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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掀開鋪蓋就衝了出去,院壩外,一個尖酸刻薄的女人一腳踩在院壩的臺階上,趾高氣揚的瞪著趙彩芝。
“德文家的,昨天有人看見你婆婆下地幹活,她什麼意思,自己掙工分不說一聲,隊長仍然把家裡工分算你們家,怎麼著,想兩邊工分都佔著啊。”
“走,跟我去見你們隊長,讓他看看你們是怎麼壓榨剝削我們貧農階級的。”邊說著話,她邊伸手去拉趙彩芝。
薛花花緊了緊拳頭,光著腳跑上前,一把將劉華仙推開,“你發什麼瘋?”
趙彩芝快生了,哪兒能經得住她拽。
要不是劉華仙,家裡哪兒會死氣沉沉成這樣?三個兒子受傷在床上躺著,家裡的活全落在懷孕的老大媳婦和閨女頭上,吃飯的嘴巴多,勞作的人少,家裡的糧食都快接不上了。
想起此事,薛花花心頭的火氣怎麼都壓不下來。兩個月前,劉華仙說原主搶了她男人,帶著群人氣勢洶洶上門,還是生產隊隊長聽到訊息,帶著人過來控制場面。
但還是晚了,原主三個兒子鼻青臉腫不說,傷了頭,傷了腿,公社的醫生讓在家好好休息,要不然會成瘸子。
原主和幾個孩子都是軟弱可欺的,她薛花花不是,醒來後就找隊長哭去了,這年代,村裡一家人受欺負就是整個生產隊受欺負,傳出去會說隊長有問題,所以,隊長陸建國哪怕再不想和劉華仙作對,也願意幫她。
當即帶著人就去了生產四隊,要劉華仙賠醫藥費,這件事攤開來講,劉華仙本就站不住理,她看上馬水根了,聽說馬水根要跟薛花花結婚,就想帶人嚇唬嚇唬薛花花,不料到一發不可收拾打了起來,還將薛花花及三個兒子打傷了。
生產四隊隊長出面說和,勸劉華仙賠醫藥費,陸建國指著薛花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薛花花她們幹不了活,工分怎麼辦?沒工分,秋收分糧食怎麼辦?
所以,除了醫藥費還得賠工分。
至少在薛花花他們康復前,少掙的工分都算劉華仙她們的,不是一個生產隊的不要緊,把工分天數分開記,到時候薛花花她們直接來四隊分她們應得的糧食。
劉華仙不肯,屁股一蹲,坐在地上撒起潑來,陸建國不吃她這一套,張嘴就給劉華仙安了頂舊社會老太太的帽子,國家解放,人民當家作主很多年了,劉華仙的做派,該送去批。鬥。
聽到批。鬥,劉華仙蹭的爬了起來,不哭了,不嚎了,賠工分的事,隊長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劉華仙不是傻的,賠是賠,也要看多久,總不能薛花花她們三五年窩在家她就給她們三五年的工分吧,那她一家子老小也不用活了。
於是,她託村裡關係好的幫忙留意這邊動靜,以免薛花花她們故意在家偷懶不幹活。
昨天她在地裡撒玉米種,就有人來告訴她薛花花下地幹活了,真是被她猜對了,薛花花貪得無厭賴上她了,明明開始幹活卻不吭氣,害得她們昨天的工分也記在薛花花賬上的。
自認為有理,劉華仙扯足了嗓門,“快來看了,打人咯,打人咯……”
這個時間,村裡好多人還沒起,怎麼過來看熱鬧?薛花花將趙彩芝拉開,面無表情的望著劉華仙,“你要是再來鬧,今年我們都不幹活,反正你們隊長把你們的工分算在我們家的,到時候我們直接過去領糧食就是了。”
“你敢。”劉華仙瞪大眼,目光兇狠。
“你看我敢不敢……”薛花花倪她眼,神色堅決,劉華仙臉色難看到極點,想和薛花花幹一架,又怕薛花花說到做到,到時候她們家怎麼過。
“哼,我找陸隊長去。”劉華仙咬了咬牙,虛張聲勢跑了。
薛花花不怕她,陸建國這兩日忙得焦頭爛額,一邊是村裡的事情,一邊要去鄉里接新來的知青,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哪兒有空管這點事。
果不其然,劉華仙到陸建國家裡一告狀,陸建國理都沒理她,洗了臉,接過媳婦遞的粗糧饃啃了兩口,套上那件一年穿兩三回的軍綠色衣服就走了。
他要去公社開會,把新知青們接回來後就要開始安排工作,事情一大堆,沒時間和劉華仙理掰。
天陰沉沉的,隨時要下雨的樣子,隊長不在,男人女人們幹活毫不含糊,依照之前分配,各司其職的幹得起勁,薛花花先去保管室找會計說了趙彩芝的情況,到出月子前,趙彩芝都不下地了。
會計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播完玉米種要插秧,要種紅薯,正是掙工分的好時節,薛花花竟讓趙彩芝請假,想到清晨去陸建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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