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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連他都離我而去了,我不瘋,我還做什麼,哈哈,我不好過,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韓越見逢瑤狀若瘋婦,吼道:“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逢瑤哭笑著幾乎彎下了腰,“韓越,你這個偽君子,當年逸哥兒死後,你罵我沒心肝,說我沒良心,今天,我把這話原封不動還給你!棟哥兒才死多久啊,剛滿三個月吧,陳梅香那個小賤|人,怎麼就懷上兩個月的身孕了?莫非那個小賤種不是你的?是她與野漢子偷出來的?”
韓越不發一言,只陰森著面孔大步上前,重重打下一耳光。
啪!逢瑤被打趴在炕床上,一時之間,釵落髮亂。
逢瑤紅著眼睛扭過頭,笑中帶淚,句句帶刺:“呵,不過是陶逢春的一個替身,你就這麼護著她,容不得我說她一句不好,要真是陶逢春嫁給了你,你是不是要把她捧成心肝寶貝呀,要是你娘天天找她茬,逼她站規矩,你早巴巴地護著她去了吧……”
怒捶幾下炕床,逢瑤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既對我沒有半分情意,為何要答應娶我!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一輩子呀!我什麼都沒有了啊!”
韓越放下手掌,鼻息急喘,大怒道:“我當初為何答應娶你,你真的不知道原因麼?我雖對你沒有情意,但你到底是逢珍的妹妹,又是逸哥兒的親姨母,我也想過好好待你,可你都幹了什麼?你但凡有點好妻子的模樣,何至於會鬧到如今的境況!”
逢瑤撐著炕床站起身來,撲到韓越身前又哭又打:“我不是好妻子,難道你就是好丈夫了麼!你就沒有一點錯麼!你個混蛋,你個偽君子,明明就是好色之徒,卻裝的道貌岸然,我有哪裡不好,你告訴我呀,我可以改的呀,偏你對我整日板著冷臉,又愛答不理,我做小伏低了這幾年,你卻還是不肯親近我,只顧著和陳梅香卿卿我我,我兒子才死,你就和她睡出了賤種,你個沒良心的,分明就沒把棟哥兒當兒子看過……”
韓越被哭纏的煩怒不已,一把將逢瑤再推回炕床上,神色冷冷道:“棟哥兒走了後,我本覺你可憐,已打算等過個小半年後,再與你做回正經夫妻,如今……你這般壞我仕途,毀我名聲,那也別怪我無情無義了,待我到你家說清楚,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是韓家的媳婦。”
“你想休了我?!”逢瑤伏在炕床上,披頭散髮地哭著問,“然後再把陳梅香扶正是不是?你早就想這麼做了吧,如今終於等到好時機了……”
韓越已不想再與逢瑤多言半句,徑直摔門離去。
逢瑤伏在炕床上,捂著半邊發熱的臉龐哀哀痛哭起來,她也不知到底該怨誰,嫁給嫡姐夫的親事,是母親與她牽來的,母親當時說的千般好萬般好,哪個女人不想顯貴一世,所以她答應了,明明她才是公府嫡女,為何到了最後,卻要淪落到當棄婦的地步。
她要是被休棄,孃家也不會再容下她,逢瑤緩緩撐身坐起來,眼睛赤紅地瘋笑道:“陳梅香,你個小賤|人,我不得好過,你也別想安生,想扶正?想當正房?你做夢,呵呵……”
斂了笑意,逢瑤霍然站起身來,自己到屋裡淨面梳髮。
待離開院子時,逢瑤已是一幅平靜如水的模樣,韓家二房新搬遷的府邸,雖與清平侯府沒法比,但地段依舊不錯,佔地也闊闊朗餘,逢瑤為正房奶奶,陳梅香乃是妾室,哪怕是貴妾,也依舊是個妾室,所以,她得依附著逢瑤的主屋居住,不然,便是不合規矩。
見主母突然來了香姨娘的小院,守門的婆子一嘴結巴道:“二奶奶,您怎麼來了?”
逢瑤眸光微轉,語氣平靜:“怎麼,我不能過來這裡?”
“不,不是……”守門婆子吞下了嘴裡的話,只能硬著頭皮道,“二奶奶,裡面請。”
逢瑤輕哼一聲,腳步從容地進了陳梅香的小院,才行到小院中間,陳梅香已挑簾而出,恭敬福身行禮道:“不知二奶奶大駕光臨,妹妹有失遠迎了。”
“你才懷著身子,太太都免了你的禮節,你又何苦再給我行禮。”逢瑤不鹹不淡地撂出幾句話後,就邁步進了屋裡,神色一切如常。
陳梅香命一個丫鬟去奉茶,然後領著另一個丫頭跟著進到屋內。
變故就在一瞬之間,陳梅香剛進到屋內,後頭的丫鬟還沒進來,逢瑤突然發難,她倏得狠推一把陳梅香,陳梅香沒有提防,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還不待陳梅香在地上落穩,逢瑤又快步衝上前去,先朝陳梅香的肚子狠狠跺了兩腳,然後就著踩她肚子的姿勢,從袖子裡拿出一塊鋒利的碎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