要不你——”
“沒什麼,他之前更慘的時候我都看著。”陳夢說道,“要幫忙的地方你說。”
商謹言看了她一眼,既希望她出去,又希望她留下。
出去的話,他就不用忍了,疼就是疼。
陳夢在這裡,商謹言都不忍心出聲,怕陳夢擔心。
“那行,把門關上。”
陳夢去關門,韓京動作飛快的解開商謹言腰上的紗布,劃開了傷口。
商謹言咬牙,韓京看他,“忍得住麼?”
商謹言示意他快點,疼的說不出話。
韓京確實非常快,很快就把子彈弄了出來,簡單的縫合糊上了草藥。
商謹言一頭的汗,陳夢握著他的手。
沒有麻藥,這都是玩命啊!
商謹言的朋友都是些什麼人啊!個個都是見慣生死的冷淡模樣。
韓京給他綁上紗布,洗乾淨手,“晚上發燒的話喝兩片阿司匹林,不去大醫院別的都看命。”
他們這邊山太大,前幾年的時候去一次醫院不容易,生病全靠草藥。能不能活下來,看命。
“謝謝。”
“客氣了。”韓京端著水盆出去,過了一會兒回來把鍋也端了出去。
陳夢坐在床邊握著商謹言的手,也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
“商謹言?”
商謹言睜開眼,嘴唇動了動,“嗯?”
他裡面的衣服是淺色,已經被血浸透了。
“你可得挺過去。”
商謹言扯起嘴角,嗓音沙啞,“聽你的。”
聽個屁!
半夜商謹言就發燒了,火爐似的。
陳夢嚇得半死,她連忙去叫韓京,韓京過來給商謹言餵了兩片藥。
“這附近有小診所麼?”
“沒有。”
陳夢有些絕望,“那怎麼辦?”
“等他退燒。”
問了等於沒問,陳夢握著商謹言汗津津的手,這麼草率的做了個手術。她抹一把臉,說道,“我想送他去醫院。”
“明天早上再說。”韓京說,“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的命令是不去醫院,死也不能去。”
死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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