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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筠兒才寫了兩個月字,自然難入老爺的眼。”
姜大老爺遞給老婆一個安撫的眼神:“我只是例行問問,又沒說不長進就打他。”
姜夫人亦笑打太極:“我也是隨口說說,給老爺提個醒。”
已一把年紀的老爹老孃,因自己的學業問題而眉眼傳情,大概是自己愛戀正濃,嗅覺敏銳,姜筠一眼就瞧出來其中道道,心裡輕笑一下,面上卻恍作不知,只一本正經地回話道:“回父親的話,孩兒每天都有練字,也每日交給先生瞧,先生說略有長進,勉勵孩兒要長期堅持,不可停輟。”
姜大老爺捋著頜下短鬚道:“業精於勤荒於嬉,先生說的對,不拘是做什麼,切不可半途而廢。”或許老爹都有訓誡兒子們的本能,姜大老爺一提起姜筠的學業,滿口滔滔不絕,幾乎沒玩沒了,逢春正襟危坐,第一次見識到,姜大老爺原來還是個唐僧,囉嗦起來,簡直像在演奏催眠曲。
逢春幾乎聽到昏昏欲睡時,韓氏來了:“給父親、母親請安。”給公公婆婆問過安,又朝姜筠和逢春打招呼,“二弟,弟妹。”早在外頭通報韓氏過來時,逢春已準備著時刻起身,待韓氏進到屋裡後,逢春和姜筠已站了起來,此時便規矩還禮道,“大嫂好。”
姜策的上班時間,一律是卯正畫卯,姜策不肯落人話柄,極少公然翹班,人家這會兒早開始辦公了,是以,大房來請安的只有韓氏一個,至於那一對小兒女,姜夫人早發了話,天漸漸涼了,早上別再帶他們出來,免得著涼。
長媳、次子、次媳都來了,就是不見小女兒的身影,姜大老爺不由問道:“阿箬呢?”
“昨晚,母親興致好,找阿箬、阿籬抹牌玩,一直玩到大半夜呢,倆丫頭晚上就沒回院裡,直接在頤華堂歇下了,這會兒子,只怕還沒睡醒呢。”姜夫人簡略解釋道。
姜大老爺努力壓平自己抽抽的嘴角,親媽生來尊貴,又極為強勢,老爹懼內的不行,別家都是嚴父慈母,輪到他這裡,妥妥的慈父嚴母,幼時調皮貪玩,老爹只會嘴上數落他,親媽卻常親自動手修理他,搞得他一見親媽橫眉豎目,他倆小腿肚就自動打顫,比見了皇帝舅舅還畏怕。
不過,親媽管教自己兄弟嚴厲,但對小一輩的仨孫女,卻十分疼愛,年歲漸大的親媽,就仨愛好,旅遊,聽戲,抹牌,時氣好了,就到京郊或京外逛逛,時氣差了,就在京裡待著,溜溜皇宮,聽聽小戲,抹抹骨牌,每天過得不知多有滋味。
“我以為這小丫頭,還給我鬧彆扭呢。”姜大老爺說道。
姜夫人忍住白一眼老公的衝動:“阿箬只不過釣老爺兩條魚玩,有必要氣成那樣麼,丫頭又是賠罪又是認錯,你還繃著臉不鬆口。”
姜大老爺再抽嘴角,牙根癢癢道:“這小妮子,就是仗著我寵她,才敢那麼大膽子,不給她點教訓,她就長不了記性。”
兒子兒媳在座,姜夫人不好直言,只能在心裡腹誹自己老公,你得了吧,小丫頭敢膽大包天玩兒你的寶貝魚,還不是你自己慣出來的,笑了一笑,姜夫人勸話道:“都這麼些天了,你的氣也該消了吧,昨兒下午,小丫頭送過來一個荷包幾雙棉襪,全是孝敬你的,因老爺昨夜回來的晚,還沒來得及給你提。”
姜箬釣魚為罪魁禍首,大快朵頤吃魚喝湯的姜筠,勉強稱得上分贓的幫兇,忙也幫姜箬說話:“爹,你彆氣阿箬了,她只是年紀小,性子淘氣,妹妹還是很孝敬您的。”
一聽姜筠開口,姜大老爺忍不住瞪他:“你小子以前也沒少折騰我的魚!”
姜筠摸了摸鼻子,緘口不言了。
似乎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了,姜大老爺清咳一聲,又語氣和藹道:“夫人,筠兒月底生日,今年給他好好過一回,叫他表兄弟堂兄弟都來,讓他們哥兒們聚著樂樂。”
姜夫人笑著應好,姜筠忙感謝老爹的關愛之情,又說了一會閒話,已是擺早飯的時辰,姜夫人笑著開口:“今兒天冷,還有風,已經吃了冷風過來,就別再吃著冷風回去了,都留在這裡用早飯吧。”
五個人分兩桌吃,姜筠被叫去跟爹媽一起,逢春韓氏妯娌倆一桌,長公主府的伙食沒得挑,賣相好看,味道也佳,各種精緻小菜,各式細粥糕點,勾的逢春口舌生津,恨不得風捲殘雲一番,然而,看著韓氏斯文的吃相,逢春繼續偽裝大家閨秀的氣質,她這是要當一輩子的……偽裝者啊。
吃完早餐,姜大老爺去見爹媽,姜夫人處理家事,韓氏回院裡照看孩子,姜筠去外書房唸書,逢春搞鍛鍊外加艾灸理療,倏忽又是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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