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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來了裘氏,洗三宴之後,因逢春是韓逸的五姨母,裘氏也就沒多做避諱,將之後的事情進展一一道來——
得知長子夭亡,韓越連夜策馬從京外趕回,望著長子冷冰冰的屍體,韓越的心情可想而知,逢瑤哭著向韓越辯解,韓逸不是她害死的,真的是病故的,韓逸生病之後,她趕緊叫人請了大夫,診脈、熬藥、服藥都沒有耽擱,誰知韓逸還是不退熱,她也沒法子啊。
幾乎氣瘋的韓二太太破口大罵,韓逸生病時,她這個娘連一個晚上都沒陪過,只叫丫頭守著,孩子半夜高熱的更厲害,丫頭們卻睡得啥也不知道,要是有人及時發現,再趕緊請大夫過來一趟,韓逸說不準就留住小命了。
逢瑤繼續哭辯,棟哥兒還小,她也要照顧他呀。
韓二太太再怒,棟哥兒好好的,晚上自有奶媽看著,難道需要她睜著眼睛照顧一夜不成,逸哥兒還是個孩子,又是在生病,身邊怎麼能沒個親近人。
總之,逢瑤一直在委屈的辯解,韓逸之死,跟她真的沒有關係,韓二太太則認為,逢瑤照顧的很不上心,這才導致了韓逸病夭的悲劇,堅決要叫兒子休了逢瑤。
最後,韓越沒說要休妻,畢竟逢瑤並非故意謀害韓逸,只是照顧有些疏漏,但罰了逢瑤閉門思過,卻沒說具體期限,即若是韓越一日不發話,逢瑤就一日不能離開院子。
韓二太太舊疾未愈,又添新病,這兩日也在養病之中,韓越自回京之後,不再留宿正屋,每日都歇在書房。
聽罷逢春的轉述,姜筠嘴角輕扯道:“到底不是親生的……”想嫤姐兒和晏哥兒生病時,夫妻倆夜裡幾乎不敢閤眼,生怕孩子有個不妥或好歹,直到孩子徹底好起來之後,兩人才敢鬆出一口氣。
逢春繼續嘆氣,古代的風寒會亡人性命,並不算什麼稀罕之事,這事也不好說誰對誰錯,若是韓逸一直留在刑氏那裡,在刑氏手中不治而亡的話,興許就礙不著逢瑤什麼事了,但偏偏,韓二太太正好身體不適,將韓逸交到了逢瑤手裡,韓逸又偏偏在逢瑤手中出了意外,韓二太太照顧孫子快六年,都沒出什麼意外,才讓逢瑤看幾天,就出了這等大差錯,也不怪韓二太太會大動肝火。
這世上的事兒,就是這麼奇妙,誰也不知道,老天爺會在什麼時候捉弄你一下。
不幾日,逢春收到了逢則的書信,言道蘇氏已平安產下一子,他也當爹了,蘇氏和韓氏當初有孕的時間相近,前後不差幾天生孩子,倒也在情理之中,逢春提筆回信恭喜了一番,又簡略說了點逢瑤事件,逸哥兒病夭後,逢春也沒去探過逢瑤,只隱約聽說,韓越偶爾會去正院瞧次子,但晚晚都睡在書房。
用古代人的話來說,逢瑤現在處於完全失寵狀態。
漸近年關,逢春的生活節奏比之前略忙碌起來,因為韓氏還在月子期,所以只有逢春一個人,被姜夫人抓去當苦力,逢春白天繁忙,晚上就想多歇歇,偏家裡有隻活力四射的色狼,一到晚上就眼冒綠光,恨不得把她連骨頭都吞了。
“二爺,能叫我多歇兩天不。”逢春有氣無力地哼哼,姜筠揉著妻子嬌軟的身體,低低笑道:“好姑娘,你也要體諒我一下。”逢春微覺燒臉,姜筠已年逾二十,正值精力旺盛的年紀,對夫妻之事難免索求良多,悶了半晌,嘴裡只能嘟囔道,“我困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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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聲聲響,迎來了惠安二十八年。
初二這日,清晨寒冷,被窩暖和,加之不用去明萱堂請安,逢春賴在枕頭上懶懶地不想起床,姜筠側身躺著,時不時揪一下逢春的臉蛋,口內頑笑道:“你今兒要是不想回孃家,咱們哪怕睡到日上三竿也使得,可惜……”嘴裡的話欲言又止的頓住了。
逢春痛苦的嗚嗚嗚,除了生病或者來月事,她就沒機會睡到太陽曬屁股,全職家庭主婦的悲哀哦……
一腦袋拱進姜筠胸口,逢春的聲音顯得特別痛苦:“可我真的好睏啊,連眼睛都睜不開。”冬天,多好的睡懶覺季節啊,而對她來講,大睡一場卻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要是可以,逢春寧願花錢買懶覺睡。
姜筠摸了摸懷裡的腦袋,然後一扯被子,蓋過兩人的頭頂,不一會兒功夫,只聽被下傳來姜筠含笑的聲音:“還困不困?眼睛能不能睜開?”逢春似乎磨了磨牙,嘴巴十分硬氣道,“還困,還是睜不開眼。”姜筠悠然的哦了一聲,笑道,“那好,再來。”
等姜筠揭開被子時,逢春已是粉面飛紅,眸含春水,嬌喘微微:“都老夫老妻了,還整日這麼鬧,你也不嫌膩歪?”兩人惠安二十三年春成婚,如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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