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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咯咯一笑,然後朝姜筠的嘴唇上吧唧一口,姜筠滿意了,這才扛著逢春回床,共度花好月圓夜。
中秋過後,姜筠再度去上班,晏哥兒和嫤姐兒也各去上學,逢春仍舊教著軻哥兒學說話,杯子念成‘胚子’,筷子念成‘怪子’,鼻子念成‘皮子’,嘴巴念成‘腿巴’,逢春無語的歇菜,輕輕罵道:“小笨蛋!”軻哥兒有模學樣的唸叨,“吊糞嘆!”
逢春昏倒——好吧,軻哥兒小盆友,你又贏了。
逢謙投井自殺的訊息,就是在這個時候報了過來,彼時,軻哥兒還在咯咯傻樂,逢春還在無語嘆氣,瞪了好一會兒腰繫孝帶的陶家僕婦,逢春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說……七少爺投井了?!”
因是報喪,戴孝僕婦一臉悲慼的回道:“五姑奶奶不是外人,老奴就不隱瞞了,七少爺中秋前一天……就投了井,打撈上來時,早已經……不中用了。”
逢春知道,前頭的那事兒會傷害到逢謙的自尊心,但她萬萬沒有想到,逢謙的心理承受能力,居然會這麼脆弱,他的那件隱疾之事,只家裡人知道,又沒有人給他嚷嚷到外頭,他……更何況,家裡也已請男性專科大夫,替他細細診療,只要治好了,照樣是好漢一條,他……
給姜夫人道過親弟歿了之事後,逢春換上素服回了孃家,家裡的姐妹已都在了,逢瑤哭的尤其呼天搶地,沒有人上前去安慰她,事實上,在陶家上下得知逢瑤給親兄弟出那樣的餿主意後,一個比一個氣的厲害,陶景尤甚,那時候就已甩了逢瑤一個耳光,今日,陶景又不客氣地甩出一個大嘴巴!
“你還有臉哭!你弟弟就是被你害死的!”陶景額角青筋暴起,大怒著吼道。
逢瑤捂著迅速泛起紅掌印的臉頰,不住的哭著辯解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呀,是謙哥兒不想叫人知道,我才給他……”
不待逢瑤為自己辯解完,陶景已怒聲吼道:“你還有臉說!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麼?!”
逢春聽的暗暗無語,逢謙怕丟臉,自然不想更多的人知道,可是,這種體患有疾的大事,他一個毛頭小子分不清輕重,逢瑤可是二十來歲的人了,你難道也分不清麼,若是你自己患了不孕之症,莫非你寧肯相信那些歪門偏方,也不肯叫正經大夫幫你瞧麼?
下午的時候,換過常服的姜筠騎馬來了陶家,日落西山之時,才領著逢春一道乘車回府,半路之上,逢春將大概的前因後果,說給了姜筠知道,姜筠聽了,直接久久無語,逢春扯著手裡的帕子,眼眶微紅著嘆道:“我落水失憶之後,雖與謙哥兒沒什麼姐弟情分,但和他也沒怎麼鬧過閒氣,我原想著,待日子長一些,他說不準就能治好了,誰知,他竟如此想不開,小小年紀,就起了輕生的念頭……”
姜筠雖不喜逢謙,然而,死者為大,他也不好多加評價,他只罵逢瑤:“無知蠢婦!”
逢春目光幽幽地望著車頂:“若是我嫡母知道謙哥兒沒了,不知道她……”
第104章 逢春V
繁華的背後,總隱藏著蕭條,就像氣派恢弘的定國公府內,也有幾處荒僻的冷屋。
高氏已經被囚禁快四年了,這三年多里,她一直被關在牢房似的小屋裡,不見天空,不見日月,除了看守她的四個粗壯婆子,她幾乎再沒見過其它的人。
因吃喝拉撒全在封閉的屋內,又不怎麼通風透氣,故里頭的氣味著實難聞,然而,對於日日待在裡頭的高氏來講,她早已辨不出香臭之別,看守高氏的四個婆子,因耐不住正屋裡的臭味,已經搬到外頭的廂房住宿,素日除了必要的事情,幾乎不往屋內再去。
這一日,猶如牢中囚犯的高氏,隱隱約約聽到絲竹管絃聲,立即將耳朵貼到被釘死的窗戶口,仔細聆聽辨別,好久好久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前頭奏的似乎是哀樂?
哀樂?!
高氏歪著蓬頭垢面的腦袋,神智遲鈍地去思考問題,府裡奏哀樂,那就是有人死了,有人死了……高氏渾濁老邁的目光裡,陡然綻放出一抹悚人的神采,然後一骨碌爬起來,雙手瘋狂地拍著窗戶:“來人!來人!快來人……”對對對,一定是作踐自己的死老婆子死了,哈哈,她死了,自己終於能出去了!
“嚷嚷什麼呢!叫魂呢你!”一道粗礦的女嗓音罵罵咧咧的響起來,“還沒到吃飯時辰呢!老實待著吧你!”
高氏瞧不到外頭,只能不停地拍著窗戶,扯著乾澀的嗓門問道:“是誰死了!是誰死了!”她上一回聽到府裡的動靜,是自己兒子娶媳婦,好像還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