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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明白,這麼顯而易見的道理,七姑娘是怎麼做到完全無視的。
逢瑤一豎秀眉,拔高聲音怒道:“你說什麼!你叫我親自去請她!笑話!”
這裡又不是陶家,又不需要在老夫人眼皮子底下扮乖,姜筠那個二傻子又不在這裡,她憑什麼還要忍氣吞聲,臉色氣憤地再拍炕桌,逢瑤朝折杏冷喝道:“好啊你,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叫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她才不要去大房看人臉色呢。
折杏忍著酸澀心涼,硬著頭皮再道:“二奶奶,二爺才解了您的禁足令,咱們還是少些事吧,您到底還養著棟少爺,待過了這一陣子,二爺肯定會迴心轉……”你安分消停些,看在棟少爺的面子上,二爺還是會回心轉意的,你要是老這麼折騰瞎鬧,只會叫二爺越來越嫌啊。
不待折杏勸說完言辭,逢瑤厲聲打斷道:“少和我提那個沒良心的。”活生生的小兒子養在屋裡,夫婿隔三差五才來看一眼,連親抱疼愛都欠奉,而逸哥兒都死了三個月了,他還牽掛個沒完沒了,她給他生的兒子,哪裡比嫡姐生的兒子差啦。
“快點去!就說我想和她敘敘舊!”逢瑤不耐煩再聽折杏的囉嗦,催她趕緊去叫人。
她憋攢了一肚子的火氣,正好找陶逢春發洩發洩,這滿府的女眷,個個都比她輩分高,她招惹不起就算了,找陶逢春過來略撒撒氣總行吧,陶逢春難道會因為自己給了她一點氣受,就嚷嚷的滿天下皆知嘛,這個啞巴虧,她陶逢春吃定了。
折杏勸說不下,又恐惹主子大發雷霆,自己沒有好果子吃,只得福身應是,又離開逢瑤所居的院子。
“你說什麼?!”正端著一隻粉彩茶碗的韓雅,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般,不加掩飾地露出一臉匪夷所思,看了看折杏漲成豬肝色的雙頰,又望了望逢春微帶譏誚的神色,心念一轉間,已然明白,想來這位陶七小姐,以前沒少幹過這種事兒,都這會兒了,還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
韓雅拿茶蓋撇了撇茶葉,口氣悠悠道:“知道了,等你們五姑奶奶吃過飯,就去找你們二奶奶敘舊,出去罷。”
已得到回覆,折杏立即福身告退——來傳這種話,她都覺著臊得慌。
韓大夫人裘氏斜靠在紫檀雕花的軟榻上,軟榻旁邊站著一個年輕的婦人,正是韓超所留的遺孀柳氏,柳氏自夫婿逝後,一心為夫婿守節,除了偶回孃家外,基本不大出門,韓大夫人溫聲和氣地嘆道:“越哥兒新娶的這個媳婦,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韓雅擱下手裡的茶碗,口氣冷淡:“不懂規矩,那就教她學點規矩。”一抬眼睛,韓雅朝一個穿著深綠色衣裳的丫鬟說道,“胭脂,你去二太太院裡,就說越哥兒媳婦不懂規矩,請她好好調|教一番,免得丟了韓家臉面。”胭脂是韓雅的一個大丫鬟,得令之後,很快福身離去。
逢春面色羞赧的笑了笑:“叫兩位嫂子和嬸母瞧笑話了。”心底卻在憤怒的咆哮,這個逢瑤,就不能消停兩天麼,她得了勢時,也沒找她耀武揚威過呀,怎麼她就能這麼理所當然地欺負她呢,兩人就這麼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日子不行麼。
韓雅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怪道筠二弟不許你和她再往來,攤上這麼個妹子,也是……”庶姐已經嫁入高門為貴婦,且地位維持的穩穩當當,這個陶七姑娘不說客客氣氣地處著,居然還能這麼囂張跋扈,真不知該說她無知無畏還是腦子有病。
也在屋裡待著的小韓湘,面有不解地問道:“姑姑,二叔……筠二叔既不讓二嬸和二堂嬸有往來,你怎麼還答應叫二嬸去和二堂嬸敘舊呀。”韓湘在姜府居住時,喚姜筠為二叔,喚逢春為二嬸,偏家裡的堂叔也行二,說起姜筠夫婦和韓越夫婦來,便溜出一嘴的二字來。
雖然韓湘嘴裡冒出一嘴的二字,但在場眾人都聽明白了,韓大夫人輕點一下孫女的小鼻子,笑嗔道:“真是個笨丫頭。”
韓湘輕嘟嘴巴,目光濡溼地看著祖母:“我就是不明白,才問姑姑嘛。”
韓雅輕輕掩唇一笑,連柳氏都些微莞爾,逢春笑著開口道:“湘姐兒有一陣子沒去你姑姑家了,今兒個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你婷妹妹、嫤妹妹都惦記著和你玩呢。”這個小丫頭還不知道,她和姜逍已算是訂下娃娃親了,在姜夫人那裡已基本過了明路。
一聽逢春的提議,韓湘立時眼睛發亮,滿臉雀躍,溫聲問韓大夫人:“祖母……”
聽著孫女軟軟的聲調,韓大夫人心頭立時一軟,自己英年早逝的兒子,只留了孫女這一滴骨血,家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