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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等等,不由聽呆了。暗暗尋思,賀老太爺不過一個五品官,俸祿加賞賜及收租的田莊等,每年收入只怕還不夠供府裡一半的花銷,那另一半的花銷卻是從哪兒來的?
王媽媽早得了賀太太的囑咐,這會貴姐要回京,府裡的事自得同她說明白,便笑著同她細細說了諸多外人不知道的事。
原來賀老太爺兩袖清風,全靠賀老太太出錢出力的打理賀府,才有如今的興盛。賀老太太孃家兄弟是御封織造使,專管全國的織造業,富貴已極。賀老太太嫁進賀府時,不說那份嫁妝的豐厚,光是京城裡,就有三家絲綢莊是她的陪嫁產業。賀老太太手頭既有絲綢莊,自是培養了好些管事到莊上去打理,每年賺得的一半錢便充當賀府的花銷。因賀老太太既為賀家生兒育女,打量家務,又把絲綢莊所賺的錢花在賀府上,她在賀府裡的地位,自是不言而喻。因此上,說賀老太太同賀老太爺平起平起,半點不假。
因有賀老太太的例子,賀府其它媳婦嫁妝又是豐厚的,為著想跟自家相公平起平坐,也都或多或少拿了嫁妝銀子出來入股賀老太太的絲綢莊,所分得的花紅也只拿一半,另一半充公。也就是說,賀府的花銷,她們也有出錢。因著這個,賀府裡眾媳婦特別有底氣,在自家相公面前說話特別有用。
因四房的賀潛火和五房的賀潛土外放做官,四太太和五太太閤家自是跟了上任,並不在京裡,賀府現下只有三房人口住著。這不在賀府裡住著的,月例銀子也存著,待她們回京,也會一併發還的。
說到這裡,王媽媽看一眼貴姐,頓一頓道:“太太自然也出了嫁妝銀子入股絲綢莊了。少奶奶進門沒多久,太太便寫信囑了京裡的管家娘子,先給少奶奶出了一份銀子入股絲綢莊。先時沒告訴少奶奶,是怕少奶奶手底沒錢卻又記著這個事,反倒不好。現下要回京了,卻得跟少奶奶說清楚這個事。因太太當初並沒有為大少奶奶出過銀子錢入股,現下為少奶奶出了銀子錢,若是大少奶奶知道了,難免心有芥蒂,因此太太囑咐,少奶奶只作這份銀子是自己拿出來的,託了太太幫著入股的便行了。”
賀太太既為自己出了銀子入股,可見偏愛賀年之心。自己卻也不能光得好處,將來自得賺了銀子還給賀太太。貴姐尋思賀年雖有名氣,但兩袖清風,卻沒錢。自己這幾年跟著乾孃倒是賺了一些錢,卻怕手底的錢到了京裡不夠揮灑。好在上回自己讓文鳳的哥哥盤下一間胭脂鋪子,由文鳳和孫小思出面,只接待女客,在官家太太中頗有名氣,倒是賺了一些錢。文風還來信說待自己上京去了,再好好合計著把鋪子擴大些。這回上京,若真能把生意做大些,賺多一點私房錢,不單能把銀子還給賀太太,在賀家媳婦間也有底氣。
將近到京城時,貴姐已從王媽媽嘴裡把賀家諸媳婦們的大致情況摸了一個遍,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
一路順鳳順水,於十月中就到了京城。因先送了信回賀府的,貴姐同賀年才一上碼頭,便有賀府的管事和兩位奶孃並好幾個小廝相迎了,一時過來給賀年和貴姐請安。
兩位奶孃打扮的清清爽爽的,這會給賀年和貴姐請了安,未語先笑道:“聽得少爺和少奶奶帶了哥兒姐兒回京,老太太就日日唸叨,因怕哥兒姐兒認生,叫我們跟了來接哥兒姐兒,跟他們混個臉熟。”說著伸手來抱小橄欖和賀圓,不想小橄欖仰頭向天,裝作看不見奶孃,奶孃不由面面相覷。王媽媽卻在旁邊笑道:“喲,哥兒跟少爺小時候一個樣,一認生就不理人。”
賀圓暗暗笑了,見兩位奶孃伸著手尷尬,便自動投懷送抱,讓一個奶孃抱了自己。奶孃見賀圓不認生,還讓她抱,一時又驚又喜,笑的合不攏嘴道:“姐兒就是乖巧!”
兩位奶孃跟著賀年和貴姐上了同一輛馬車,一路上逗弄小橄欖和賀圓,因她們臉善,過得一會兒,小橄欖倒跟她們勾手指玩鬧。賀圓睜大圓溜溜烏黑的眼珠子看了她們好一會,覺得她們真個喜歡小孩子,這才放下心來。
車輕馬快,不上一個時辰就到了賀府門口。馬車才停下,早有好幾個婆子和媳婦上來請安,都笑著道:“接到信兒,老太太和太太就扳手指計著少爺和少奶奶並哥兒姐兒到京的日子,昨兒接到信說今兒就到碼頭,又忙忙叫人早早就去候著了。這會還在唸叨著怎麼還沒到呢?不想這就到了!”
說著話,又齊齊讚歎小橄欖和賀圓真是看著喜人之類。早有小丫頭子已是先行進去報知賀老太太並賀太太說賀年等人來了。待賀年和貴姐各抱了龍鳳胎坐了小廝抬的軟轎子進廳堂的垂廊前時,臺階上幾個丫頭見得他們來了,已是搶著上來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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