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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坦白？還是等他發現？

“商謹言。”

“嗯？說。”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商謹言沒聽到陳夢的聲音，想起一件事，說道，“你要回去拿衣服麼？現在過去？”

“取過了，中午我和琳琳過去了一趟。”

商謹言眉峰一動，“你和那孩子？你開的車？能看清楚？”

“能看到路，東西都搬過去了，琳琳幫了很大的忙。我們直接回家吧。”陳夢說完，不知道怎麼想的腦筋一抽，“商謹言，有件事可能你還不知道。”

商謹言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上面的徑路清晰，他輕輕敲了下方向盤。

“什麼？說吧。”

陳夢吞嚥下喉嚨，深吸氣，“琳琳是劉成的孩子，之前劉成因為販…毒被擊斃，我那時候也坐牢了。她沒地方去，被送到了福利院——”

商謹言猛地踩下剎車，刺耳的剎車聲陳夢一頭撞到儀表臺上，她忘記系安全帶。

前面是紅燈，陳夢愣怔怔的抬頭看前方的紅綠燈。

“你再說一遍。”商謹言的聲音沉戾，轉頭目光直射過來，“她是誰的孩子？”

☆、第49章

“早該說清楚的，可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紙包不住火，商謹言要辦琳琳的戶口。發現是早晚的事，到時候商謹言肯定會更生氣，陳夢不如直接告訴他。“她是劉成的女兒。”

陳夢心跳的很快，大腦幾乎不能思考問題，抿了抿嘴唇，有些幹。

漫長的沉默，商謹言扯了下領口，“那個人渣。”

陳夢腦袋嗡的一聲，想反駁，但是話到嘴邊生生嚥下去。

“我不是有意向瞞著你——”

“你再說一句你不是有意？”商謹言臉色非常難看，“陳夢，我說過不要騙我。”

陳夢攥緊了手指，前面的訊號燈已經變了，後面喇叭響成一串。商謹言啟動汽車，過了路口打一把方向車在路邊停下。

“商謹言，她的父親已經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他死了。可孩子是無辜的，琳琳當時那種情況，我——”

“我們犧牲的弟兄，哪個不無辜？”

這是商謹言和陳夢第一次正面談論這個話題，他咬牙冷笑了一聲，盯著陳夢，“你說我們這些人，誰該死？”

白血病需要花太多的錢，他們拼命的賺錢，賺夠幾千跑去醫院繳費。兩天就沒了，化療吃藥都貴的離譜，沒辦法，為了讓琳琳活下去，到處找錢。

陳夢也沒想到劉成會腦抽去走那條路，他走了，他死了。

陳夢搓了一把臉，“對不起。”

商謹言摸出煙盒點了一根菸，深吸香菸蹙眉盯著陳夢，“辦結婚證前你怎麼答應我的？”

陳夢：“嚴哥……”

“你犯了我的忌諱。”

車廂內氣氛壓抑，陳夢深吸氣，伸手想碰商謹言的手，“對不起——”

商謹言把她的手甩開，在菸灰缸裡摁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