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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商祺給商謹言打電話就打算說這件事,商謹言沒接到他也就沒說了。下午打電話的是商祺身邊的人,通知他暫時不要露面。
現在已經全面行動,他們肯定會垂死掙扎的來一次最後反撲。
陳夢認識商謹言這麼久,第一次見他這樣的失控。
她抓著商謹言的衣服,拍他脊背,“商謹言。”
多的話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陳夢現在有點怕商謹言萬一衝動,他的命也搭進去了。可一直到晚上,商謹言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菸,什麼動作都沒有。
晚上陳夢去煮了一些面粥,韓京沒有回來,她把粥端到房間。
過去開啟了窗戶,屋子煙味很重,陳夢把插滿菸頭的煙盒拿走扔進垃圾桶。
“吃點東西吧。”
商謹言轉頭,燈光下他的眸子裡全是血絲。
他就那麼看著陳夢,陳夢知道失去至親是什麼滋味,她體驗過。
拉過凳子在旁邊坐下,拿過粥碗,“我餵你?”
商謹言把菸頭按滅,按了按眉心,“你吃你的。”
他的嗓音沙啞,今天下午除了說他母親那些事,這是他第一次說話。
陳夢放下粥碗,把水杯遞給他,“那喝水。”
商謹言不說話,直視她。
陳夢也不避讓,握著水杯,“很燙的,我一直拿著——”
商謹言拿走了杯子,陳夢搓了搓手,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又看商謹言,“你現在死了,什麼用也沒有。你得活著,才能為阿姨討回公道。”
道理人人都懂,可放在自己身上就不是那麼好用了。
沒辦法,自己經歷了才知道,那些事不是你說能過去就能過去的。那些疼,都是真真切切存在,刻骨銘心。生生割肉,他得用全部的理智去壓抑那憤怒,那瘋狂的悲痛。
商謹言握著杯子,手指骨節泛白,陳夢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絞盡腦汁的想詞,“別衝動,慢慢計劃,一步一步來,日子還長著呢。”
商謹言勉強喝了半碗粥,沒躺下就吐了。人在極其悲痛的情況下是真的吃不下東西,他逼著自己不去想,不難過。
這邊只有手無縛雞之力的陳夢,他就算走出去能怎麼樣?
什麼都做不到,還會拖累了陳夢。
可,真的很難。
陳夢收拾好汙穢,也不再逼他吃東西。
商謹言把一盒煙抽完了,也就沒得抽,就開始折騰那把槍。
拆了裝上,裝上又拆。胳膊骨折了,手沒骨折。
陳夢看的眼花繚亂,拖鞋上床盤腿坐在他身邊。
“商謹言?”
商謹言沒看她,把彈夾壓進去,咔嚓開啟保險。“嗯?”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五官格外深刻,高挺的鼻樑在臉上留下陰影。
“韓京不回來麼?”
“嗯。”
“什麼時候回來?”
商謹言終於是放下了槍,塞到枕頭下面,看著陳夢。
陳夢想笑笑緩解下氣氛,可沒笑出來,她低頭握住商謹言的手,“我很擔心你。”
“沒事。”商謹言聲音低沉,“我有分寸,你要困就睡吧。”
陳夢是睡不著,不過現在商謹言不說話,她也沒其他打發時間的東西。
關了燈,躺在一起,非常寂靜。
靜的陳夢有些慌。
“商謹言。”她在被子下面找到商謹言的手握著,“你睡了麼?”
“沒有。”商謹言劇烈的咳嗽了一陣,陳夢嚇一跳,要起床給他倒水,商謹言按住她的手。“躺著,不用去忙。”
陳夢撫了撫他的胸口,“少抽菸。”
商謹言平躺著,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嗯。”
陳夢翻身把手臂橫在他的脖子上,湊近他,“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那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我不勸你別的。就一點,別自殘。”
商謹言沉默,陳夢以為他沒聽進去,還要說下去,商謹言開口,“確實,你就有自殘的前科。”
陳夢被噎了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商謹言的嗓音很沉,“當初執意去坐牢,傷害自己,那都是你乾的事。”
陳夢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張了張嘴,又閉上。
商謹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睡吧。”
陳夢沒安慰到商謹言,還被他懟了一頓,頓時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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