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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一邊細細清點,一邊琢磨有遺忘的沒,檢查好之後,又和晴雪碧巧兩人做交代,碧巧生得身形高挑,行事穩重謹慎,逢春先對她道:“我也不知要離開多久,如意苑由你看著,倘若有誰生事,你按規矩處罰就是,若有誰叫嚷不服,就去找陳媽媽裁奪。”
碧巧自然應是,並向逢春保證,一定給她好好看家,逢春笑了一笑,又對性子溫柔的晴雪道:“咱們出去可不是玩的,過會兒,你給小雁和瑞雲再囑咐一回,在外頭一定要守好規矩,還有,天冷了,你們也多帶些厚衣裳,別凍著了。”
各項工作拾掇完後,逢春寬衣解帶,自去洗美美的熱水澡,沐浴完也不能睡,若無特殊情況,她不能早姜筠先睡,唉,萬惡的男尊女卑制度啊,裹好厚披風,逢春腳步輕盈地去小書房,看姜筠啥時候才能搞完功課。
“都收拾妥了?”聽到腳步聲,姜筠頭也不抬,直接問道。
逢春攏著大毛皮風,走到姜筠身側,笑道:“妥了,二爺大後天出門要帶的東西,我也細細查過了。”逢春是明天出門,皇上的圍場狩獵之行,卻是在大後天,所以,逢春和姜筠並不一起離家。
姜筠寫完最後一個字,再擱下手中的毛筆,拉起逢春的手捏了捏:“過來坐……”把逢春扯到腿上抱好,姜筠摟著香噴噴的小媳婦,嘆氣道,“一想到好幾天不能見你,我這心裡,還真有點不是滋味。”自他重生伊始,他還從未和逢春分開過,時間過的可真快,一轉眼,大半年就這麼過去了。
夫妻分別在即,逢春認為有必要說點肉麻情話,搜腸刮肚半晌,逢春終於蹦出來一句:“我會想二爺的。”
姜筠輕彎眉眼,低聲頑笑道:“想我可以,但不許想得睡不著覺。”
逢春微抽嘴角,伸手捶一記姜筠:“你怎麼這麼討厭啊。”鬼才想你想到失眠。
姜筠捉住逢春細膩柔滑的小拳頭,放在唇邊輕輕挨碰著,逢春見他目光溫柔,神色虔誠,嘴裡不自覺嘮叨起來:“二爺學騎馬還沒多久,在馬上一定要當心些,天一日比一日冷,我給你準備的厚衣裳,該穿的時候一定要穿上,不要仗著年紀輕底子好,就不注意保暖,小心老了得老寒腿,還有,少喝些酒,喝點暖身子可以,但不許喝得酩酊大醉,還有還有,晚上的時候別出去溜冷風,就在屋子裡看書寫字,困了就早些睡……”
聽著逢春的絮絮叨叨,姜筠忍不住失笑:“明明還沒滿十六歲,卻像個六十歲的老太婆。”不過,他喜歡。
逢春扁了扁嘴,目光有些哀怨:“二爺這是嫌我嘮叨了?那我以後一定管好嘴巴。”逢春扁起的唇瓣嫣紅且柔嫩,姜筠不敢下嘴去親,他已做不到淺嘗輒止,每次一觸親下去,他就會想要的更多,逢春現在的身體情況,容不得他放肆胡來,他還等著她給他生幾個健康的孩子,所以,他強迫自己別開目光,看向明亮的燭光,微微笑道,“沒嫌你嘮叨,以後也別拘著,你有什麼話,都可以和我講。”
於是,逢春打了個呵欠:“我明天要早起,二爺也寫完了字,能不能回屋睡覺了?”
熄了燭火,落下帳簾,逢春與姜筠各鑽一個被筒,姜筠睡得特別老實規矩,逢春默默翻了個身,片刻後,姜筠低聲問道:“怎麼還沒睡?”逢春囧囧地應道,“睡勁還差點。”皇帝的狩獵行程,約摸要持續十天,她原本以為姜筠今天會搞例外的,沒想到,這位先生居然沒來興致。
姜筠除了輕哦一聲,別的沒有動靜,逢春遂捧著半張臉蛋,迷迷糊糊地慢慢睡著。
次一日,逢春早早從床上爬起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接未來數日的嚴峻挑戰,嘉寧長公主不似姜夫人和藹近人,身上自帶一種上位者的女強人氣息,不愧是皇帝老爺尊敬的老姐,就是氣派十足,恢弘敞麗的車轎前,闔府主子恭送嘉寧長公主離府。
待送長公主和老駙馬上車後,姜二夫人孟氏點著姜籬的鼻子,耳提面命道:“不許淘氣,聽到沒有?”一旁,姜夫人對姜箬和逢春道,“你們也上車吧。”
逢春應了聲是,然後領著姜箬和姜籬乘後一輛馬車,坐進置有小熏籠的車廂後,姜箬和姜籬擠在車視窗,撩起綴金點彩的厚棉簾子,朝外頭揮手致別,逢春不好也去擠著,只透過倆人的腦袋空隙往外瞧,與她的目光撞上後,姜筠衝她微微一笑。
馬車緩緩駛開之後,姜箬和姜籬也各歸各位,因是一早起身,又才吃過早飯,在溫暖的車廂裡一烘,倆小丫頭沒玩笑多久,就挨著個的小雞啄米了,逢春一個人無聊,又不好大張旗鼓地睡,只能偷偷打盹,等慢悠悠晃到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