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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謹言不來見她是最好的結果,商謹言早晚有一天得知道陳夢拿他當槍使了,回頭絕對不會放過她。不見最好,最好能忘記她。
反正睡也睡過了,他那點執念該放下。
咬著包子推開房門,關上門放下袋子往裡面走,有些噎。
“去哪了?”
冷不丁房間響起個聲音,陳夢嚇一跳連忙後退兩步。模糊的視線能看到窗戶邊沙發處坐著一個人,黑色衣服。
“你?”頓了下,梳理情緒,把包子嚥下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商謹言站起來,他走到陳夢面前,“很意外?沒認出來?”
他語氣很沉,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走近陳夢就看清楚了一些,他穿著黑色羽絨服,高大的身材。一雙冷眸沒有任何感情,這麼站在她面前,看起來挺嚇人。
“我看不清。”陳夢咳嗽一聲,用手指了指,“我去喝水,你喝水麼?”
商謹言轉身接了一杯水遞給陳夢,“喝吧。”
怎麼有種餵狗的錯覺?
陳夢接過杯子,這麼幹站著實在尷尬,她看了一圈病房,最後視線落到裝包子的紙袋子上,“要吃包子麼?”
商謹言轉身走到窗戶邊,坐下後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坐,我有話和你說。”
陳夢捧著水杯過去,隔著一段距離,看不清他的臉。
這倒也好了,沒那麼壓迫。
商謹言看她很長時間,他換了個坐姿,微偏了頭,“當初到底怎麼回事?”
陳夢心裡一咯噔,惶惶的跳了一會兒,她捧著杯子的手有些緊。
“我能不說麼?”
商謹言有些煩躁,再次調整坐姿,抽出煙點燃深吸一口,他盯著陳夢,“要跟他結婚沒錢?這樣?嗯?”
陳夢深吸氣,抿了抿嘴唇,半響後笑了一聲,抬頭直視商謹言。“你不是說不提過去麼?”
“我就想知道!我他媽的就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騙我!”商謹言突然站起來,提高聲音把煙摔在地上,他抬起手頓了下又強行壓回去。他回頭去看窗外,緩和情緒,這才再次看向陳夢,嗓音低沉,“總有個理由吧?”
商謹言站了一會兒,又坐下拿起了煙盒取出一支菸咬在齒間,他擰眉偏頭點燃,深吸菸霧。
他坐的很端正,脊背挺的筆直。
“他女兒生病了,白血病。”陳夢吸了吸鼻子,她確實對不起商謹言。她最大的罪就是騙了商謹言,可她所處的環境,當時她沒有第二條路。她知道犯罪是什麼概念,坐十年二十年她認了。抿了抿嘴唇,陳夢捏著杯子的手微微泛白,她又笑了笑,“你也知道,這個病很麻煩,要很多錢。”
他報警的比較早,琳琳剛安排下來手術室陳夢就被抓了,當時她什麼都不能說。一旦說出來,琳琳就完了,好不容易找到的配型。
商謹言看著她,許久後,“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同意借錢給你?”
他恨不得掐死陳夢。
“她爸爸就死在你們手上。”陳夢揉了揉鼻子,把水喝完,她感覺自己的手可能在抖,握了握,“我們壞了那麼多年,和你們不一樣,犯罪也沒負罪感。借的錢還不上,五十萬不是小數目,對於我們那樣的人,賺大半輩子也賺不到。騙錢來的更快一點,不用還。”
她那時候更想死,根本就沒活的念頭。
活著太累了,她要還錢要養活琳琳。她十幾歲就出來打工養活母親和弟弟,直到遇到劉成日子才好一些,可劉成也死了。
還給她留個累贅,她和劉成的交情又不能不管。
她剛二十出頭,揹負巨大的債務,生活無望。
還不如坐牢,一了百了。
劉成的死就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陳夢也沒想到他為了籌錢去走那條路,他死的不虧,可陳夢心裡永遠都過不去。
商謹言站起來,他捏著煙,居高臨下看著陳夢,“那你坐牢可真是一點都不虧!骨子裡的劣根性誰也幫不了你!”
他大步走出門,頭也沒回。
直到門被狠狠甩上,陳夢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頭。她張了張嘴,吸了一嘴的空氣,強行把所有的情緒都壓下去。
扯起嘴角強行掰扯出個笑,她就是個騙子啊,洗不掉。
很長時間,看護進來看到桌子上的煎包,“你出去買吃的了?”
“路過餐廳看到有包子。”陳夢出口才發覺自己嗓音啞的可怕,她咳嗽了一聲,轉頭看向看護,“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