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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瑤一聲一聲的抽泣著:“我認過錯了,也道過歉了,二爺還是不肯理我,這可怎麼辦呀,求祖母幫我……”
陶老夫人嘴角微扯,似有諷意:“是你有錯在先,你還想叫孃家怎麼為你撐腰出頭,如何攏回姑爺的心,你自己想法子去吧。”
逢瑤一呆,哀聲求道:“祖母……”
見婆母已懶得再開口說話,曹氏只得接過話端,與逢瑤講道理:“瑤丫頭,你祖母已和你說了,逸哥兒才沒有,不管是你婆婆,還是你姑爺,這會兒心裡都還難受著,你也懂些事,別一見到姑爺,就哭訴你多委屈,你越是哭,姑爺只會越煩……姑爺並非魯莽涼薄之人,你婆婆嚷著要休你,你姑爺難道就休你了麼?別再整日哭哭啼啼了,照顧好棟哥兒是正經,棟哥兒也是韓姑爺的兒子,他難道會不疼不愛麼?等他心裡的氣消了,自然還會親近你的,在這之前,便是有天大的委屈和冷待,你也只能挨著受著,死的可是姑爺的親兒子,血濃於水呀。”
逢瑤紅著眼圈扭扯帕子,低聲輕怨道:“可這都快兩個月了呀……”
曹氏面色一滯,忍不住板起臉訓道:“你覺著兩個月很長是不是?你怎麼不想想,韓姑爺和逸哥兒可有快六年的父子情分呢!你也是逸哥兒的親姨母,沒盡到照養之職不說,如今孩子都沒了,你就沒點悲傷悔過之意?卻只想著自己的委屈,真是……”
陶老夫人撥轉念珠的動作微頓,忽然開口說道:“瑤丫頭,你不是一直想去探望你娘麼?”
逢瑤眼中含淚的抬起頭,陶老夫人淡淡道:“也罷,我今天就破一回例,讓你去見你娘。”
正是寒冬季節,關押高氏的小院荒草雜生,滿眼都是蕭瑟破敗之景。
逢瑤腳上穿的是靛藍掐金的羊毛小靴,身上籠著淺綠色緞面刻如意紋案的暖和鶴嘗,一身富貴華麗的氣息,與此地頗格格不入,陪逢瑤一同前來的孫媽媽,開口道:“老夫人的吩咐,只叫七姑奶奶在外頭和三太太說話。”
守在此地的四個婆子,一個膚色特黑,一個臉形極圓,一個滿臉褶子,一個嗓門最粗,早得了吩咐的四人,已將正屋的大門鎖上——防止七姑奶奶執意往裡頭闖,四人給逢瑤和孫媽媽行禮問過好後,粗嗓門婆子朝左屋的窗戶口方向喊了一嗓子:“三太太,七姑奶奶過來看你了!”
粗如男音的嗓門響在耳邊,逢瑤忍不住蹙緊秀眉,在福安堂侍候的孫媽媽道:“七姑奶奶,老奴就在大門口等你。”說罷,招呼四個婆子一道往荒院門口行去。
逢瑤踩著沾滿灰塵的荒草,走到被定死的窗前,悄聲喚道:“娘?”那個粗嗓門婆子喊的那麼大聲,逢瑤都沒聽見屋裡有動靜,逢瑤低聲喚了一聲高氏後,還是沒聽到裡頭有回應,不由再拔高聲音喊道:“娘?你在麼?我是瑤兒呀——”
“瑤兒?”屋子裡頭終於有了回應,逢瑤記憶中的優美聲線,已然不復存在,只剩一把乾枯蒼澀的嗓音,屋子裡頓了一頓後,那把乾澀的嗓音忽然反應過來了似的,很快由遠及近撲到窗前,急急的嘶吼起來,“瑤兒,娘快被折磨死了,你快救娘出去啊。”高氏瘋狂的拍著被封死的窗戶,幾乎是嚎啕大哭的模樣。
逢瑤顧不得窗戶骯髒,也趴在窗前哭道:“娘,瑤兒沒用,救不了你,謙哥兒已叫祖母打了三回板子,回回都下不了床,我一去求祖母,祖母就說,我要是再給你求情,我就不是陶家姑娘,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辦呀。”
“你個傻丫頭!”高氏在裡頭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和謙哥兒要去求你爹呀,你祖母最疼你爹,只要你爹給娘多求情幾次,你祖母一定會鬆口的!”
逢瑤哀聲痛哭道:“不中用,我和謙哥兒都求過爹的,爹只試過一次,就再也不敢試了,祖母連爹也一起打了,是叫大伯親自動手打的!”老定國公已過世多年,遂長兄如父,陶廉揍起犯渾的弟弟來,可謂合情合理。
連最容易心軟的老公都沒轍了,高氏卻依舊不甘心,又抓起另一根救命稻草:“你不是給韓姑爺又生了個兒子麼,他很喜歡的對不對,你去求他呀,叫他找你祖母說情——”高氏雖被關在府後的荒院,但並不是真的與世隔絕了,那四個看守的腌臢婆子,時不時就會說些閒話,只不過訊息來的會很滯後罷了。
“我生完棟哥兒後,就求過二爺,可他不依我,我也沒法子呀。”別說,逢瑤還真試過走韓越的路子,然而此路依舊不通,“二爺說,這是我的孃家事,哪有他插手的道理,叫我別沒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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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高氏嘴裡大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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